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什么办法?”宫熙乐缓缓坐起。
秦石兴奋的说道:“娘子,你可以写信请教你师父孙二小姐。”
宫熙乐低头沉思了会儿,接着就撅起嘴说道:“这是问题吗?而且这种女子有孕的常见问题,我自己都解决不了吗?我怎好意思问师父?”
秦石继续游说道:“娘子,话不能这么讲,学医问题上,学生请教师父,那是最正常的了,而且,这即便不算是病,你问清楚了,学明白了,一是你调理好了,也有益你自身和孩儿,二是你也通过自身的有孕经历,精进医术呀,以后再有类似有孕女子遇到此类情况,你也好明白原由。”
宫熙乐觉得秦石说的很有道理,她即刻就下床给师父孙二小姐写信,秦石赶紧给她磨起笔砚。
她详细的写了自己的脉象,症状,还写了自己的一些疑问。
写好的信秦石马上派人送出去,宫熙乐期待着师父的回信。
这一来一回,即便最快也要半月才能收到回信,同时她自己也翻看着医书,看是否能找到线索。
宫熙乐虽然一直没有孕吐症状,但浮肿十分严重,她面目肿了些许,虽然别人说也没多明显,也有说她是有孕胖了些而已,但宫熙乐知晓,她总是乏力头晕,脑子总感觉不清明的样子,就是浮肿。
而且宫熙乐还发现,她的脚也开始肿起来。以前还是纤纤玉足,现在就是一个已经收拾出来准备上炉灶炙烤的猪蹄。
她情绪也越来越糟糕,饮食调理并未见效。一日晚饭,宫熙乐还是没胃口,但桌子对面的秦石却啃着猪蹄,啃的那叫一个欢,她想着自己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特别是想到自己如猪蹄的脚,她又泪流满面。
秦石手抓着猪蹄,不知如何是好。
夜里入睡,秦石鼾声正浓,宫熙乐整日里闲着,白日里发困,睡的多,夜间偶尔也就睡不着了。
她侧躺着看着秦石,想到他从十岁起就入了军营,在战场上厮杀,是何其的可怜。现如今虽已是将军,但一样在沙场上出生入死,在她的想象中,秦石身披铠甲,手持长剑,冲向敌军。他的脸上沾满了鲜血和泥土,但他眼神却不畏死,她仿佛能听到战场上厮杀声和马蹄声。
每一次上战场都不知道是否还能平安归来,想到这些,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起了转,仿佛看到了秦石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场景。
越想越惨,越想越难过,忍不住的就泣不成声。最后宫熙乐的哭泣声和秦石的呼噜声此起彼伏,交相辉映。
到了白日,她细想自己行为,不用别人说,就宫熙乐自己,也发觉这情绪确实是离谱了,确实是出问题了,饮食既然不好用,那就试一下针灸。
她连续施针几日以后,感觉自己情绪好多了,但也还是不觉得彻底松快。
半月后,她终于收到了孙二小姐的回信。
信中,孙二小姐的信十分简洁,信中就四个字:双胎,节制。
啊?双胎?
双胎脉象很好判断,但早些月份的就比较难摸出来。再一个,她没想过自己会有孕,更没想过自己会有双胎。
秦石就在宫熙乐身边,他看着信中的四个字,自言自语道:“我一下就有两个孩儿了?”他看看宫熙乐的稍稍有些显怀的腹部。
他和当初听到宫熙乐有孕时的反应一样,也不是多惊讶。
她问道:“你不惊讶吗?”
秦石温柔的笑看着熙乐,“惊讶什么,我这么卖力,肚子里再多几个才惊讶。”
众人知道孙二小姐来信了,也纷纷过来看是什么情况。
“什么,是怀了双胎?”母亲花荣站在女儿旁边,惊喜的紧握着自己双手,“好啊好啊,难怪我儿这段时间这么辛苦,可能双胎就是和寻常不一样的。”
孙巧娘开心的都要蹦起来了,“熙乐,你可真是厉害,总是给我惊喜。”
“哎呀,这两个孩儿,我是不是还得多准备准备呢?”孙巧娘一惊一乍的,好像明日孩儿就要出来了似的急。
“奶娘也得再物色几人,还有孩儿的住处,也要再收拾出一个来。”她这么一说,母亲花荣也想起来了,“是呀,这一来就是一对,可得准备一番。“
彩凤喜笑颜开的笑道:“看来多做一些孩儿的衣衫是没错的,这些都不够呢,我还得多做一些。”
孙巧娘接话道:“好,好,我这就去买布料 ,你说要什么样子的,我好去买。”
大家喧闹一阵,都叮嘱宫熙乐好好休息,就都陆续离开了。
这时秦石才有机会上前,蹲在娘子身前,“娘子,你辛苦了,难道双胎就只能这症状吗,也不知道要多久。”秦石除了别人的喜悦,也多了更多的心疼。
宫熙乐抖着信纸,把它举到秦石面前,“有办法,但不知是何意?”
秦石也皱眉,“节制?节制什么?”
秦石也是反应快的,他马上就又问道:“难道是节制欲念吗?但自从知道你有孕,我可一次都没碰你。”
宫熙乐从拿到师父的信起,就不解这个节制是何意,大家喧闹都没影响她思考这个问题。秦石的疑问,也是她的疑问,他们也没有不节制呀。
所以她也叹气道:“所以呀,我现在也不解这两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