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京,太子府!
太子大怒把下人身边那些下人打了一顿,侧妃林氏见状等他将怒火撒完后,哭泣道。
“殿下,皇长孙欺人太甚,凉城的陈康一家凭甚冲撞他了、那陈拓还要杀竟没有追究,兄长只是想回首京与陛下告别,却落得个满门被抄的下场。”
“妾那不争气的兄长好歹是个伯爵,这些年跟着殿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莫不是皇长孙看殿下的亲戚好欺负,魏王家的亲戚不好欺负?”
“呜呜呜~~~”林氏痛哭声响起。
太子怒斥:“这个兔崽子,眼里就没我这个太子,除了父皇谁都管不着他了,回了西南无法无天了!”
“殿下,许岩、奎狼等人之前还要取他的西南,如今他不报复魏王,反而对殿下的亲戚,倒是能杀就杀!”林氏叫苦,煽风点火。
太子一听更加恼火了,怒道:“这个混账确实没了心眼,本太子不去找他麻烦,让他取西南,反而来针对本王!”
“殿下是项国的储君,他如此针对殿下,若不惩治他,怕是会寒了那些官员的心啊。”
太子一声叹息!
“前些日子已经叫人弹劾他了,可奏折都在文相那儿,去探父皇口风,父皇叫本王去找文相,文起那老狐狸每次都把本王草草打发了!”
“殿下好歹是太子,文相竟然一丝脸面都不给东宫吗?”
“我...”太子一听瞬间不服气,可刚要出口的话又咽回去了,文相跟陛下他那个都惹不起。
……
“混账!林氏再如此拱火!本宫定不饶你!”太子妃陈氏与皇后陈氏属于同宗一族,肯定不能让林氏这般挑拨。
陈氏给太子福身后,狠狠地盯着林氏。
林氏心中有些慌张,低下头不敢说话!
太子见到陈氏还是很客气的,毕竟这可是皇后陈氏那一族的人。皇帝当初是亲自给他指婚,太子刚开始还不喜欢,但郭书将皇帝的用意告诉了太子,为了以后的天下也只能接受。
当今皇后在皇帝心中的分量谁都知道,不然楚王去世后皇帝也不会如此宠爱项牧,无论犯了什么错,只要不是谋逆之罪都是不了了之了。
“爱妃,你怎么来了!”
“殿下,臣妾今天听说陛下今日龙颜大悦,一个劲的夸皇长孙宽厚、才学出众,有陛下年轻时的风范,一句都没提林启伯的事,此时殿下便不要再去惹陛下不高兴了!”
“只是文相~~~”太子还是不服气。
“殿下,莫要觉得文相慢待了,文相与陛下的关系还用臣妾与陛下说吗?殿下去问文相与殿下直接去问陛下没有什么区别不是吗?”
“如今皇长孙风头正盛,一诗一词可不止是针对凉城,如今整个项国、整个朝堂的文人都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以前喜欢写些诗词歌赋的文阁学士这些日子都不敢写了,陛下与后宫都没有收到这些大学士的诗词。殿下还看不明白皇长孙是何用意吗?”
“之前皇长孙丝毫没给殿下留情面,殿下弹劾就弹劾了,现在皇长孙又赚得如此宽厚待人、凉城文首的名声,殿下再弹劾他暴戾无道便是不妥了。”
“那林启伯府府兵过千罪有应得,未给他谋反的罪名已经给了陛下留了情面,不然林府就得株连九族。”
“他若是真的如此给你们林氏安这么个罪名,你这个无知妇人现在还能在此挑拨离间吗?即便先斩后奏了,谁又能奈何得了他?”
“整个西南就是陛下给他的,他已是西南之主,难不成你要陛下撤掉他所有的权利吗?西南若是要反了,你这个无知妇人担得起吗?殿下还是仔细回忆一下皇长孙回到西南之后所做之事,三思而后行!”
陈氏将利害关系仔细给太子讲了一遍,说完后又狠狠地瞪了林氏。
林氏赶紧下跪求饶。“臣妾愚钝!臣妾知道错了!请姐姐责罚!”
“念你兄长走了,饶你一次!下不为例!”
“臣妾谢姐姐~~~”
丞相府!
文老大笑,终于不用每天看那些弹劾项牧的奏折了,终于能轻松了。
文雪柔将茶递给文老头,“爷爷,有那么开心吗?您不怕太子还叫那些官员找别的名目再弹劾那人啊?”
“那混小子被没给林启伯定个谋反之罪,已是给了太子脸面了,若是还不知趣,再弹劾,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哼~~~”
老是以一个罪有应得之人的破事来烦扰陛下,文老头就查查这些官员在其位不谋其政的事了。
“他把这名声都赚完了,告诉天下他文武双全、宽厚仁德、杀伐果断、又文名、凶名远扬,这新政如今应是无人再敢质疑他了。”文雪柔也算是客观评价。
“丫头,他文武双全了?”文老头眉头微动。
“没有,他这些都是一时的,谁知道他有没有作弊,本就是个无赖。”文雪柔低头脸上红晕泛起。
“你这丫头就是嘴硬,他与凉城文人比试的规则吃尽了亏,若无那本事,一诗一词怎会能让这些个文阁大学士没了傲气。”
“今日陈国公在朝堂之上倒是狠狠地威风了一把,那表情得意的很,他还问云熠写了这么多诗词有没有一首比得上这小子,哈哈哈~~~”
“爷爷您又取笑孙女儿。”
“今日陛下可是高兴坏了,还问有没有人上奏,提起这等文人佳话,百官没一人敢说话的,下了朝赶紧从我这儿把弹劾这混小子的奏折拿了回去,终于清净了!”
文雪柔细细琢磨这两首诗词。
“这首诗像一个风流洒脱的文雅之士写的,把那姑娘写的如此超凡脱俗,这第二首词像是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写的。”文雪柔有些沉浸其中的感觉,“诗词风格变化如此大,真不像是他一人所出。”
“是呀,诗也不知道他去哪家人的房顶见到的姑娘,把姑娘写的像仙女一样,老夫文府的房顶他是断然没来过,哈哈哈哈~~~”
“爷爷,孙女不理你了。”文雪柔羞愠娇嗔道。
“你这丫头!我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好了好了,那混小子有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我们又怎知道?”
“文人妙思,多都是虚想,若都是看见了才写,哪来的这么多的诗词歌赋、许是他想到你了,写得便是你呢?”文老头倒是会安慰孙女。
清柔的俏脸露出一丝担忧,“他才不会想到我,是我把他送出首京的,他现在肯定是恨我。”
“他自己想出首京,你是帮他的忙,感激你还来不及又怎会怪你。新政要推行了,赶紧把剩下的事处理完,免得那混小子把陛下的人给砍了,到时候他可真的怪你咯!”
文雪柔脸色平静,眼睛里一丝忧愁落在外面的雪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