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可餐？
郑姝儿看着楼下那几个姑娘的姿色，实在是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昧着良心说出这句话来的。
不过现在，她也没别的法子，等不到自己想见的人，也只能是将心思收了收，“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这里……”
“你不是在等莲心门的门徒，而是在等一个人？”
那双泛着光的眼眸落在郑姝儿的身上，恨不得下一秒钟能将郑姝儿的心给看穿一样。
不过这样的试探很快就被郑姝儿察觉到了。
好看的眉眼瞬间眯起，脸色也冷了不知道多少，“都说了，我的事情你别管，再胡乱地开口我就告诉瑞王，你非要带我出入这等地方，看看到时候他是信你还是信我。”
程如凛也不急，吩咐这人送来两壶好酒。
“这一杯味道还算是不错。”
程如凛一面说着一面自顾自的给郑姝儿的酒杯也满上了，“若是你要见的人来了，我立刻消失，给你们让地方，要是他还没来，你又何必这么紧张，始终盯着门口呢？”仟仟尛哾
在这里等人原本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从落座下来开始，郑姝儿的那双眼就没错开过，也是累得不行。
听见程如凛的这一句，郑姝儿也没继续坚持着，长叹一口气，转过头来。
“这几日，瑞王那边也查得差不多了，我们应该很快就又要出发了。”程如凛没有继续追问郑姝儿的事，语气反而是平静了许多。
“嗯。”
郑姝儿点点头，心里是一阵说不出的情感。
离开这里，他们就要去往莲心门了。
等到了那里，自己也就算是回家了。
按照先前自己的心思来说，这个时候她应该是十分高兴的才是，应该一门心思的放在这一件事上，催促着瑞王赶紧弄完手头上的事情，让他们继续上路。
可是为什么，现在马上要走了，她的心中反而是无比失落？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心中的不安感在这一瞬被放大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的手已经摸到了桌上的酒杯。
“也不知道临走前还能不能遇见了。”
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郑姝儿的心思已经飘远了。
知道郑姝儿现在在苦恼着什么，程如凛坐在她的对面，语气十分的温和，“这些日子，你的压力怕是不小，稍微得喝点酒也能让你心情好点。”
刚刚喝光的酒杯又一次被斟满，两杯酒下肚，郑姝儿的脸上多了几分红晕，双眸也逐渐迷离了起来。
面前男人的声音异常的温柔，郑姝儿的心情也好了不知多少。
“你还好吧？”
耳边隐约还能听见对方的话，可郑姝儿却没心思继续去开口了，脑袋晕晕沉沉的，就这么睡了。
“唉，又多了一件麻烦事……”
这是郑姝儿失去意识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了。
翌日晨曦，阳光轻柔，温暖地照在人的身上，让人感觉浑身上下都舒服得很。
一缕阳光撒下，正好照在了郑姝儿的脸上。
一双柳叶眉瞬间皱成了一个川字，她不情愿的睁开双眼朝着外面看去。
此时已经是天光大亮了。
“我这是……”
勉强从床上做起，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了一身。
房间内等着伺候的明珠听见自家主子醒了立刻走了上来，脸上露出笑来，“主子，您醒了啊。我这就让人去给您准备早饭。”
之后转身就要出门。
但才刚刚走出没两步就一下子被郑姝儿给叫住了，“等等！”
明珠回过头来，“主子，有事吩咐？”
郑姝儿的脸上还是一阵红，“我昨日是怎么回来的？”
“昨日？”明珠见郑姝儿问了，也就实话说了，“是程大人的马车送您回来的。”
程如凛？
一瞬间，郑姝儿感觉好像有什么人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一耳光似的，先前的事情也想起了不少。
对了，昨天自己原本是想着去五师兄常去的地方等着他的。
谁想到人没等来，反而是越坐着越心烦，就忍不住喝了几杯酒。
当时程如凛就坐在自己的跟前。
后面的事情，她竟然想不起来了。
天，自己昨天晚上都做了些什么事啊！
想着，郑姝儿一把将明珠拉到了自己的身边，“那他有没有说什么？”
“说什么？”
明珠还有些不太明白。
郑姝儿急得不行，“就是，叮嘱你们什么的？”
一听这话明珠立刻笑了出来，“有，说您喝醉了酒，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才行，还让我们好生的照顾着呢。”
她想听的当然不是这个，“还有呢？”
“还有？”
明珠眨巴这一双眼，“其他的就没了，程大人昨天好像也喝了酒，将您送回来之后也就去休息了。”
他什么都没说？
郑姝儿的心里五味杂陈，说不上是程如凛城府太深没有表现还是他真的没察觉到什么。
“主子，你还有吩咐吗？”明珠看着郑姝儿问道。
“没了。”
郑姝儿也没心思继续问了。
明珠他们只是跟随在自己身边的丫鬟，估计程如凛就算是有话也不会说给她们听的。
与其把时间和心思都浪费在这种地方，还不如去找程如凛本人问个清楚呢。
吃过些东西，简单的洗漱一番，郑姝儿立刻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阳光温暖，在这个秋日的清晨还能有这样的好天气实在是难得的很。
只是郑姝儿现在却没什么心思呆在这里，反而是直接朝着门外走去。
“程大人呢？”
见了程如凛的随从，郑姝儿低声问道。
“回王妃，首辅大人已经去了府衙，似乎是和瑞王一起去的。”
不在？
郑姝儿心中一阵担心，可嘴上却没办法多说什么，只能嗯了一声让那人去忙了。
和瑞王在一起，他们两人之前关系不是一直不怎么好的么？怎么突然……
思前想后，郑姝儿还是多少有些放心不下。
万一自己昨日说错了什么，被程如凛给听到就遭了。
“来人，准备马车，我要去府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