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才是比较有水平的一招鹞子翻身下劈剑,腾空出招,内外劲发挥有所限制,若是她真的出全力,现在他可不止是虎口裂开那么简单了。
“那两招确实平平凡凡,你的剑招大开大合,剑势用得如此强,气息也耗损的快,谁教你的?”
“你想知道的话,那我便再强攻一轮!”
“好!再给你三息!”阿娜尔丽自信笑道!
“我来了!”
再攻!
首招还是最强!
后续被卸掉剑势后,不再强行续势,连续快速斩出数十剑。
阿娜尔丽发现不对,接下那招扫龙式后,上拨剑,足下发力,被踢得倒飞数丈将身后那一棵不大不小的松树撞断!
“噗~~~哈哈哈~~~”
阿娜尔丽面如寒霜,“你倒是真的无耻!”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兵不厌诈,阿丽姐你没打过仗不知道,呵…咳…噗…”
“将军!末将来助你!”刘飞看的胆战心惊,主子要是有什么差错,他死一百回都难赎其罪。
项牧大喝:“滚!忘了老子跟你说过什么了!过来的话老子劈了你!”
刘飞心中着急,方才自己主子攻势如此之强都无法将女子逼退,如今乱了气息,加之刚才那一脚,受伤不轻,恐怕无法再攻。
项牧艰难爬起来,刚才那一脚若不是体魄够强,根本爬不起来,撕下一块衣布将手与剑柄缠绕,绑的死死的。
无论攻防,剑一定不能脱手。
还要再攻!
不要命般疯狂运行真气,连吐数口鲜血,还要将气息攀升,阿娜尔丽美眸中有一丝丝说不出的意味!
项牧见她要攻,此刻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了!
不能让她先出手,不然一定挨不过二十招,不敢再耽误,提剑再攻!
大喝一声!
“噗~~~老子来了,接招!”
这次虽不要命的运力,可他是攻少防多了,他的剑招根本没有眼前这个宗师级别的女子那么精妙,宁可受伤也要攻。顾不得四肢躯干的剑伤,只要能提剑便要攻,只要没被她打飞,脚步就不能后退。
不知道身体四肢流了多少血,也不知道吐了多少血!
他知道如果撑不住就再也见不到那个懂他、心疼他、还像仙女一样的姑娘了!
阿娜尔丽在江湖中什么人都见过,可她从来没见过这种人,明明什么都有,就为了一件不可能有结果的事,哎~~~
想想曾经她心里那个人,也如这般。
可他终究变了心,为了他的皇权霸业变了心!
想到此处,也不再用剑伤项牧,心中有怒气,直接上拳脚是最能发泄出来!
可怜那不要命的人,怒气全都发泄在他身上。
项牧被她打的鼻青脸肿,口鼻窜血,眼前这女子已出现三个影子,手中剑已经提不起来。
发泄完,一掌将他打飞出去!
“将军!将军!将军!”刘飞赶紧上前,见自家主子气息断断续续,伤的极重,哪能不着急。
可怜之人哪里还看得清人,脑袋已经恍惚了,昏沉的脑袋只听见有人在叫他。
女子站在他身边平静道。
“十九招!你使炸蒙混了五招!还要打吗?”
见他没说话,眼睛已经肿的睁不开,继续道,“放弃吧!去做你自己该做的事!”
“慢…”
有气无力的声音很低,还是听得到。
身下这个血人,四肢颤抖,特别是用剑那只手,他已将真气内力耗尽,这便是后遗症。
没了真气内力护体,四肢百骸便要忍受外伤与内伤带来的疼痛,这种疼痛寻常人肯定忍不住昏死过去。
她真的不明白,靠强大的体魄?不可能,已经伤得不能再伤了。这伤在某种程度上比三岔道之战那次还要严重,只不过三岔道之战有致命伤。而此次全身内外都伤的很重,没有致命伤,若是不及时医治也是致命。
阿娜尔丽有些不忍心,“何必呢,你还要战?”
那血人努力伸了伸左手,食指勾了勾,示意她过去听他说话。
阿娜尔丽好奇低下身子,指了指怀里,掏出一张纸?
“除…非我死!不…然我…就要知道她在哪儿。”
“咔嚓!”
一把镣铐将玉足与血手锁住,咧嘴一笑没了动静。
等阿娜尔丽反应过来提剑怒道:“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刘飞赶紧跪下死死抱住阿娜尔丽小腿护住那个昏过去的人。
“女侠!女侠!剑下留人!不能杀!不能杀!”
“谁说我要杀他!”阿娜尔丽一脚将刘飞踢开。
“铛铛铛……”
银铃剑与锁拷的声音响起,运足内力用剑也无法将脚下的锁拷劈开。
阿娜尔丽眉头紧皱。
“怎么回事?说!”
刘飞咽了咽唾沫,爬回来笑呵呵道:“女侠,这不是普通的锁拷,这是陛下关押皇室宗族的锁拷,除了钥匙天下没有什么东西能打得开!”
阿娜尔丽气急!“他怎么会有这个东西?不是皇帝才有吗?”
“偷的!”
刘飞有点难为情,他家主子啥荒唐事都干过,偷这玩意他也不稀奇!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懂我将军偷这玩意干啥!可能是好玩吧。”
“好玩?”
阿娜尔丽懵了!
这锁铐是在幽阁偷的,趁那老头不注意偷的;本来关在幽阁就是坐牢房,而且还得是戴着锁铐坐,但那老头喜欢下围棋,他说他比老头厉害。
幽阁没别的犯事者,基本上除了他没人进幽阁。他是常客,,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找到机会直接把钥匙跟锁拷偷了出去。
那老头也当做没看见,反正一个小屁孩玩腻了自然拿回来了,久而久之,老头也忘了这事。
他就一直把这玩意带着,本来是想用在默哈领汗身上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这次他来找阿娜尔丽,知道她不会杀他,也肯定不会告诉他江若若的消息。所以要不惜一切办法留住她,只要她在身边,江若若的消息迟早有一天能问出来。
阿娜尔丽此刻已经无语了,她怎么都不会想到堂堂一个将军、皇帝的孙子怎么会这么无赖又无耻!
“不怕我杀了他?”
“将军说,你不会杀他的,现在你要是杀了将军,这个锁拷就得跟着你一辈子了!”
阿娜尔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住心中的怒气……
许久!
“回去!”
“回哪儿?”
阿娜尔丽大声喝道:“能回哪,回这个无赖家!”
刘飞心中佩服项牧料事如神,心中虽乐了,可不能表现出来,眼前这半个少妇可是之前那个将军都怕的女子的师父。
刘飞赶紧发信号。
不一会,数百铁骑赶了过来,项盛跟慕容雪看见那个不争气的玩意儿,一动不动躺在那儿,全身都是血像死了一样,脸上还带着微笑。
上次三岔道之战他都没死,这次没死也有的他受了。
想起出发前他说有办法留着阿娜尔丽,但是没想到用这种办法,问他也不说,现在一看真的是丢人丢脸丢到家了!
项盛:“虎骑听令,全体向后转!”
慕容雪瞪了一眼刘飞。
“还不把将军送回去!”
刘飞一脸为难指着那女子的脚跟项牧的手!
“你不懂提前找个马车啊!”
“这个计划,将军也没跟我说!”
阿娜尔丽一脸阴沉。“死不了!给我匹马!”
“不行!不能让外人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阿娜尔丽提了提裙摆,一掀将他的脸盖住,又看了慕容雪道:“愣着干嘛?赶紧回去给他止血,我刚才封住他的穴道,还是会流血!”
“马儿!”
慕容雪也瞪了一眼项盛。
“你也是,军医也不带一个!”
项盛慌忙解释。
“出发前也没人跟我说将军是来打架的呀,只听说是谈判!谁知道~~~~”
“赶紧赶紧!送回去!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