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云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靳修泽手握成拳状,抵着下颌处轻轻咳了几声,不自然地别开眼,“当然了。”
云初心里表示不信,但她也没有再刨根问底,乖乖拿出衣服换上。
她站在全身镜前转了一圈,这衣服快赶得上红毯上的礼服了,如绸缎一般光滑的面料紧紧裹住云初窈窕的身材,整个人像一只发光的小天鹅。
云初提起裙摆,赤着脚跑向靳修泽,眼神亮晶晶的望着他,
“你这裙子在哪买的,好好看啊!”
靳修泽只是笑,却始终不肯说。
“好了,换鞋子吧。”靳修泽也不知从哪变出了一只白色尖头高跟鞋。
云初伸手接过,脸上的笑意都快止不住,“准备的这么充分,今天到底要干嘛?”
靳修泽摇摇头,还是什么都不说,推着她往里走,“快去吧。”
云初换好鞋,靳修泽牵着她的手往下走,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寂静的有些不同寻常。
“人呢?”云初四处环绕了一周,等她在往前看时,靳修泽已经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手上拿着一颗鸽子蛋的钻石戒指。
“沈云初,我们的相遇是阴差阳错,但我爱你不是。”
“你……”说到这,靳修泽哽咽了一下,眼里闪烁着泪花,“你能不能嫁给我?”
“我愿意。”
云初笑着缓缓伸出手。
肉肉的声音响起,“嘀——男配黑化值清零,任务完成!”
云初再次回到空间的时候晃了一下神,靳修泽求婚后两人没过多久便领了证,办了婚礼。
也是后来在和查尔斯闲聊的时候,他突然磕着瓜子向云初问了一嘴:“当初靳修泽求婚时你穿的那套衣服喜不喜欢?”
“喜欢。”云初顿住了,“等等,那件衣服你设计的?”
查尔斯高傲的点了点下巴,“当然了,这件衣服费了我好大的力气,靳修泽的要求多的离谱!”
查尔斯说起这个就来劲,吐槽个没完。
云初在旁边听的直乐呵。
云初虽然嫁给了靳修泽,但她并未退出娱乐圈,一直到了五十多岁她顶流的位置还是无人可以媲美。
后来云初觉得差不多了,渐渐的把重心放到生活上,但她的人气却神奇般的从未下跌过。
有这么一句话形容沈云初:娱乐圈新人这么多,还得是沈云初!
沈云初——最鲜艳的玫瑰。
肉肉踱着小胖腿走到云初身边,“初初,感觉如何?”
已经恢复真身的云初甩了甩尾巴,“不怎么样,我这第九条尾巴怎么还没动静啊?”
“别急嘛,说不定要把所有位面经历完后尾巴才会长出来呢!”肉肉安慰道。
“是吗?”火红的小狐狸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睨了肉肉一眼。
肉肉心脏被重重一击,救命!主人太可爱了怎么办!
“肉肉,我睡一觉了之后再去下一个位面。”云初说道。
肉肉:“Yes,sir!”
等到云初再次睁眼,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狠狠一栽,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还好肉肉马上屏蔽了痛觉,云初还没来得及感受疼痛就没了感觉。
不过虽然是不疼了,伤口还在,云初看着自己血呼啦滋的膝盖,还有破了皮的,沾满泥土碎石的手心沉默了。
“肉肉,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肉肉心虚的笑了笑,说出的话都虚的很,“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哈哈……”
“你什么时候对我好了?上次是中药,这次是摔个大跟头!”
肉肉:“嘿嘿嘿嘿……”
云初翻了大白眼,“这个位面什么情况,快说!”
肉肉:“马上!”
这个世界主线发生在七十年代,知青下乡的背景下。
原主陈云初就是这一时期下乡到洄水村的知青,这个世界的男主是原主的亲哥陈良文,女主是洄水镇的当地人李筱筱,男配也是当地人齐燃。
原主和哥哥陈良文一起来的洄水村,原主很依赖自己的这个哥哥,但陈良文对李筱筱一见钟情,没过多久两人就在一起,自然就忽视了原主。
原主因此心生怨恨,单独把李筱筱约出来,想将她推进河里,不料女主慌乱之时将原主也一起拽到了河里。
陈良文赶到时看到河里的两人毫不犹豫救了李筱筱,原主心如死灰,打算就这么结束时被男配齐燃拉了上来。
因为这个年代十分注重女子的贞洁,所以陈良文和李筱筱,陈云初和齐燃被迫成了夫妻。甚至连结婚都是同一时间。
陈云初结婚后将怨气发泄到齐燃身上,每天各种挑刺,各种侮辱讽刺他,但齐燃始终沉默不做声。
陈云初看着他窝囊的样子就觉得来气,便想着逃离。
云初穿过来的时间点就是原主正打算一个人偷偷逃出去,现在在村庄的后山上。
“肉肉指路!”云初接受完记忆说道。
“初初,指哪里的路啊?”肉肉迷糊的问道。
“笨!当然是回去的路了!”
“啊?”肉肉惊呼,“初初你要回去吗?”
“不然呢?我在这后山过一夜?”云初反问道。作为一只九尾狐她自然能够感觉到这后山上有猛兽,在这里待着不就是羊入虎口吗?
肉肉点点头,“好的,初初你往右边走一点……”
云初大概按照肉肉的指挥走了十来分钟,前方突然射来一道刺眼的白光。
云初眯了眯眼睛,微微侧过头去。
光束越来越近,云初看着一个伟岸的身影逐渐清晰。
“初初,他就是男配齐燃。”
云初细细打量起眼前的人,他的身高估计有一米九,穿着一身黑衣黑裤,裤脚上还带着泥渍,紧绷的肌肉似乎要将衣服撑破。
男人剃着寸头,眉眼锋利,五官深邃,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离的近了甚至能清晰的看到脸上的瑕疵,那是他劳动的证明。
齐燃站在云初面前也不说话,目光定定地看着她,云初看着他的眼睛,说不上来什么感受。
他好像很愤怒,好像又有一丝兴奋,还带着一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