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云初没忍住先开了口,“齐,齐燃。”
“嗯。”齐燃的声音低沉沙哑,云初耳朵一麻。
“咱,咱们回去吧……”云初尴尬地摆摆手,自己逃跑被抓包了,好尴尬……
“你来这里干什么?”齐燃终于主动开口,还是一样的干脆直接。
“我,我……我来这散散步嘛!”云初想了半天最后脱口而出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回答,哪有人半夜到山上散步的!不要命了吗!
齐燃没有作声,只是眼神里明晃晃的嫌弃,云初尴尬地磕了两声。
“那什么,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齐燃不说话,盯着云初看了好一会,把她看的心里直发毛,最后缓缓转过身。
云初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心里思量着。
按照她的感受来说,眼前的男人并不像肉肉口中说的老实巴交没脾气的性格,反倒像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像龙卷风来临时的平静。
他一定不简单。
云初跟着男人回到了一个破旧的小屋,推门进去的瞬间她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
小屋虽然外表破旧,但里面却别有洞天,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所有东西摆放的井井有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香味。
“男主这么爱干净的吗?他有洁癖?”云初脑海里闪过一丝疑惑。
肉肉立马回答道:“不是哦,齐燃本身是一个糙汉,只是原主嫁进来后不满意,经常使唤齐燃干这干那,要求他地上不能有一点垃圾,所有东西必须收好等等。”
云初感慨,原主总算也是做了一件好事了!要是自己进来发现一股臭气熏天的汗臭味,是她也得跑。
云初打量着房子的同时,齐燃也在打量着她。
“你要不要处理一下?”齐燃看着愣在原地不动的陈云初问道。
云初怔了一下,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受伤了,连忙点头。
云初的意思是希望齐燃能帮自己一下,接过齐燃问了这句话后就再也没了反应。
还是肉肉及时提醒,“初初,原主有一个医疗箱,在床底下。”
“那个,你能帮忙把床底下的箱子拿出来一下吗?”云初对着齐燃说道。
齐燃挑了一下眉,神色莫名的看了云初一眼,还是弯腰将盒子拿了出来。
盒子里面东西很齐全,什么纱布、碘酒,感冒药、止疼药之类的都有。云初拿出碘酒和棉签。
云初处理完伤口,期间齐燃就一直盯着她,不上前帮忙也不说话。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睡吧。”良久,齐燃低哑的声音响起,他熄灭了煤油灯。
“睡,睡觉?”云初目光落到房间里唯一的大床上,和齐燃一起睡吗?
很显然云初想多了,齐燃利落地打上了地铺,睡在了地上。
“初初,原主结婚后不肯齐燃碰她,要求齐燃打地铺睡觉!”肉肉说道。
“哦。看来我可以睡被子了。”云初放下心来,轻手轻脚的钻进被窝。
黑暗中齐燃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缓缓起身走到床上,居高临下的盯着云初。
云初睡了个好觉,第二天醒来刚想伸个懒腰,却发现自己的手腕怎么也动不了,不对劲!
她往自己手腕上一看,好家伙这么粗的麻绳!什么时候绑上的?
肉肉:“初初是昨天晚上男配弄得哦!”
云初:“你那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叫醒我?”
肉肉;“天地良心,昨天我真的叫你了,我拼命地喊,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声音就是发不出来,直到今天早上我才能说出话来。”
云初将信将疑,“肉肉,说谎可不是好孩子哦!”
肉肉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我要是说谎那我今后就再也不吃烧烤了!”
云初:真是好严重的惩罚呢!
“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云初晃了晃自己的被绑住的双手。
“按照经验来说,你应该等男配过来,然后宁死不屈,表现出倔强小白花气质,感动男配!”
云初汗颜,“肉肉,你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吗?”
“那,那咋整啊?”肉肉眼神飘忽不定。
“算了,你先告诉我男配的黑化值多少了?”云初重新躺回床上,说道。
“好,我查查。”
然后肉肉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完蛋了!”
云初企图捂住耳朵,却立马反应过来肉肉的声音是从脑海里传过来的,毫无作用。
“怎么了?”云初问道。。
“黑化值九十九了啊啊啊啊!”肉肉惊慌无比,怎么才刚刚开始就九十九了呢?
云初也惊了一下,在看到麻绳时突然冷静了下来,她就说这个男人很危险吧。
“吱呀——”门开了。
云初侧头看过去,来的人正是齐燃。
他依旧面无表情,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滴,脸晒得有些发红,手臂上青筋毕现,云初甚至能隐约闻到他身上荷尔蒙的味道。
齐燃进门没理云初,直接拿起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
云初晃了晃手腕,发出不小的动静,朝他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燃这才把目光落到云初的身上,现在的她不再是化着精致无比的妆容对他颐指气使的女人,她素白着一张小脸,眼神如波,明明什么都没做,却不自觉引人沉沦。
“你不是要跑吗?”齐燃低声说道,缓缓走到床边,低头俯视着她,“绑住了,就跑不了了。”
云初错开了他对上来的视线,垂着眼眸。
“那你想绑到什么时候?”云初语气平淡,丝毫没有齐燃预料的惊慌失措。
“自然是绑到你离不开的时候了!”齐燃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骇人的狠厉。
“你恨我?”云初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为什么?”
“为什么?”齐燃笑了,眼角有些抽搐,像是厌恶至极了的样子。
“我对你这么好,我还救了你,为了你的名声我娶了你,我认打认骂,但你是怎么对我的?”
齐燃粗糙的大手猛然掐住云初的纤细的脖子,逐渐用力,
“我就想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你一个娇贵的大小姐为什么要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