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提升自身实力,那就挑战。挑战比自己强的对手——谢晓天。
汤米且和陶急急两个兄弟终于爬上了墙头,他们朝祭台看去,时刻警惕四周,以免叫人发现。
陶急急双手扒着墙头,看向汤米且。
“酒……”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汤米且便将酒袋拿到手里给陶急急看了看。
陶急急点头。
这酒名‘一口醉’仍是两人十年前结拜时收起的好酒,这就拿给师傅喝。
希望师傅死前能够喝到他们的好酒。
谢晓天要是知道两个徒弟冒着生死前来送酒,一定会感动的说不出话来,甚至眼泪汪汪。
“拿……好了……”
他们的目光落向祭台,寻找着谢晓天的身影,始终没有找到。
这时汤米且擦了擦额头滑下来的血珠。
“大哥,太远了,看不清。”
“进……去。”
他们用胳膊撑起身子,顺着墙头往下滑。再迈着猫步,悄悄地靠近祭台。
却听这几个人,谈起了谢晓天。
最先谈起的是江上寒,这是说给扶七听。
说谢晓天和扶七都是七流刀客,但谢晓天却要比扶七年轻很多。起码年轻了七岁。
意思也就是谢晓天的天赋要比扶七高,以后的路比扶七走的要远。
扶七听到这话当然非常不乐意,嘲笑江上寒目光短浅。
“一个贱民罢了,岂能和我比较。江刀客说这话,难道和他也是同一类人?再说了谢晓天可是被掌刀会追着跑,裤子都跑掉了。要我说你就是看问题不够深刻。”
江上寒直击扶七的硬伤。
“我倒是觉得真要动起手来,你不是他的对手,走不过三招。谢晓天可是和暮天钟交过手。”
九星柱还在修复。
本以为很快就能修好,这两个人口舌之争也会因此停止。
哪里想到九星柱没有修好,两人也越说越激烈。
倒不是两人语言攻击,而是一人说谢晓天的好,一个不停贬低谢晓天。
扶七道:“说起谢晓天,我倒是知道他一些过往的事。”
扶七说出这句话来,似乎真的对谢晓天非常了解。
他的语气非常自信。
引得两个徒弟也伸长了耳朵。
“哦?”江上寒倒是想听一听有关谢晓天的事。
扶七哪里对谢晓天了解,谢晓天老家哪里他都不知道。
只一味要贬低谢晓天。
好让江上寒败下阵来。
“他算是什么刀客,不过是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一点道德不讲。为了买刀卖掉了自己的亲妹妹,为了向我请教刀法,整天为我当牛做马,什么脏活累活干净了。有一次我让他吃屎,他竟然去了。我问他香不香,他说香。他没有尊严,见到我就知道摇尾巴,学狗叫。我实在不能让这么无耻的人留在我的身边,把他给打发了。不过后我来听说,他和暮天钟干了一架,谁知道又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扶七说完,想看一看江上寒的反应。
江上寒没有多少反应,倒是茅汗思有点信以为真。
他看向扶六。
“六兄,当真有这么一回事?”
“我儿子一向诚实,很少说谎。但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可能名字一样。”
茅汗思点头,忽见眼帘有人冲了出来。
他立即看过去,就看到几个时辰前偷袭余安笙的两个男人,一个戴着帽子,另一个短头发。
这两个人跑到了祭司上,指着扶七。
短头发的道:“你胡说,我师傅才不是这样的人。”
戴帽子的用刀指着扶七。
“嘴……给你……撕烂……”
有人来挑战扶七。
扶七往前一步,“你两个干什么的,我说谢晓天关你们屁事!”
汤米且道:“你听好了,我便是谢晓天的二徒弟,汤米且。你汤大爷!”
陶急急道:“谢晓天……大……徒弟……你……你……陶大爷……”
“这位老兄,我看你说话都费劲,还是少说话的好。不然,可就没命说话了。”
听到这里江上寒心里疑惑,谢晓天什么时候收了徒弟。
这事是真是假?
他看着两人身影,这才想起来,白天的时候所见到的三个人,其中两个正是汤米且和陶急急。中间那一个人,与谢晓天身影相似,显然就是谢晓天了。
他当时还在嘲笑三人是市井流氓。
看来这事是真的。
这时扶七道:“既然是谢晓天的徒弟,那就让我来会一会,也好让有些目光短浅的人闭上臭嘴。”
是金背大砍刀,刀很重,落在祭台上时击碎了石块。
随即他将刀由下往上一挥,一道刀气攻向两个徒弟。
直接将两人击退,最终倒地。
是刀气境,他们所对战的竟是一位七流刀客。
与谢晓天不同,这个人有意要下杀手。
这一刀下去,两个徒弟已感觉不敌。正想对策时,扶七再度攻上。
两刀都击在了两人胸口,打得两人吐血倒地。
陶急急明知二弟身板小,扛不住力道,硬是吃了金背大砍刀一大半的力道,这血吐的就更多了。
一时间竟是站不起身子。
汤米且跑向陶急急跟前,想要扶起陶急急。
陶急急却伸手阻止,示意二弟不要扶自己,以免气血翻涌,乱了内息,就此倒地不起。
这时扶七开口:“就这点本事,不够打啊。”
他把刀扛在了肩头,“两个八流刀客,也敢来和我对战,简直找死。想来你们师父谢晓天的实力,也不怎么样嘛,我才出了三刀,你们就统统倒下了。哈哈哈哈——”
笑的时候,他用余光看了一眼江上寒。
江上寒不为所动,他早已在心是刀境,这点场面还是见过的。
汤米且大喝:“休得口出狂言,我二人自是不敌,但我师傅一刀便能砍死你。”
“呀呀呀呀!这一口一个师傅叫的,你们已经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
他停下移动的步子,接着道:
“你们都被打了个半死,为何不见你们的师傅来救你们呢?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们,因为他怕我,他不敢来。”
两个徒弟听着扶七的话,下意识将目光投向四周。
其心里也在期待着师傅能够赶来,不为救自己,只为出口恶气。
就在这个时候。
余安笙突然大声道:“二位别找了,你们的师傅不会来了,永远不会来了。今天你们来到这里,就应该想到这个结果。这里本不该是你们来的地方。”
汤米且道:“你什么意思?”
先前,两个徒弟就亲眼看着师傅落在咬天狗背上,被这女子带入到了古族。
余安笙再次放大声音,“因为他死了,被咬天狗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