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道众道徒,跪迎大贤良师张角之像,众道齐念太平道经,只待经毕,太平道观无数道徒燃起香炉,接受百姓上香,不多时整个太平道观香气缭绕,一派仙境异景。只是漫天的飘雪显得那般无情,无求无欲的飘落着。
突然全身蒙着黄布的张角之像,竟然泛起红色光芒,红光闪烁不停,所有百姓皆跪于地上,叩头不止。
陈俊楠、王平、张辽、蔡文姬蹲在地上,望着异影发愣。
只闻无数太平道徒,一同高喊,“恭迎天师渠帅……”!
突然在香火密集处,有人高诵道经,从太平道内堂缓缓飞出一盘腿端坐的道士,身披金色长袍,头束金冠,威风凛凛,透着一股高贵之气质,如同高傲的王者。
百姓见此异像更是虔诚膜拜,只恨自己不能追随仙师身边。
长袍道人缓缓说道:“人行之道,乃天下太平,既无剥削压迫,也无饥寒病灾,更无诈骗偷盗,人人自由幸福。若民心信奉太平道,则身心顺理﹐唯道是从”。
百姓皆叩首喊道:“求仙师解救众生黎苦……”。
长袍道人用手指轻沾手中符水,洒向叩首百姓,缓缓在百姓头顶飞过,沾上符水的百姓无不感激涕流。
看到这番景像,就联陈俊楠这个二十一世纪,头脑皆是科学的四有青年,都可以怀疑自己的世界观是否正确。
“难道这太平道真是天仙下凡”?
王平拽着陈俊楠的衣角,“主公我们也给仙师叩几个头吧!求个平平安安”。
“他只是普通人,求他何用?为何长袍道人所过之处,都是香烟弥漫,看不清真伪”?
正在陈俊楠研究长袍道人为何会飞时。
长袍道人以缓缓飞近张角朔像,用手一拽蒙盖的黄布,黄布雅然飘落,露出张角神采奕奕的朔像。
红光也在这时长明。
王平以开始对着朔像狂叩头不止。
众道徒高喊:“恭送唐周渠帅仙师回法座”。
长袍道人便缓缓飞回太平道内堂,令人眼花迷乱的香火雾气也缓缓消散。
张角的朔像才红光退去,露出庄严之本像。
目睹神迹的百姓无不虔诚伺奉香火。
陈俊楠一拍王平的后背,“别叩了,我们上里面看看”!
王平摇了摇自己头昏目眩的头,才跟在陈俊楠的身后。
张辽也是一脸的震惊,跟在陈俊楠的身后问道:“这太平道竟有这般仙人,看来天下百姓有救了”。
蔡文姬嘻笑道:“以我多年看热闹的经验来看,这装神弄鬼,多半是假的。如若真有这本事,还开什么道观,收什么香火”。
陈俊楠惊喜道:“蔡兄弟看出什么门道了”?
蔡文姬摇了摇头。
陈俊楠一行人很快就走近唐周所在的内堂,被几个太平道的道徒拦住去路。
“渠帅正坐于堂内普救众生,为天下百姓祈福,若想面见渠帅,得交出黄金百两为香火,渠帅方予施展奇术,达成信徒所愿”。
在陈俊楠前面早有人捐出数百两黄金,进入了内堂。
陈俊楠几人只能等在门外。
只听到进入内堂的是一对夫妻,恳求的跪于唐周面前。“渠帅仙师,我夫妻二人,本有一子,却不幸溺水而亡,如今尸首无存。我夫妻二人孤苦伶丁,只求仙师让我俩见见我那死去的孩子”。
唐周看着自己面前的夫妻都是普通百姓打扮,却损了百两黄金的香火,可想是他们所有的家产。
叹口气问道:“不知你家孩子多大逝去”?
“十二岁”。
“你们走近我,我这有一口异常美丽的鱼缸……”。
唐周拉开自己身后的黄布帘子,这对夫妻缓缓走近,便看到一个异常华贵的巨大铁缸。
夫妻怯怯道:“好漂亮的鱼缸,这里的鱼一定很大”。
唐周指着一旁的木梯说道:“你俩夫妻可以爬上木梯观瞧鱼缸里面有何物”。
夫妻按照唐周的说法,爬上了木梯。攀在缸前观看,“水好深,深不见底”。
唐周说道:“你们的孩子便在水里”!
突然一对夫妻惊诧道“非儿,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唐周轻轻说道:“两位不要靠得太近,这样很危险,这水里便是你孩子的灵魂,我用仙法把他请来,与你们见上最后一面”。
“非儿!非儿!我唯一的儿呀!”。妻子以开始泣不成声。
“非儿呀!让为父好寻呀”!丈夫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这对夫妻就这样在唐周面前,哭诉着,偶而会欢笑,最后在唐周的诉慰下,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陈俊楠满脸的狐疑的看着这对夫妻。
张辽说道:“这对夫妻的眼泪是真的,恐怕他们的目地真的达到了”。
正在陈俊楠、张辽说话间,一个身穿锦衣的老者,缓缓走进唐周的道堂之中。
“尊敬的渠帅仙师,我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喜文,小儿子喜武,两个儿子都入朝为官,大儿子现任大鸿胪属官,小儿子为将军部曲镇守边防。大儿子为人沉稳,办事老练,我并不担心。但是小儿子生性冲动,前几日边防之战,听闻我军大败,众将士溃逃,但却一直没有我小儿子的消息,我想求仙师告之我小儿子近况”!
唐周轻轻伏身,施了一个道礼说道:“老丈送百金香火,贫道至当为老丈解忧,请老丈上前几步。我这有一面铜镜颇具灵性,我用仙法便可将老丈小儿子的近况浮于铜镜之上,以解老丈之愁”。
唐周对着铜镜默念咒语,片刻铜镜果真出现了变化。
“吾儿,是吾小儿子,吾儿安矣!他正组织兵众守御边患……”。
老者在唐周的指引下,在铜镜中看到一青年,在战场的废墟中翻找着食物,战场四处是尸体与残败的烟火,远处是战败的异族,正逃回故里”。
不知不觉间,老者眼角以滑下眼泪,哽噎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老者向唐周深施一礼,“老朽心愿足矣,谢渠帅仙师神法妙法”。
“雕虫小技而以”。
老者在一片艳羡之中,走出了唐周的道堂。
王平说道:“主公也看到了,这样的老者,真心感谢话语,绝不可能有假,种种神迹都是你我亲眼所见,难道主公还不相信太平道乃天仙下凡,拯救世民”?
陈俊楠有心反驳,但却无言以对,只能强咽下去。但是陈俊楠可是深知这段历史,这太平道将是东汉乱世的开端。
蔡文姬却笑道:“事情好像很有趣,我可不认为这唐周有这么大的神通。陈大哥你想不想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当然想”!
“那我们回去吧”!
“不知蔡兄有何妙计”?
“很简单,晚上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蔡文姬领着陈俊楠买了几套太平道道徒的衣服,便回到了栖凤逸阁。
蔡文姬打了一个哈气,“挤了一天,感觉好累,我先睡一会,陈哥晚上我叫你起床喔”!
蔡文姬说完,还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陈俊楠说道:“夜探太平道观,不知张辽将军可有兴趣”?
“张辽愿随主公前往”!
“也算王某一个”。
陈俊楠摇了摇头,“王将军对太平道深信不疑,这夜探太平道之事,恐有不便,不如在房间早些睡觉”。
“不!我睡不着,我想去”!
“若王将军真的想去,不得妄下言语,一切行动得听我们的”。
“王某不说话,听主公的便是”。
“好!先回房睡一觉,一会叫你们”!
陈俊楠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的所见所闻,不知不觉间还真睡着了。
天色刚黑,陈俊楠、张辽、王平、蔡文姬都换好太平道道徒的衣服,出现在太平道观墙角处。
张辽把手垫在膝盖上,“主公!你踩在我手上,我把你举上去”。
“有劳张将军了”。
张辽100多的武力,单臂就把陈俊楠举过墙头,陈俊楠攀住墙沿爬了过去。
蔡文姬笑道:“我轻!有劳张将军也举我一下”!
张辽便把蔡文姬也举了起来。“蔡兄体质偏轻,应该多进食肉食”。
“贤弟也举我一下,我身子蠢笨,攀高跳远皆不擅长”。
“好”。
“呀!王将军足有二百六七十斤,麻烦将军自己使点劲,小将托不住了”。
“在举高一下,我就够到了!怎么这么快就没劲了”?
张辽喘着粗气,“王将军你先把我举上去,我骑在墙头,拉你上来如何”?
“好”!
张辽轻踩李将手臂,飞身就跃过高墙。
“喂!我怎么办?我还没过去呢”?
陈俊楠笑道:“即然王将军没有跳过来,就在外面为我们盯梢放哨,下次定叫张辽把你托过来”!
“主公,你竟让张辽算计我,俺老王生气了,俺要破墙而入”。
陈俊楠声音严竣道:“王将军当以大事为重,不可胡闹,我们去去就回”。
王平沉着黑脸,一屁股坐在地上,见墙另一头真没有动静了,心知陈俊楠他们一行人己经走远。便嘀咕道:“你们都进去了,却留我在这放风,不行我也得进去”。
想到这,又用劲的攀爬了几下,见果真上不去。便绕着太平道的院墙绕起圈子,走着走着,便来到了太平道的正门,见两名太平道的道徒守在门口,正闲聊打发时间。
计上心头。
大大咧咧迎着两名太平道的道徒径直走了过去。
两名道徒看这黑脸大汉,身着道衣,面无表情,径直就要在两人中间推门而入。
其中一名道徒问道:“唉!你是谁?不知这是太平道观吗?你是何方道友?渠帅又是谁”?
王平本就脸黑,这时眉头一立,“我是谁,说出来你认识吗?我也不认识你们,你们自然也不认识我,但是总得认识我这身衣服吧!我就是这的道友,和你们一个渠帅”。
那名发问的道徒竟被王平说的哑口无言。
另一名道徒,一看就是性情温和之人,见俩人僵在一起,便解围道:“都是一方道友,何必恶言相向,都少说一句。这太平道的门规有令,天黑便要关门,所有太平道的道众不得擅自出入,若有违者,按道规处置。敢问道友为何此时方归”?
“是呀!规定不得擅自出入,我不是有任务在身嘛!不知渠帅差我为他买宵夜去了嘛?渠帅觉得今天施展法术太多,消耗了真气,让我给他买些滋朴之物,难道还要向你俩通报一声”?
“不敢!小人只是末流守门小厮,自然不必渠帅仙师亲自传令”!
“知道就好,那还不放我进去”!
“是!是!小人这就给上差开门”。
王平大大咧咧就走了进去。一只脚刚跨过门坎,突然说道:“对了!渠帅最近脚心酸痒,可能还得让我出去买点脚疾之药,一会可要放我出去喔”!
“道兄只管畅行,小人至当为道兄大开方便之门”。
门口道徒,还小声议论着,“一看就是渠帅身边的亲近道徒,多亏了没有与他争辩,不然得罪了他,定没有好果子吃”。
刚刚那名性情温和的道徒说道:“吃一亏长一智吧!切记以后要温和待人,凡事皆要问清缘由,不可持一面之词,便与人争吵”!
“道兄说的有理呀”!
王平闯进门里,也不知陈俊楠此时去了那里,四处观望,天色以黑,四周也望不见方向,不过好在白天下过小雪,路有积雪反着月光,一切景物到也真切,便顺着路,缓缓向前行走。
不多时看到一扇木门,从窗户便可看到屋内皆是木桌与木椅,每张桌上都摆放着水果。
王平想了想,便推门而入。
“这么多的鲜果,平日里也吃不到,想不到这太平道竟然这般有排场,水果不吃竟摆于桌面,看我王平不得先尝尝鲜”。
王平进屋便拿起水果,大吃特吃起来。正是此时,突听门外响起脚步声,还有人的议论声。
王平向外一看,就傻眼了,足有数十太平道道徒向这走来。
王平把水果叼在嘴里,把水果盘子整理一番,便奔向角落里,心中暗骂,“定是看门道徒把自己的行踪说了出来,这些道徒定是来捉自己的”。
不多时,房门便被推开,进来一群身穿一样道袍,头发都挽着发髻,看得王平直眼花的太平道徒。
一进屋便寻坐位端坐,对面前的水果,视而不见,但是小声议论声却是不少。
“今天唐周渠帅,亲召我们众小方渠长议事,定有事相商”!
“唐周渠帅乃方外高人,如若得他亲传,必能获得点化,受益非浅”!
王平暗想,“原来这些人是来议事的,看他们桌子椅子好像够用,一个个都穿着一样,想必谁也分不出谁,不如我也端坐堂上,外一受到唐周渠帅的点化,咱也作作神仙”。
王平便在角落里,学着别人的样子端坐了起来。
这洛阳太平道今日才开观,一下子招收许多虔诚信徒,还真让王平懵对了,今天又设立好几个小方渠长,自然谁也不认识谁。
这太平道以善道教化天下,转相诳惑,十余年间,众徒数十万,连结郡国,自青、徐、幽、冀、荆、扬、兖、豫。
太平道有三十六大方渠帅,大方下面是小方渠长,不计其数。
不多时,唐周满脸笑容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所有小方渠长皆起身相迎,王平也有样学样,抱拳念诵道语。
唐周这才择以高位坐了下来,“众渠长请坐,今日洛阳太平道设下分坛,教化民众向善,乃天之大道,唐某肯请各位渠长尽心竭力,为洛阳的百姓多作善事”。
各人一同赞道:“渠帅仙师乃得道高人,我们至当奉行仙师教诲,教化民心向善”。
唐周说道:“昔日黄神开天辟地,创造出人类。道家便结缘创立,漫漫岁月长河之中,道家从兴至衰,从盛至末。多少不为人知之事都随着时间封尘于历史之中。如今民心不古,世风日下,正是我道中人拯救黎民水火,国家社稷之时。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唯有一线之机。道为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象。三千红尘唯有皆信我太平道,方可既无剥削压迫,也无饥寒病灾,更无诈骗偷盗,人人自由幸福”。
底下众人同呼:“既无剥削压迫,也无饥寒病灾,更无诈骗偷盗,人人自由幸福”。
唐周满意的点了点头。“小一方渠长,你方掌管钱粮用度,今日收获信徒香火多少黄银,用于何处开支”?
“禀渠帅,共收入黄金九百五十两,白银两千两。道观开支为二百两黄金,为城外灾民施粮共消耗三百两黄金”。
唐周说道:“城外灾民,皆裹不腹食,景况惨不忍睹,多有卖儿卖女者,更有食人尸首者,他们都是饥饿的百姓,我们太平道需每日施舍饭食,方显我教仁爱”。
“谨听渠帅教诣,一方道徒必广施饭食,以结道缘”!
唐周又说道:“小二方渠长,你方负责太平道道义的传授,不知进度如何”?
“禀渠帅,今日共设讲议道堂十间,四十位道义讲师轮流讲义,受道义者数千”。
唐周就这样一件件不分具细的问清太平道观事议。真听得王平昏昏欲睡。
唐周话锋一转说道:“今日我招众小方渠长议事,有重事相商,传闻祥兽朱雀现世,传闻朱雀乃上古圣兽,只有君王才会有朱雀服伺。也就是说,得朱雀者可改命,成为一国之王。太平道全教上下,集全教之力,终于在洛阳附近寻得神兽朱雀。朱雀性情高傲、圣洁,不喜言谈,也是我教不传之秘,今日我召来各位就是商谈这朱雀安置问题”。
唐周说完,在唐周身后缓缓走出一个小女孩,相貌十分俊美,头戴紫金凤冠,风髻露鬓,眼眸大于常人,眼角天生有着微粉的眼妆,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身穿大红牡丹烟罗软纱,宽宽大大的罩着整个身子。
小女孩绝不是刚刚随着唐周走进来的,此时却从唐周身后走出来,只能说明她一早便在这里。
王平暗暗吃惊,竟然没发现这间屋中,在自己之前,就有一个小女孩,不声不响的看着自己种种丑态。
小女孩从唐周身后走了出来,便望着王平,面无表情,静静的看着。
唐周一见小女孩,立即率领太平道众渠长,皆跪于小女孩面前。
唐周与众渠长施过礼后,见小女孩还是看着王平,沉默不语,都把目光投向王平所在的角落。
王平尴尬笑道:“别看我丑,但是我很温柔,走到哪都受小女孩欢迎,乖!过来叔叔抱”!
小女孩竟然面无表情的向着王平缓缓走去。
看得唐周一愣一愣的,惊叹道:“没想到朱雀大人竟喜这黑脸大汉,不妨就由你全权负责朱雀大人的生活起居”!
王平见小女孩只有五六岁的样子,生得这般可爱,轻轻把她抱在怀中,“小人必好生看管朱雀大人”。
唐周见朱雀坐在王平胳膊上,不喜也不闹,端端正正的,不免一喜道:“看来我们太平道真要昌盛崛起,就联高傲的朱雀大人都愿意屈尊坐于道徒胳膊之上,刚刚还要商议此事,看来以迎刃而解”。
众渠长一同恭赞不以。
唐周说道:“近日,大贤良师张角仙师便要大驾洛阳,以伺朱雀大人。那时便是太平道推翻汉朝荒政,拯救天下黎民,揭竿起义之时,我等皆是功臣,它日必将名留青史”。
众渠长一同赞道:“属下必当顺应天意,立下功勋”。
陈俊楠、张辽、蔡文姬步伐轻移,四处查找太平道的密秘。
翻看了几个房间,都没有什么收获,最后来到唐周的道堂前停住了脚。
只见唐周道堂前有四名道徒站岗,腰间明晃晃的插着钢刀。道徒身后便是紧闭的房门,房门之上锁只一只金钢大锁。
陈俊楠小声说道:“看到那只大锁没,如果里面没有重要东西,一定不会用这么大的钢锁锁上”。
蔡文姬说道:“这四名道徒,手持钢刀,恐怕不是轻意对付的”。
张辽说道:“我观四人步率轻浮,腰身窄细,应该都是普通道徒,我有把握可以让他们一击毙命,发不出任何异响”。
陈俊楠想了想说道:“如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不然我们岂不是空走一趟,但是四名道徒都是普通百姓,不要伤了他们的性命,敲晕他们便可”。
张辽一抱拳,“末将领命”!
张辽轻轻站起身,从一旁俏俏溜到他们身后,脚后跟突然发力,带动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射出,用手臂在一人后颈处重重敲下,转身又把一旁道徒击倒,随后飞起一脚,正踹在一名刚反应过来的道徒胸上,腰间钢刀没等抽出,人以向后飞起数米。
最后一名道徒,张嘴欲喊,却被张辽用手捂得严严实实,左手在他脖间一捏便把这名道徒捏得滞息而晕厥。
被一脚踹飞的道徒挣扎欲起,被张辽一脚踩住。张辽冷着脸说道:“莫要声张,若要发出声响,我便要了你的性命”。
这名道徒立即把嘴闭严。
陈俊楠与蔡文姬一见张辽这般神勇,便从藏身处跳了出来。
蔡文姬笑道:“没想到张辽将军不光长像俊秀,身手也是这般了得”。
陈俊楠心中暗想,“不是这般身手,我能让他当我的贴身保镖”?
陈俊楠快走几步,对着躺在地上的道徒问道:“这间房间里面有什么?为何这般谨慎”?
道徒摇了摇头。
陈俊楠气道:“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道徒这才说道:“我只是负责守门的道徒,对房间内的一却一无所知。这间是唐周渠帅的道堂,只有几名唐周渠帅的亲信与唐周本人可以进入”!
“房间的钥匙呢”?
“钥匙只有唐周本人随身携带”。
陈俊楠见他不像说谎,便对张辽使了个眼神。
张辽脚下微微用力,道徒便晕了过去。
陈俊楠伏下身看着钢锁,“好大的钢锁,我看这钥匙必在唐周身上”。
张辽看了看钢锁,又看了看木门,冷冷一笑,双臂一叫劲,竟然几下就把木门撼动的松落下来。
不多时张辽用蛮力把整个木门都折了下来。
陈俊楠与蔡文姬一边惊讶,一边感叹,“真乃神力”!
走进唐周道堂,感觉十分空旷,数个走廊联接彼此。
一阵奇异的花香刺鼻。
顺着花香很快就找到了后屋中大片的鲜花。
陈俊楠冷笑道:“原来是曼陀罗,又名醉心草,镇痛作用尤佳,可抑治神经,产生幻觉。原来这就是唐周的密秘”。
正当这时,门外忽闻有人大喊,“来人呐!有贼人夜闯渠帅道堂……”!
唐周正与众小方渠长议事,忽闻有人高喊,都是一愣,随即站起身,“竟有贼人敢夜闯我太平道,必生擒活捉,以极刑伺候,方显我太平道的手段”。
说完率众向后园,声音发出处奔去。
唐周临行时,小心对王平叮嘱道:“这朱雀大人,万不容有失,所以你留在这,严关房门,我活捉贼寇,便回来”。
王平点了点头。
看着唐周怒气冲冲的走了,王平抱着小朱雀便快步向大门走去。
心说:“谁还等你回来,外一事情有变,我想跑都跑不了”。
行至门前,正看到两名守门的道徒小侍正是放自己入内的道徒,随手丢给两人一人一个苹果。
“二位幸苦了,我有事出去一趟,莫要阻拦”!
两道徒一见是自己放进去的黑脸大汉,还给自己一人一个苹果,都是大喜,“道兄请自行方便,我等皆无阻意”。
看着黑脸大汉抱着一个妆容十分华贵的小女孩,都是满脑疑问。却也不敢多问,两人互相劝慰道:“这苹果可是金贵之物,今天我俩也算走了运气,能尝到这等鲜果,只是不知这位道兄是何身份,出手这般阔绰,深夜还抱着一个小女孩,行色匆匆的,这是去往何处”?
“你真是多此一问,不该我俩知道的,何必多问”。
说完俩人相视奸笑。
陈俊楠、张辽、蔡文姬被喊声,惊吓了一跳,这才急忙向门外跑去。
以有数十道徒把三人的去路堵死。
张辽在发神勇,一人独挡众人,让陈俊楠和蔡文姬,向墙边跑去。
张辽护着陈俊楠和蔡文姬,以奔至墙角。张辽道了一声,“得罪了”便把陈俊楠和蔡文姬,丢出了墙外。
两声沉闷的落地声,陈俊楠趴在地上,只感五脏移位般的疼痛。
蔡文姬摔在陈俊楠的身上,虽然很痛,但比陈俊楠可伤的轻上许多。
此时,唐周也飞奔而来。大赫道:“大胆贼人,竟敢夜探我太平道,伤我教徒,看我不生撕了你”。
张辽与数十手持钢刀的太平道道徒搏斗,不见败势,却越发神勇,仿佛混身是胆一般,在敌人面前快速游走,拳法精妙无比”。
唐周双手在怀中一探,随后十指快速画动,仿佛正结着某种怪异的法诀,随后大口吹了一口长气。
张辽仿佛看到四处皆是喊杀声的持刀厉鬼,向自己索命一般冲来。突然眼前一黑,在也站不住脚步,摇晃了几步,一头栽倒在地上。
唐周吩咐道:“给我绑了,稍后在审”!
唐周仿佛有一种预感一般,看向自己身后,所有渠长竟然都随着自己奔了出来。
心头一惊,忙向议事堂跑去,却发现屋中以空无一人。
唐周顿足捶胸,联呼:“大事晚矣……”。
身旁有伶利之人说道:“渠帅莫要慌张,可命人详查道观上下,以防贼人藏匿。在命人追击,可寻贼寇踪迹。以严刑逼问抓获的贼人,问其党羽”。
唐周这才如冷水灌顶,冷静下来。
分人搜查全观上下,严防有人藏匿,命人分五路,四处查找贼寇逃窜方向。这才来到张辽面前,命人用冷水浇醒张辽。
唐周愤怒不以,抓着张辽的头发说道:“大胆贼寇!为何夜探太平道观?还不如实招来”!
张辽冷笑不以。“即落汝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莫要恐吓你家小爷,你家小爷混身是胆,就没怕过严刑酷吏”!
“好嘴硬的娃娃,给我打”!
唐周说完,立即有人对着张辽拳打脚踢。
突然外面有人传话,“禀报渠帅,有人送来书信一封,叫渠帅打开观瞧,莫要悔之晚矣”!
“速呈与我看”!
只见纸上字迹清秀,宛如书法大家亲摩。
唐周渠帅,我等皆是功利素求之人,今日夜探太平道观,实属好奇心起,并无恶意!今朱雀大人以在吾手,望渠帅大人以善为德,莫要伤了信誉。明日午时,吾必携朱雀大人好生奉还渠帅大人,以求落难贤弟得获大冕!
切记!切记!当以大事为重。
唐周皱着眉思考一番,这才吩咐道:“派众人好生看管这个小子,莫要在放跑了他,如若这小子有什么闪失,我必惟你们是问”!
“弟子紧记师命,不敢有丝毫差池”。
唐周这才回房休息。
陈俊楠与蔡文姬不见张辽跑出来,便知张辽让人捉了,无奈之下回到栖凤逸阁,正看到王平坐于房中,怀中有一个十分貌美的小女孩。
王平咧着大嘴,用顺来的水果,逗着小女孩发笑,但这个一脸严肃的小女孩,也不喜也不恼,就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房门。
直到陈俊楠破门而入时,小女孩才微微一笑。
陈俊楠惊问道:“这小女孩是何人”?
王平这才把经过一五一十,一一细说,陈俊楠望着小女孩发呆良久,才说道:“我要救张辽,我必须要救张辽”!
蔡文姬说道:“陈大哥可写一封书信,交予天师道,以王平将军的说辞,这朱雀对他们十分重要,我想用她换回张辽将军应该不难”!
陈俊楠沉吟片刻才说道:“用朱雀换回张辽将军自然不难,难的是天下将起祸事,我有过人异能可以窥视天下机缘,这个小女孩真的就是朱雀,传说中的四大神兽之一。若得她的气运,可改命为王。张角将揭竿而起,从此天下将战事不断”。
蔡文姬伏下身,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朱雀。“这小女孩真这么神奇?明明只是一个小孩子呀”!
陈俊楠说道:“千真万确”!
“那么只能牺牲张辽将军,你们带着朱雀联夜逃走。用书信为缓兵之计,让你们有时间逃回汉中,我也回家躲藏”。
陈俊楠皱着眉头,看着蔡文姬快速写好的书信。
“张辽是我爱将,我不能离他而去,若作此下作之事,只恐今生也会内纠”!
蔡文姬说道:“王平将军先把书信送到太平道,切记小心,可用银两雇佣路人送信”。
王平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