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无视众人弯腰狂吐的模样,大大咧咧上前穿上了鞋子,顺脚在那人脸上蹭了蹭,留下一团污秽之物。
看了看,老者皱眉,反手一巴掌呼在花满堂头上。
“老祖你疯了,打我做甚?”
花满堂捂着脑袋一脸委屈。
“哼!不孝子孙…”
花满堂摸不着头脑。
“老祖,我哪里又惹您生气了?”
老者那带着豁口的牙齿喷出些许水渍,落在花满堂脸上。
“眼瞅我一脚踩在鸡屎上,也不提醒一下,气煞我也。”
花满堂不作言语,沉思着,是不是回去就向祖奶揭发他要好点。
周围众人皱眉看着老者,脸色略带不满,捂着鼻子,闷声问道。
“你谁啊?这么嚣张。”
谁知此人一问老者尤为高兴。
双手负于腰间,仙风道骨的气质油然而生,带着豁口的牙齿灌着冷风,面色波澜不惊。
“既然你诚心发问,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老夫乃花海阁太上老祖,平阳真人是也。”
“吁!”
众人唏嘘一片。
“拉倒吧你,平阳真人长你这样?”
“狗贼!冒充平阳真人,我等若禀明花海阁,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对啊,他身后确实是花海阁阁主花满堂啊,难不成他真是?”
“不可能!平阳真人在下有幸见过,那可谓是身长八尺,身宽八尺的壮汉,那是这猥琐小老头的形象。”
“说不定他易容了呢。”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惊疑不定,不再发声。
其中几人见状,打了个手势便悄悄向外摸去。
平玉真人突然发话。
“几位身上气息实在是令老夫怀念啊。”
众人不明所以,疑惑的看向他,可他突然出手,向着人群中掠去。
“分头跑!”
五个人影从中窜出,赫然是刚才带头起哄的几人。
平玉真人灵气化鞭,在空中挥舞几下,无数鞭影四面八方的围向五人。
看着携带着滔天威势的鞭影,五人怒喝一声。
“吼,吼,吼。”
五个漆黑的怪物便出现在众人眼中。
“天啊,那是什么怪物!”
“没见过,这也太吓人了。”
“现在的人都会变身了吗?看来我也要回去研究研究了。”
“这几人一看就不是人啊!”
“废话,你家,人长这样?”
“我二姨家小舅子比他们差点意思,但好像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此时五人纷纷向着空中的鞭影冲去,滚滚黑气覆盖全身,携万斤巨力直接撞了上去。
鞭影受到冲击向上高高凸起,仿佛下一秒便要断裂一般,但始终未见断裂,反而僵持片刻之后,向内猛然一缩。
顺带左右翻飞,直接把五人绑了个龟甲缚,五人宛如铁球一般,重重的砸落于地面。
“咚咚咚。”
几声沉闷的声音响起,五个黑球一般的异灵,被死死束缚在了原地。
任其如何挣扎,状若癫狂的嘶吼都无济于事。
平玉真人这才缓缓转身看向闻人秋,微微拱手,嘴角一咧,露出两排漏风的大白牙。
“秋仙子,老夫此次前来,乃是为了带回弟子上官玉恬而来,望贵宗能让我带回花海阁严加管教。
花满堂在其身后翻了个白眼。
谁成想他看都没看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花满堂脑袋如大钟般来回晃了晃,随后一脸严肃。
“秋仙子,还请归还我阁上官长老。”
闻人秋一脸为难。
她才刚到这里,哪里知道什么情况?
要是搞砸了,定会被秋月揪着不放,想想就麻烦啊,她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待在院子里修炼啊。
平玉真人见闻人秋一脸为难。
满脸阴沉,拳头紧握的主动问道。
“秋仙子,莫不是我那弟子被东方月华给…”
花满堂也一脸难看,一双驴眼瞪着闻人秋,仿佛下一秒便要冲出去一般。
还是闻人秋旁那名守门弟子见情况不对急忙说道。
“两位前辈,上官长老并无大碍,只是,只是…唉,两位前辈随闻人长老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就在平顶山脚下。”
闻人秋此时紧张的心情有所缓和,看向两人“走吧,我带你们去。”
平玉真人手中灵气一动,五个异灵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痛的咆哮,便化为飞灰消散于黄土之间。
随后两人追着闻人秋的步伐,向平顶山脚极速掠去。
众人见状纷纷转头对视一眼,一哄而散。
落玉宗山门前,也渐渐的恢复了平静。
守门弟子看着离开的众人也是呼出一口浊气,心中一直压着的石头,终于挪了开来。
闻人秋率先到达看见了两道死死抱在一起的身影,好看的锋眉微皱。
两人紧随其后,瞧见上官玉恬的模样,嘴角染血,浑身泥泞,眼神空洞,一张红润的嘴唇此时发白皲裂,上面一些死皮遍布,裂痕交错。
两人心颤不已,心疼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愤怒,轻柔的话语从两人口中传出。
“乖徒儿,为师来接你回去了,随为师走吧。”
“上官长老,先跟我们回去吧。”
上官玉恬置若罔闻,还是那般死死的盯着怀中的人儿,如一尊凄美的石雕,静静的守候在其身旁。
平玉真人瞧见弟子如此模样,悲伤的叹息一声。
“唉,玉恬啊,为师当初就说过这臭小子性子不随他爹,野的很,你怎就不听为师的话呢。”
“老祖,现在上官长老这副模样可怎么办啊?”花满堂一脸愁容。
“唉,这个样子只有等这臭小子醒过来方能解决,醒来老夫先教训他一顿,拱了我家小白菜,说走就走,现在又回来继续祸害,气煞老夫了。”
平玉真人暴躁如雷的在一旁捏着拳头,咬着牙齿。
花满堂一脸疑惑。
“老祖?这小子什么时候和上官长老在一起的?上官长老难道喜欢比他小很多的?”
“唉,孽缘啊,都是孽缘啊,这小子,这小子,他是百年前的左丘玉啊!”
平玉真人一脸无奈的摇着头道。
花满堂如遭雷劈般呆立当场,缓了一会儿才开口,不可置信的指着左丘官玉。
“他是左丘玉?左丘玉不是百年前就死了吗?”
看着花满堂那副震惊的神情,平玉真人混浊的双眼,望着两人的模样,带着丝丝追忆。
“唉,那时候你还小,没见过左丘玉,定然不知其中缘由。”
“这一切,还要从一百二十年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