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姝儿没说话，本想绕路走，却被身边人一下拦住。
“听我一句劝，王妃最好不要单独行动。”
男人只说了一句，郑姝儿还真是站住了脚。
“那我还能如何？”
郑姝儿语气一沉。
自己已经追到这个份上了，难道要在这停滞不前？
追，说不定还能有些希望，不追，就只能止步于此。
“你还可以相信我。”程如凛看向郑姝儿，“放心，不该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会与瑞王说。”
见郑姝儿有些犹豫，程如凛立刻又补上一句，“你总不希望再被孙少城那样的人盯上吧？人生地不熟，还是应该有效保全自己。”
这句话终于打动了郑姝儿。
她双眸微微眯起，轻薄的唇缓缓吐出一句话来，“不许给我捣乱。”
程如凛唇角笑意徒增，“保证不会。”
虽然多带一个人就多一分麻烦，也要小心应对程如凛。
但郑姝儿也必须承认，有这么一个人跟着，自己至少不需要考虑个人的安全问题了。
而且，带这个男人一同前往，总比自己单枪匹马前去看上去更加靠谱。仟仟尛哾
二人进门的时候，此处也是刚刚开门，那容貌姣好的姑娘已经在门口迎客了。
和上一次来的时候不同，这里没有那么喧嚣，这才刚刚进门，一个打扮得十分俗气的中年女人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两位公子看着面生得很啊，这是第一次来我们这？”
突然被对方这么一问，郑姝儿还真是怔住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边的程如凛却是笑着对眼前人一抱拳，“是，我二人是过往的客商，这些日子还有些事情没办完，也没带着家眷，所以……”
接下来的话程如凛没再说下去，那女人立刻笑出声来，“明白明白，来我们这的人多得很，我一打眼就知道了，二位公子一看就是其貌不凡，肯定是做大生意的。”
转身朝着楼上喊了一嗓子，“春香，秋月，来客人了！”
随着老鸨子的这一声，楼上盈盈款款的走下两位姑娘。
这二人的样子还算是不错，但实在算不上是极品，一看就知道是这里最普通的两位姑娘了。
郑姝儿对这种地方可是抵触得很。
要不是为了调查自己五师兄的事，她才不愿意跑到这儿来呢。
现在见对方往自己这里走，心里就更是不舒服了，赶紧朝着后面退了两步。
老鸨微微皱眉。
还没见过来了他们这儿的男人往后躲的。
而这也自然被程如凛发现了，身子直接挡在了郑姝儿跟前，“不好意思，我这小兄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还请见谅。”
嘴里说着，从腰间取出一两银子递了过去，“先让姑娘们回去休息，送两壶酒来，我们约了旁人，等他来了之后，我们再各取所需。”
这么快就得了银子，老鸨子立刻笑了出来，“明白。”
随即转头看着自己叫下来的那两位姑娘，“你们先忙去吧，待会儿公子会叫你们的。”
这两人也是好脾气的，被折腾了一趟越是半点怨言都没有，乖乖的又回去了。
二人很快被请到了二楼一处位置。
二楼的正中央通透，坐在这里不至于一眼被楼下的人瞧见，却刚好能一眼看到正门的情况。
酒送来了，青楼的人在得了程如凛的好处之后立刻带着笑容转身走了。
端起面前的酒杯，只是嗅了一下，郑姝儿就一下皱紧了眉。
这种地方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来的。
别说是人了，就连酒里都带着一股子胭脂的味道，让人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好好的干嘛不要点茶来？”
说着，郑姝儿朝着程如凛的身上撇了一眼，心里满是抱怨。
“来这种地方可没有喝茶的道理，你应该吧不想让人马上注意到你吧？”
程如凛语气平和，倒是很快适应了下来，自顾自的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水，嘴里低声念叨，“味道还真是不怎么样。”
瞧着对方处理这一切都如此得心应手的样子，郑姝儿多少有些好奇，“说起来，你怎么对这里的事情这么了解？该不会在京城里经常出入这种地方吧？”
瞧着郑姝儿那满是好奇的眼神，程如凛不怒反笑，“王妃对我的事情很好奇么？”
“开什么玩笑？”
郑姝儿撇了他一眼，随即朝着楼下看去。
可程如凛，却好像是突然注意到了郑姝儿一样，“王妃好像还没和我介绍一下，你到这里来的目的呢。”
“我只有我的理由。”
郑姝儿头也不抬，“你先前可是答应了不会随便乱说话的，你要是在多说一个字，就先回去吧。”
这才几句话，郑姝儿就有下逐客令的意思了，程如凛也没追问太多，只是自顾自的喝酒。
渐渐的，出入这里的人变得多了起来。
有的是在这里做生意的商人，有的则是本地的纨绔子弟，来这里喝酒只是为了能看一眼楼上的美人的。
没想到这些人落座下来，嘴里谈论的话竟然也多少和孙知府有关。
孙知府的事情在本地还真是影响不浅啊。
只是，人是越来越多的，她却始终没等到自己想要见的人。
坐在楼上，郑姝儿心里还真是有些着急了。
“难道，是他们已经不在这了？还是最近风声紧了？”
口中喃喃念叨着，郑姝儿的脸色也逐渐阴沉了下去，顺手将一边的酒杯拿起抿了一口。
才这么一口，郑姝儿瞬间皱紧了眉。
她似乎理解了为什么7程如凛刚刚脸上会是那样的表情了。
虽然她平日里是不怎么喝酒的，但舌头这两年也是被惯坏了。
品尝过好酒，再和这里的一做对比，这里的酒那根本难以入喉。
看着楼下和姑娘们推杯换盏，谈天说地的男人，郑姝儿还真是多少有些怀疑。
这里的人是没有味觉么，还是他们喝得和自己的东西不一样？这一杯又一杯到底是怎么喝下去的？
“这就叫做秀色可餐。”
程如凛似乎是看出了郑姝儿的心思，在一边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