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感染者即使经过了邀雪的简单治疗,也仅仅是恢复一点点精神,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萎靡,要他继续作战,肯定是不行的了。
看到这样的状况,随风不由皱起眉头,如果这里的队伍都这样,特别是几大战力都感染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转过身随风就看向邀雪,让邀雪将自己的红色石头拿出来看一下。
结果还好,邀雪的红色石头上面只有少许的霉斑,这让随风稍微松了一口气。
“看这个样子,我们其实已经被攻击了”,随风看着已经变色的红石头,和其他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
如果不是在十一层早就知道了这一层的对手是谁,他们现在说不定已经损失惨重了。
“可敌人在什么地方呢?”
天鸿捏着下巴四处张望,可入眼的都是自己人,绝大部分人都还不知道这个事情,因此显得井然有序。
扫视一圈之后,天鸿回过眼神来,却发现其他人都盯着自己在看。
天鸿抱着膀子:“你们别这样盯着我,我瘆的慌”。
“你不是四大天王之首吗?这个小弟你搞不定?”宁天白问道。
“说我是四大天王之首,那是通过战斗力来说的,但是,我还真没有和弥岸交过手,不知道他的水平”。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四大天王之首的”,宁天白翻了一个白眼,完美诠释了: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还不是都是靠同行衬托,不过就算是玩阴的,我也不见得赢不了弥岸”,说完,天鸿扭头看向了追月,“你们家跟弥岸熟悉吗?”
只见追月耸了耸肩:“家父跟鬼牢叔叔关系还不错,但是和弥岸没怎么打交道”。
“而且我听说,弥岸好像跟所有的妖族都不怎么打交道的样子”。
“他好像是四大天王里面唯一一个不是出生于十族的妖兽”,说完这句话追月又看了看天鸿,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哦,还有除了天鸿以外”。
宁天白思考了一会儿,提议道:“要不让祁月映来看看?”
在宁天白的世界观里,这家伙已经是他见过最聪明的人了。
随风点了点头,宁天白便跑去找祁月映了。
随后随风又和小谢王商量,让他找个借口,把所有人的红色石块都检查一遍,统计一下腐蚀情况。
如果有腐蚀严重的,要及早更换,避免病发。
实在不行,随风都做好了,先退回十一层休整的打算。
不过这是下下策了,如果他们在十二层铩羽而归,搞不好十一层的鬼牢也会生出一些想法。
几人正在交谈之中,明天白就带着祁月映赶来了,身后自然跟着他的哥哥祁日掩。
听了随风等人的讲述,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祁月映的眉头也不禁高高蹙起。
“就现在你们说的这些,我还没有办法整理出一个思绪来,不过能不能让我先看看大家的石头?”
说着祁月映先把自己的石头拿了出来,众人把石头凑在一起,祁月映立即发现了问题所在:“大家石头的腐蚀程度都不一样!”
随风听到这句话立马明白了什么:“所以……”
“让所有人都停在自己的位置,不要动!”祁月映说道。
这条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的命令很快传开了,当然,待在原地不要动这个命令,并不包含随风、邀雪、天鸿、宁天白、小谢王、祁月映、祁日掩等人。
等到当天晚上的时候,祁月映已经根据每个人手里石头的腐蚀程度画出了一张地图。
但看到这张地图,随风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因为这些石头的腐蚀程度根本就没有规律可言。
甚至和发病者同一组的其他几个人的腐蚀程度,也都不一样。
“会不会是因为每个人的抗性不一样?”宁天白提问道。
“我觉得不像”,天鸿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因为追月的石头腐蚀程度,和其他人石头腐蚀程度差不多,但我知道追月是不大可能受瘟疫影响的”。
“从地图上来看,不是空间关系,根据追月的情况,也不是抗性的关系,那就只能是时间关系了”,看着地图,思索了许久的祁月映再次开口道。
“这个人最近去什么地方探索过?”祁月映问道。
这个信息倒是有记录可查,几个人翻了翻日志,很快找到了这个人最近去探索的地方,这是哨站西边的一条路线。
根据日志,这几人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事情。
“他们发现不了,不代表月亮发现不了,是吧”,说着宁天白用肩膀撞了一下祁月映。
祁月映对宁天白无可奈何,微微叹气道:“那我就舍命,去这条路线去看看吧”。
“舍命不至于,我们会陪你一起去的”,随风拉着邀雪说道。
最后,在场的几个人,除了让小谢王守家之外,其他人都决定一同前往。
随风看了下现在的阵容,可以说是现在这274人中,能拿出来的最豪华的阵容了。
如果那个瘟绝疫王真的埋伏在这条路线上,绝不会让他好过的。
于是随风暂停了哨站外出探索的工作,安排小谢王和尺灵鸢等人驻守,约好了沟通暗号,便一同出发了。
在出发前,众人就已经将这组人的日志看了一个仔仔细细,就连随风都几乎可以倒背如流了。
在他们看来,日志里面提到的,这条路线上的一处丛林和一处湖泊,非常可疑。
只不过,等真正踏上了路线之后,祁月映是每一段都会停下来,观察一番,大大降低了探索的速度。
“如果在这条探索线路上有感染源,多半就在这两个地方了吧?”宁天白看着天色渐渐变暗,不由有点着急,对祁月映有点不耐烦了。
“你都想的到,弥岸肯定也想的到”,祁月映白了一眼宁天白,继续说道,“而且,我们现在也不知道感染源是什么东西,不可大意”。
随风在旁边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而且找到感染源,和击败弥岸,可能也不是一回事”。
听到祁月映和随风两个一唱一和,宁天白哼了一声,也不说话了。
找了一块石头坐着,然后叼着一根草根,百无聊赖地坐着看天上云卷云舒去了。
一边看着天,还一边掏出石头来,在手上扔着玩儿。
随风见状,突然一惊,赶紧跑了过去。
“怎么了?”宁天白看到一惊一乍的随风,不由有点懵逼。
随风一把抢过宁天白的石头,拿在手上看了一眼,然后递到了宁天白的面前。
宁天白嘴一松,那截儿草根就从嘴角滑落了过去。
只见属于宁天白的那块石头,腐蚀程度正在肉眼可见地增加。
随风附身,仔细看了看刚刚从宁天白嘴里掉落的草根。
然而让随风意外的是,真实之眼的显示,依然是平平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