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男人至死是少年 ,都是爱听好听的。
宣凝掩饰不住的笑意 ,像是一个人偷偷发现了宝藏一般 。
被夸奖的徐东洲 ,更是想要使出浑身解数来表现 。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徐东洲看着他带回来的那碗 肉馅有些迷茫 。
“来 ,我来教你包馄饨 。”宣凝说着 ,手中便已经开始有了动作 。
宣凝手脚麻利的擀出了馄饨皮 。
开始上手包 ,宣凝尽量放慢自己手上的动作 ,希望能让徐东洲看的更清楚 。
徐东洲显先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宣凝包了五个 ,稍微有些心得 ,自己动手时 ,却发现手中的皮子不听话 ,肉馅也不听话 ,最后就连自己的手 ,也好像不听使唤一般 。
-宣凝看着徐东洲手中皮肉馅卷在一起的面团 ,真是后悔自己刚刚挎的太早了 。
没办法 ,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徐东洲失望 。
宣凝伸过手来, 拿走了徐东洲的包的那个绝品 。
把自己手中的那个没有包的 ,放在徐东洲的手掌中 ,手指轻抚在徐东洲的另一只手上 ,手把手的教起徐东洲 。
徐东洲这也是第一次被除了母亲以外的人 ,手把手的教导着做事 。
又是一次新的体验 。
两人的手掌相触 ,那么自然和谐 ,徐东洲看着自己掌心处的那双小手 。
可想直接紧紧的包裹在自己的掌心 。
徐东洲最终在宣凝的几次帮助下 ,学会了包馄饨 ,虽然动作看起十分的笨拙 ,包出来的馄饨颜值也没有那么好 。
可徐东洲很喜欢 ,这种被人手把手教的感觉 ,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小时候一样 ,不用什么事情都必须做的那么好 。
有人允许他的失败和不成功 ,有人也在一点一点带着他变得更好 。
看着宣凝脸上的笑意 ,他整个心都是满的 。
会让两人都在变好的感情才值得走下去 。
徐东洲从来没有如此坚定的相信过这句话 。
徐东洲看着手中有些凌乱的馄饨 ,微微皱眉道 。
“我按照你说的方法 ,为什么 ,它还是那么的丑 。”语气中带着些委屈 。
这应该是徐东洲第一次 ,这么努力的去做一件事 ,却收获甚微 。
宣凝看着徐东洲手中的馄饨 ,垂下头极力隐忍的憋笑 。
可那微微颤抖的肩膀 ,还是暴露了 。
徐东洲看穿宣凝却没有开口揭穿 。
拉过宣凝的手 ,把自己包的馄饨放在宣凝的手心 。
宣凝一怔 ,惊讶的抬头看向徐东洲 。
两人四目相视 ,徐东洲柔情和煦的眸光里 ,此刻像是闪着星星一般 。
看的宣凝有些着迷 ,本以为徐东洲这个年纪应该不会再有这样的童心 ,虽然有些幼稚 ,但宣凝毕竟还是个刚成年的小女孩 。
宣凝看着手心中 ,那个被捏成爱心形状的馄饨 。
宣凝心里再次升起暖意 。
徐东洲看着宣凝 ,伸手拭去她脸颊蹭上的面粉 ,手指轻触间 ,宣凝不自觉的脸颊发烫 。
徐东洲低头缓缓靠近 ,两人的鼻尖轻轻触碰对方 ,宣凝的手也再一次不由得抓紧 。
“哐当”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 ,打断两人情意正浓的氛围 。
宣凝慌忙的推开了徐东洲 ,转过身去 。
徐东洲也有些无措的看着地上掉落的汤勺 。
微微气恼的嗤笑摇头 。
“你 ,你先包着 ,我去煮水 。”宣凝出声打破着怪异的氛围 。
转身快步走向灶台 ,徐东洲听着身后 ,传来的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 ,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
简单的一顿午饭 ,两人吃的却是很有滋味 。
更让宣凝没想到的 ,这次徐东洲竟然主动收拾起厨房来 。
宣凝也是有些累的 ,晚会还要给徐东洲施针 ,担心自己会撑不住 ,便没有和徐东洲抢着做 。
她便趁着这个时间回到房间 ,准备先休息两个小时 ,缓解一下 。
宣凝给自己定了闹铃 ,简单的洗了一下 ,便去床上休息了 。
徐东洲收拾好厨房 ,并没有去打扰宣凝 。
徐东洲走到院落中 ,看着那棵屹立在院中的枯树 ,抬眼望向树梢处 ,还零星的挂着几片枯叶 ,在风中摇落不落的飘荡 。
徐东洲像是有心事 ,看树 ,又像是在看自己 。
那些年 ,自己和这棵枯树又有何不同呢?
手机铃声响起 ,打断了徐东洲的思绪 。
看到手机屏幕上的陌生号码 ,徐东洲眼神森冷 ,带着审视的语气接通电话 。
“喂!”
“东洲 ,是我 ,牧静烟”
牧静烟语气轻柔文静 ,还有压制不住的喜悦 。
“有事吗?”徐东洲声线生硬冰冷 。
“听说 ,你回京市了 ,我想见你 。”
牧静烟打了这个电话两年 ,这是第一次接通 ,还是她借了别人的手机 。
她自然听的出徐东洲并不想见她 ,没关系 ,只要徐东洲接了这通电话 ,她便有把握让徐东洲见她 。
“有事?”
徐东洲声音明显有些不耐烦 ,他不想再继续废话 。
“你身体还好吗?我这几年一直都有研究神经损伤 ,现在我们实验室 ,研制出了一种新药 ,对神经损伤有绝对的治疗效果 。”
原本打算挂断电话的徐东洲 ,听到牧静烟的话 ,眼眸一紧 ,重新把手机放回耳边 ,手指紧了紧 。
徐东洲想起宣凝曾说过 ,他站不起来的原因是中毒。
那现在牧静烟说的要会是什么 ?
当年的他的手术便是牧静烟做的 ,她不可能不知道 。
“什么药能治我?”徐东洲压低声音 ,刻意假装冷淡发问 。
“这 ,就是一种修复神经的特效药 ,刚刚研制成功 ,我知道你一直想站起来 ,我第一时间就是来告诉你 。”
“东洲 ,我是顶着很多的压力 ,才让医院那边同意可以给你优先使用的 ,你不要辜负我的良苦用心 ,再说了 ,这个药 ,目前只有这一瓶 ,错过了 ,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
牧静烟尽量把自己说的 ,为了徐东洲扛住极大压力 ,也告诉徐东目前只有这一瓶药 ,机会可遇不可求 。
想给徐东洲制造心理上的焦虑 ,她自然知道徐东洲 ,这两年是多么想要站起来 。
只要能帮助他重新站起来 ,他什么条件都会答应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