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两三步,路边一家挂着成品嫁衣的店铺引起了左云的注意。
嫁衣通常都是定做,很少有见到卖成品的。
不过偌大天心城,再稀罕的东西都有,倒也不足为奇。
凌溪刚看到嫁衣店的时候脸色就一僵,心底生出不妙的想法。
随后就被左云拉着手直往嫁衣店里去。
“等一下...”凌溪只感觉心口跳得有些快,突突的感觉让她有些慌张,“梅花糕...还没吃完。”
这拙劣的借口左云一眼就识破,趁她一个不注意俯身将她手上的梅花糕一口包下。
梅花糕就摆在凌溪胸前,左云几乎是与她贴着的距离,差一点就碰到一块。
“你......”凌溪顿时又气又恼,抱怨起来,“我才吃两口...”
“赔给你就是咯。”
感觉梅花糕异常香甜的左云极为满意。
刚想拒绝的凌溪却已经被拖入了嫁衣店内,一和蔼妇人从柜台后走出。
看到这两人后脸上顿时露出了然的表情,“两位是想在大婚前试试嫁衣吧,看看有没有心仪的款式?”
凌溪瞟了眼各种款式的大红嫁衣,火红的嫁衣连成一片,看得她有点心发慌。
别说看清那些嫁衣的款式,连多看几眼就没名堂地无措起来。
“还是别看了吧...”
她再也维持不了清冷的表情,悄悄拉了下左云的衣角。
“我不要你赔了......”
左云心底冷哼一声。
不赔怎么行。
赔,必须赔,要给我娘子赔最好看的!
他快速扫了眼悬挂的嫁衣款式,顿时已经有了心仪的目标。
他让老板将那套拿下。
当一套嫁衣摆在凌溪面前时,凌溪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仔细打量起来。
这套不同于以往保守到将全身遮住的嫁衣,大红的衣纱不仅露出了双肩,仅有一条从颈脖穿过的鎏金镶边布料延伸向前,连接在胸前。
背后也是大片大片的空白,从胸前延伸下来的布料直到腰后才合拢,足以将最完美的腰部曲线完全显露出来。
下半身的裙摆也只到膝盖处,双层的红裙内里是一层轻柔红纱,外层是绣有吉祥花饰的正式红裙,走动起来大腿的风光不免时隐时现。
除此外整件嫁衣多用细碎的鎏金镶嵌,兼之手工绣上的鸳鸯等图案,制艺精湛,倒不像平常穿的,更像是艺术品。
这哪是嫁衣啊......
凌溪心头暗啐,还没穿上身就已然能想象那画面有多羞耻了。
她咬紧后牙关,脸上浮现一抹微红。
打死她也不可能穿这身!
片刻后,满脸羞红的凌溪迈着紧张的步伐从屏风后走出。
左云的视线落到她身上后就再也移不开了。
如同前世礼服般的红衣紧紧地裹住那雪腻的身子,羊脂般的玉臂和酥肩与这抹红色交相辉映,根本让人舍不得挪开眼睛。
从脖颈环绕一圈的红布顺着小巧的锁骨延伸向下包裹住那对挺拔。
被撑起在半空的布料又不断向后合拢,最终在纤细的后腰处汇合,这使得那本就撑起的布料越发挺拔,凹凸有致。
下方的裙摆不过堪堪遮住膝盖,一双光润的细长小腿从中伸出,在红裙凸显下,如同月华般美好。
脚步轻移间,左脚脚踝上的脚链微微摇晃,更是别有一番妖惑之情。
如水般柔滑的长发盘在了脑后,一支发髻随意插在其中,走动间发髻上的流苏轻摇,那略显青涩的少女就像是突然变成了典雅淑慧的绝世贵人,华贵而撩人。
几缕发丝垂落在红润的脸颊旁,翘挺的小鼻子和低垂的眼眸,五官精致到无可挑剔,没了青丝的遮挡,红透了的耳尖更是能一眼望穿,以往再熟悉不过的面孔一下子变得有些陌生,
玲珑的身材搭配这样千娇百媚的面孔,说一声祸国祸民也不为过。
和蔼妇人看着这样的凌溪也愣了好久,良久才缓过来。
“这是近些年才流行的新式婚衣,但这件就算在新式婚衣里也算少有人敢尝试的,令妻真是绝世容颜才配得上这套婚衣......”
左云倒是无心听老板的叨叨之语,他像是无意识般一步一步走到凌溪面前。
凌溪心下一紧,咬紧了红唇,视线根本不敢抬起来看他。
左云每近一步她就向后退一小步。
但直到撞到墙上退无可退才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高大的身影像阴影般笼罩了自己。
她撑着裸露在外的细长小腿,身子的重量全倚靠在背上。
“左、左云公子...试一试就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还请你自重...”
不论是肩上、背上还是腿下,都凉飕飕的。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一番什么光景。
若不是在场的除了左云外只有那妇人,她是万万不可能答应穿成这样的。
就算如此,她眼底的羞耻也已经近乎成实质,目光一直盯在地上,从不敢抬起来。
如果、如果他真要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不管什么后果我都要解开力量...
惊慌间凌溪只能暗暗发誓,给自己定下底线。
此乃不可逾越之线。
但下一刻,左云径直拉起了那流水般优雅的玉臂,直接将她揽在怀里,娇俏身躯先是一僵,随后像是失去了一切力气般瘫软在怀中。
什么不可逾越,在这一瞬间都成了空白。
凌溪只感觉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在身体内蔓延,慌乱的心情,无措的情感,无意识地嘤咛声从喉咙深处发出,连呼出来的空气都变得火热。
“嗯...别...”
左云几乎是尽自己最大的意志不让自己失态,要不是妇人还在一边,他此刻说不定早忍不了一点了。
怀中火热的娇躯,那扑腾扑腾的心跳声在这店中清晰可听,一手揽在光滑无暇的纤腰上,一手扶在温润的香肩之上,左云深呼吸一口气,想要将那燥热的念头压下去。
他附在凌溪耳边,小声说,“溪儿,我快忍不了了,能咬一口吗?”
凌溪虽不明所以,但脸上极为明显的纠结与惊慌还是强撑着她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摇头。
但左云还是一口咬在了那水润得如同红苹果般的耳尖上,闻着发尖和颈脖间混合的幽香,借着这一口来发泄心底的燥热。
“呜唔....”
牙齿刚一接触,娇俏身躯就颤抖不已,更是发出了低低的悲鸣。
更强烈的空白感冲击着凌溪,她就如同汹涌洪流中的一叶扁舟,根本没法抵抗从这具身体上传来的前所未有的的感觉。
早知道会是这样...就不可能答应他...
陷入迷离前,这是她脑中最后的清晰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