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拓照顾过醉酒的陆亦岚,好在她洗完澡后,就会很乖,轻柔把她放床上,盖好被子。
他坐床沿,看着那张瓷白剔透的小脸,双眸紧闭,浓密的睫毛投下一道暗影,睡得安稳。
俯身亲了亲她白皙饱满的额头,沈拓起身出了卧室,并把门带上。
“这么晚,怎么想起打电话给我?”
楚烈极依旧那副贵派公子范,慵懒又随性。
沈拓轻抿了口酒,“烦闷。”
“怎么了?”对方明显来了兴致,声音都透着八卦的味道。
沈拓手指弯曲,用指节轻揉着眉心,沉默了会。
“因为陆二小姐吧。”楚烈极笑得狡黠,“恋爱受挫,需要我教?”
沈拓跟楚烈极说了两人的事,对方说:“你太顺着她,你现在就回E国,欲擒故纵,会吧?”
沈拓手背撑着额头,“她一个金钱滋养,利欲浇灌长大的豪门千金,还是一个商场上飒爽干练的老总,完全抵抗这些低级手段。”
“也是哦。如果是普通女生,早就被你那张脸迷得魂都丢了。”
俊逸的脸,野性的身材,在陆亦岚这里就是一个敲门砖。
“这就是你的恋爱秘籍?还敢自诩老师教我?”他真的是病急乱投医,找这么个损友聊心事。
“她强,你就弱;她弱,你就强。”楚烈极不甘心被好友数落,绞尽脑汁脱口而出。
沈拓仰头喝掉最后一口酒,沉思半晌,“就这样,挂了。”
男人在客厅待了一会,进浴室又重新洗了个澡,他掀开被子躺在陆亦岚旁边。
“阿拓。”她往他怀里钻了钻,手脚缠绕在他身上。
沈拓搂抱着她的腰往上提,吻住她的唇,双唇是狂野的,但手是温柔的,轻覆在她丰盈饱满。
陆亦岚双手抵在他胸膛,挣扎着,却换来他更炙热粗暴的吻,彻底点燃她身体的火,像骨牌效应般,引发全身的连锁反应,一发不可拾,瞬间爆发。
一次又一次,陆亦岚感觉他在赌气,嘴上没半句求饶,直接哭给他看。
通红的眼睛,颤抖着的双唇,沈拓的心又软了几分,但他行为上没有依她,沉默地吻着她的唇。
这个吻无限地缠绵悱恻,深情入骨,他的声音温柔又透着渴求,“依我一次行不行?”
嘴上说着不,陆亦岚抵不过他软磨硬泡,委屈巴巴的可怜样,身体逐渐软下来。
她的手搂紧他的脖子,两人紧密贴合在一起。
发现他的异常,陆亦岚终于良心发现,问道:“喝了一坛子醋吧?”
沈拓脱口而出,“是。”
陆亦岚无所谓地笑了笑,“至于吗?”
“他叫你阿岚,他可以扶你手臂,拥你入怀。”
卧室里光影虚虚浮浮,她完美的下颌线,嫣红的唇瓣,美丽又妩媚。
他是想告诉她,他想要唯一。
陆亦岚淡淡看他一眼,“江蓠和我亲昵也叫我阿岚,母亲也叫我阿岚。你怎么不吃醋?”
沈拓俯身,双手捧住她的脸,“不一样。”
陆亦岚轻笑出声,“来,现叫声听听。”
他高挺微凉的鼻尖轻碰她的鼻尖,再四目相对,“岚宝。”
他的声音充满磁性,很欲,带着故意勾她的成分。
陆亦岚双手攀在他双肩,微用力起身,抚了下他的唇瓣,慵懒又随性地轻讽,“叫个名字都这么野,以后你不得招来一大堆女人痴迷癫狂?”
沈拓语气坦诚,灰褐色眸子深情地看着她,“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陆亦岚手指了下浴室,沈拓抱她下床,没和他继续这个话题。
“后天,有辆限量版的劳斯莱斯会到,送给你。”
“又送东西给我?”
“前段时间,你辛苦了。”
直白,犒劳心腹的,不是哄他的。
“陆二小姐有钱人,送礼都不问人家要什么。”
“沈拓,你今晚有完没完?”陆亦岚冷漠看他,从他身上下来,“故意当着那么多人抱我,我的脸面不重要?”
他小声解释,“我是怕你摔了,明明你叫我,明明你喜欢我抱抱。”
陆亦岚睨他一眼,“你可真是尽职尽责的好保镖。”
她就含糊一声,他马上就到了。
沈拓没再和她耍嘴皮子,抱着她站花洒下淋浴。
那一夜,陆亦岚倒是难得地配合他,放纵。
俊男靓女的组合,出现在品牌汽车店。
沈拓恭敬打开副驾车门,然后他坐进驾驶位。
黑色劳斯莱斯驶离。
车店的几名店员见车离开后,忍不住聊起来。
“天啊,那位女生好漂亮,气质好好,穿搭知性又优雅。我刚还以为是哪个女明星,可又没在电视上见过。”
“我觉得男生更帅,简直是我的菜,五官深邃,有点混血,身材真是太好了,矜贵从容的气场,不知是哪家豪门贵公子。”
“女生,我总觉得在哪见过。刚才那位先生叫她二小姐,江城千金名媛挺多的,到底哪家的哦。”
销售经理轻咳一声,几名店员连忙停下闲聊,他老神在在地道了一句,“有钱人的世界,讲究低调。”
店员一听就知经理知道,八卦大胆的女生追问着,他故作凶样,“八卦能让你们多卖出一辆车吗?干活去。”
~
陆亦岚忙于工作,谈判应酬,时而飞来飞去出差。
出差的城市正好是江蓠表演小提琴的地方。
两人约了见面。
陆亦岚没喝酒,喝的果汁,主要是酒令她想起沈拓那夜的委屈指控,他温柔又狂野地让她眼泪没干过,真的是放纵了。
其实她并不喜欢喝酒,但是工作应酬少不了,私下朋友聚会不喝点也说不过去。
好在江蓠是亲密好友,陆亦岚比较放松。
两人不知聊到什么话题,江蓠突然问了句:“你知不知道霍仲煜为什么没参加你订婚宴?”
“问过,他没说。”
因为两人从小认识,多年朋友,陆亦岚发过信息给他,他没回,以为他太忙。
想到他订婚宴肯定会来,哪知并没见到人。
“听贺星辞说,他找家里长辈到你们家提亲,但是没成。”
江蓠边说边看好友神情,“然后他被家里人连夜送国外关了三个月,直到你订婚宴结束。”
陆亦岚轻吸了口果汁,淡声应,“原来是这样啊。”
“你就这反应?”江蓠有点重拳打在棉花上的味道,霍仲煜各方面不差,算得上佼佼者。
“我有未婚夫啊,我总不能跑去耽搁霍仲煜吧。”她还没那么朝三暮四,无底线,再说两人是朋友,关系搞乱了,都难堪。
“你保镖呢。”那个高大帅气,形影不离的男人居然没跟陆亦岚身边。
“你少提他。”陆亦岚放下杯子,淡淡一句话。
“他怎么你了?”江蓠看着好友淡漠又美艳的小脸,目光掠过她那咬得不成样的吸管。
哇,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