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看清,一个纤细的人影,已极快地蹿了进来。
“萧容溪,你这个畜牲!”
女子娇斥一声,蹿上前,一脚将他连人带椅子一起踹翻在地。
萧容溪摔得眼冒金星,听到女子熟悉的声音,他来不及高兴,女子密集的拳头,已经砸上了他的俊脸。
宁瑟往死里揍他。
嘴里无比愤慨,又带着对赵曼曼的怜惜。
“她那么好的人,你竟敢那样对她,萧容溪,我真想杀了你。”
萧容溪躺在地上,睁着眼睛,看着女子怒意腾腾的脸,他没有避开,任由她拳打脚踢。
不知为何,被她打一顿,他心里的郁气,竟然微微散了些。
宁瑟一把拽起他的衣襟,将他提了起来。
“萧容溪,用不入流的手段,欺负一个女人,你觉得你还算是个男人吗?”说罢,一拳狠狠砸上他的腹部。
她用尽全力地一击,萧容溪顿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可即便如此,宁瑟依旧不解气。
她最讨厌的便是欺负女人的男人。
更何况,她听贞儿言下之意,赵曼曼之所会受到这样的无妄灾,是因为自己……
因为赵曼曼放走了自己,萧容溪便迁怒于赵曼曼。
宁瑟想到这层,心里的愧疚,便好似要将她淹灭了般。
曼曼是因为自己,才会被萧容溪践踏蹂躏的……
宁瑟又惊又怒,对萧容溪的愤恨,已无法形容。
袖间寒光一闪,一枚银簪倏然抹向萧容溪的脖子。
“萧容溪,你去死!”
女子暴戾狠辣的声音,划过耳际,萧容溪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心里竟然有种释然般地解脱。
能够死在她的手里,这样也好……
萧容溪并不是不能反抗的,可从宁瑟闯进来揍她的一刻开始,他从头至尾,都没有还手,任由她殴打。
昨晚,看着女子身染鲜血,凄艳躺在身下,那一刻开始,他心里便莫名地多了沉重。
他从没想过,会如此去欺侮一个女人,可是当女子了无生气地躺在身下的时候,他才蓦然惊醒。
他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对一个女子,用那样不堪的手段。
回想起这段时日,对赵曼曼所做的一切,他惊觉自己怎么会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他怎么就变成了那样的人?
那样的自己,跟禽兽,又有什么差别?
也许,一开始的时候,他没想过要将赵曼曼伤害如此之深,可后来,情事却似乎有些不受他控制了。
每晚听着那女人,在自己身下,嘶哑地哀叫,他体内的野兽,似乎苏醒了般,听到她的哀叫,他竟然从身到心,都感到异常愉悦兴奋。
于是,一晚复一晚地折磨她,成了他隐秘的兴奋。
可这一切,在女子满身是血地倒在他身下的那一刻,他才惊觉过来。
“禽兽不如的东西!”
女子唾弃不屑的声音,砸进他心里。
他突然呼吸不畅起来。
颈间一痛,他觉得自己的血液,正在争先恐后地往外流。
“瑟儿!”
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桎梏着他的力量消失,他有些支撑不住地往后摔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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