傅思靖站在屋檐下,看着依旧紧闭的屋门,神色异样痛苦。
沐谨言见她站了许久未走,忍不住从屋檐下走了出来。
朝她行了一礼后,才道:“父王在休息,王妃还是请回吧。”
傅思靖看他一眼,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随后将手里的一个汤盅递到他面前,“他醒后,再让他喝吧……”顿了下,她补充道,“这汤,是我亲手炖的,炖了好几个时辰。”
沐谨言接了过来,“我知道了。”
傅思靖这才迈着步子离开了。
原本以为,沐咏臣愿意带她离开,她还有机会。
可来到晋州已有两月有余,沐咏臣对待自己的态度,却依旧跟多年前一样,冰冷得让人心寒。
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她明知是这样的结果,可还是不甘心,不甘心被他那样冷漠的对待。
上官秀妍已经死了啊,他为什么还是不能回心转意?
她摸了摸自己已经被岁月刻上痕迹的面容,心里一阵悲凉。
她已经没有多少年可以再蹉跎了啊……
他为什么还是对自己无动于衷?
她眼角微微有些湿润。
来到晋州后,她统共也只见过他一次面。
而他每次都对她闭而不见,他的态度其实很明白了,可她就是不愿意死心。
慧圆见她那么快就回来了,心下了然,无声叹了口气。
在傅思靖走后,沐谨言这才端着汤盅,进了屋子。
屋子里,沐咏臣并没有休息。
他此时正坐在桌前,一手拿着小刀,另一手握着一块木头,似在雕刻着什么。
沐谨言走近后,才看到他手里初见雏形的木雕,竟然有些眼熟。
看着木雕的脸,他心里微微吃惊。
看来父王,依旧放不下上官秀妍……
“砰!”
这时,沐咏臣突然将手里的木雕砸到了地上。
木雕霎时断裂成了两截。
“父王……”沐谨言担忧地看着他。
沐咏臣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叫唤,怔怔看着地上断掉的木雕,眉眼间,浮上疲惫。
沐谨言将手里的汤盅端到桌上,“父王,王妃刚刚来过,这汤是她送来的,父王要不要喝一些?”
沐咏臣皱了下眉,摆手道:“端下去。”
沐谨言知他不喜王妃,但王妃这些年,过得也很苦,加上父王现在身边没人,实在孤单,若能接受王妃,身边也有个伴。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道:“王妃每天都来,父王是不是应该见下她?”
沐咏臣听得此言,面露不愉,“谨言,你今日话太多了。”
沐谨言素来知他脾气,闻得此言,知他已生努气,便也没再提傅思靖的事情,只道:“儿臣失言了。”
沐咏臣哼了声,没再说话。
片刻后,他道:“事情进展得如何了?”
“很顺利,按照父王预期的那般。”沐谨言回道,想了想,又道,“只可惜,那日晋王失手,否则萧容渊如果死在边城,倒是可以为我们省很多的事情。”
如果萧容渊死了,父王就可以扶持晋王登上帝位,再从旁牵制他,等时机一到,再寻个名目废了他,或逼他禅位。
只可惜,这个计划已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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