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安见祝屿森这么久都没回来,忍不住打趣:“小竹子去了这么久不回来,该不会出师不利吧?”
“该!”顾知勉是一点都不可怜祝屿森,甚至幸灾乐祸,“让我妹妹伤心难过了那么久,就该让他追妻火葬场。”
“什么追妻火葬场啊?”薛羽希走过来,把手搭在顾知勉肩上,捏了捏他耳垂,“老公,你想追妻火葬场?”
“没有,我不想。”
顾知勉伸手搂上她的腰,仰着头,满眼爱意地看向她。
“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想这些。”
楚晏安皱紧眉头,“啧啧啧,你们夫妻俩秀恩爱能不能到别处去秀?当着我这个单身人士面前秀真的很缺德的好嘛!”
薛羽希听完他的话,不仅不收敛,甚至还当着他的面,弯下身亲了顾知勉一口。
楚晏安:“……”
真他妈无语了!!!
薛羽希冲楚晏安挑了挑眉,“他是我老公,我们秀恩爱是合法的哟~”
顾知勉在这一瞬间褪去了属于总裁应有的霸气,笑得特别不值钱,看薛羽希的眼神跟痴汉似的。
“老婆,别跟他说那么多,他就是羡慕嫉妒恨。”
薛羽希摸着顾知勉的脸,“嗯,我也觉得。”
顾知勉把头靠在女人的小腹上,蹭了蹭,像只温顺的小狗狗。
“老婆,我有点喝醉了。”
“然后呢?”
“想抱抱。”
楚晏安一整个暴怒,气呼呼地骂道:“顾知勉,大庭广众的,你要点儿脸吧!”
顾知勉内心无波无澜,没皮没脸地说:“我跟我老婆撒娇,又不是跟你,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楚晏安语塞。
薛羽希知道顾知勉是装醉,但还是顺着他意。
她牵上男人的手,说:“走,我们到休息室去,我让人给你冲杯蜂蜜水。”
“好。”
顾知勉从椅子上站起来,乖乖地跟着薛羽希走。
“……”
楚晏安脸上写着大大的‘无语’两个字。
这他妈的都是些什么兄弟?
一个个在他面前秀恩爱就算了,还要这么扎他的心。
时嘉勋蹲了一整天,终于蹲到池砚舟形单影只的时候。
他找准机会,立马凑上去,笑脸盈盈的,“大姐夫,跟你说点事儿呗。”
池砚舟偏眸,神色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什么事儿?”
时嘉勋嘿嘿一笑,“大姐夫,既然你跟我大姐是双向奔赴,又是真心相爱,那之前那瓶香水的钱……是不是可以给我免了?”
“噢?”
时嘉勋看他像是不同意的样子,立马扯着他胳膊上的衣服,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大姐夫,虽然那瓶香水是我打烂的没错,但那是我大姐最喜欢的,而且当时是你为了让我大姐高兴主动说会给她重新弄一瓶新的回来,所以这钱不应该落我头上才对。”
池砚舟轻嗤:“不应该落你头上,就应该落我头上?”
“大姐夫!”时嘉勋急了,跺了跺脚,“你那么爱我大姐,为她花点儿钱怎么了?”
还没等池砚舟开口说话,时清允便回来了。
她缓缓走至时嘉勋身后,一字一顿地唤了一声:“时、嘉、勋。”
这不轻不重的语气,听着却让人毛骨悚然。
时嘉勋抖动了下身体,方才那副狐假虎威的模样彻底收了起来。
他僵硬地扭过头,冲她笑嘻嘻地喊了声:“大姐。”
时清允抬起手,扯了扯他耳朵,“又在打你大姐夫的主意?”
“没,没有。”时嘉勋求生欲拉满,“我见大姐夫一个人,就想过来跟他聊聊天。”
时清允自然是不信的,又扯了下他耳朵,“还说没有,之前你跟你大姐夫的那些勾当,他已经向我坦白了。”
“!!!”时嘉勋瞪大眼睛看着池砚舟,忿忿道:“大姐夫,你不讲武德!你出卖我!”
池砚舟挪开视线,单手插着兜,十分淡定地喝着茶。
“什么叫出卖你?”时清允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时嘉勋,搞搞清楚,他是我老公。”
“是是是,大姐,疼,你先放手。”
时嘉勋弯着身,满脸吃痛地向她求饶。
时清允不仅没松手,还又加重了点力道,“以后要乖乖听话,别想着在我面前玩花样儿知道吗?”
她故意压低声音,语气特别温柔。
但在时嘉勋听来,却是恐怖至极。
“知道。”他连忙答应道。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在京城,你的一举一动可都掌握在我手里。”
时嘉勋疼得都快哭了,“大姐,我知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时清允哼了声,放开手,“还有你跟爷爷串通,在北山别墅监视我和你大姐夫这件事情,我也已经知道了。”
时嘉勋心头一惊,摸着自己被揪红了的耳朵,眼神无辜又可怜。
“大姐,这件事情是爷爷逼迫我做的,不关我的事儿。”他解释说。
时清允并不理会他的解释,“我不管是谁逼迫你的,反正我已经把账记在你头上了。”
“大姐……”
时清允拍了拍他肩膀,似笑非笑地对他说:“我的好弟弟,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会慢慢跟你算账的。”
时嘉勋简直欲哭无泪。
这一瞬间,他感觉天都塌了!
池砚舟见看戏看得差不多,便过去搂上女人的腰,“好了,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别跟他生气,嗯?”
时清允嗯了声。
“我们到外面去吧,一会儿有烟花看。”
时清允红唇扬起,看池砚舟的眼神是真的温柔,还透着满满的爱意。
她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池砚舟顺手将茶杯塞到时嘉勋的手里,然后揽着时清允的小腰,带她离开了宴会厅,走到室外的阳台上。
时嘉勋低头看着手上的茶杯,额头生出三条黑线。
这是把他当工具人了呗!
此时此刻,时嘉勋心里憋屈得很。
不仅身上背负着巨债,还被自己爷爷和大姐夫出卖,不久的将来还得承受来自大姐的清算。
天啊!
他怎么这么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