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六已感觉到不妙,双腿一弯,一下跃起,这就要跳下棺材。
却在这时,只听砰然一声,棺材四分五裂。
在棺材盖上的蝴蝶,随着棺材盖立即哗得一下落入到了血池里,就此被鲜血淹没。
下一刻,从血池中伸出一只满是鲜血的手,这只手抓住了扶六的右脚踝。
腿被什么东西缠住的感觉使扶六惊慌失措,欲要回头去看。
忽然这只手捏住了扶六的头。
将扶六的头捏出五个手指洞出来,扶六当场翻了翻白眼,一脸痛苦死去。
强大的胳膊一甩,把扶六摔到地上。
这时鲜血冲天,滚走在祭台上,没滚多远又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这有树杆粗的血柱,血柱上的血慢慢流淌,最终聚成了一个人形。
他身高八尺,一身鲜血,看不到皮表。扬起的长头上鲜血正往下滴洒着。
这人谁也没有见过,若非亲眼见到,也不会相信世上会有这样的人。
他已完全不能说是一个人,而应说是一个怪物。
他只是随意出手,就杀掉了一位四流刀客。他的出现,无疑让所有人都不安宁了。
另一个点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就是正大祭司烙烙。
但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生前的正大祭司可是一位美男子啊。
仔细看着他的脸,隐隐约约能透过鲜血看到他的脸骨。就连他的眼睛也被鲜血笼罩,如两个小血球。
他只是往那里一站,没有一人敢靠近他。现在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第一,他是不是烙烙。
第二,他为什么要杀扶六。
“是烙烙,他就是我的烙烙。”
可可喊了出来,这就要奔向烙烙。却被江上寒一把抓住。
江上寒神色凝重。
是一种不好的感觉。
“你确定他就是烙烙?”
“我确定。”
“怎么确定?”
“气息。他身上有烙烙的气息。”
说完,可可还想奔出。这一次江上寒抓得更紧,为确保可可的安全,在未弄明白之前,他一定要保护好可可的安全。
保护一个人的安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在身边。
“他已经不是你的烙烙了,看样子,他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
说时江上寒看向可可。
“甚至,他连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
可可不敢相信,连连否定说不可能。但事实就是如此,轮不到她不相信。
江上寒道:“仔细想一想,是不是血祭出了什么问题?”
可可重复着江上寒的话,并且一边思考着。她着急万分,加快思考速度。
忽然,可可睁大眼睛,看向江上寒。
一字一字道:“血之怨灵!”
“什么是血之怨灵?”
“既是拥有特别强大怨气的血。”
“会怎么样?”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最终自己会力歇而死。”可可吓坏了,“不,我要救他。”
是蝴蝶在死之前,怨气太重。造成烙烙复活后,一身血之怨灵。
江上寒道:“这么说的话,蝴蝶现在是和烙烙合为一体了吗?”
“算一半,她的朱雀血脉在烙烙身上。”
江上寒摇摇头,“朱雀血脉拥有着逆天造化,只怕我们这些人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
江上寒死死盯着烙烙,“他的实力,应该是在四流杀戮之刀最强境。若以我的刀来对付他,只怕连他的身体也无法靠近。”
“不,一定要救他,你不能杀了他。”
江上寒很为难,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也清楚烙烙现在的实力。
现在要想的不是能不能救烙烙,而是要想着如何自保。
朱雀血脉的加身,以使烙烙入了杀戮之刀最强境。
这在整个中原少见的实力。
如果江上寒现在上的话,必然死路一条。烙烙的杀性正在升起。
他竟一步步走向了茅汗思,只因茅汗思一直盯着烙烙。而烙烙的眼神正好撞到了茅汗思在盯着自己,他第一个目标就是要杀茅汗思。
这位将军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他还能清楚回忆起扶六是怎么死的。
他立即对铁血步兵下达命令。
“快,快拦住他!”
黄将领又重复了一遍,“拦住他!”
“杀啊!”
铁血步兵喊了起来,提着长枪冲向烙烙。
只见烙烙手一伸,手中立即生出一柄血刀出来。他拿着血刀冲进了铁血步兵中,惨叫声顿时响起,打得个噼里啪啦直响。
只一瞬间进入到了血战之中。
铁血步兵很快损失了小半的人,黄将领大喊一声列阵。步兵立盾,形成三个圈,一比一大,一个套着一个,逼近烙烙。
烙烙即只是一刀,所有人倒了下去。
有一个非常走运,落下的时候摔在了躺在地上的谢晓天的身上,这才没有把头摔烂。
铁血步兵绝不是烙烙的对手,已然全部倒下。
茅汗思看着地上数不尽的尸体,惊从心起,再见烙烙着自己走去,他更是害怕的立即出刀。
“战天刀刃!”
以身聚刀,茅汗思的身体处在刀中。随着他的胳膊抬起,战天刀刃升到天空,他胳膊再缓缓落下,战天刀刃跟着落下。
直接击向烙烙头顶。
烙烙也不说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战天刀刃,然后身如影,拉出一道血光。
其劲道之强,一下将地上的尸体冲向一边。
他直逼茅汗思,一脚踢在茅汗思的胸口,又瞬间转到茅汗思身侧又来一脚。
茅汗思飞到天上,烙烙跟着冲上去,抓住茅汗思的腿甩了起来。
茅汗思张大嘴巴,惊呼出声。
“不要,不要,不要……”
轰!
茅汗思的头对着地面砸去,头朝下,脚朝上,砸出一个深坑出来。
然后,烙烙轻飘飘落地。
他的出现绝对不允许有任何活口,还有谁活着,他就要杀谁。
他的目光扫视着四周,谁若是站着,便是他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