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和何氏看见突然出现的老头儿,一阵无语。
倒是人精二丫率先反应过来,“爷爷这边坐,马上给您上饭。”
王大仙笑眯眯地赞赏二丫反应速度。
何氏忙装了一海碗的饭菜给王大仙端去。
“嗯!这道酸菜炖肉真不错,肉多油水足!好吃!”王大仙边吃边赞。
把旁边几个汉子诱得口水横流。
“叔叔要吃不?趁这会还有小板凳可坐着吃呢。”大丫把手里的板凳放他们脚下。
“给咱们来三碗吧!”汉子还是嫌贵,但实在顶不住饭菜香味。
乔西收钱,何氏打饭菜。
“何姐,给几位大哥多舀一勺饭。”
“诶!”
乔西接过何氏递来的饭碗,她盛菜时也多舀了一些汤汁。
男子看见满满的一大海碗,尝过味道后顿时觉得二十文一碗实在值!
三个汉子狼吞虎咽的样子很快就吸引行客,都纷纷来寻价格。
四丫见娘亲忙着打饭,婶子忙着收钱和打菜,姐姐们帮着洗碗筷,她也不能闲着,于搬着小板凳坐王大仙旁边,逢人人就问 :“大爷\/叔叔要吃饭吗?二十文一碗,管饱。”
人家本来没想着吃饭的,看见如此萌哒哒的女娃娃也忍不住进来帮衬一二。
一木桶饭只卖个大半个时辰就卖完。
“瞅瞅,我说的没错吧,在这个卖饭不愁卖不出。”
周大娘见他们没费多少功夫就把饭菜卖了,这算是试业成功了。
“明儿你们多做点,趁着这段时间赚一笔。”
“大娘,多做不了多少,这会天冷保温时间不长,饭菜若冷了就不好卖了。”
看见今日的人流虽然有些眼红,但乔西还是很谨慎,天冷饭菜都不容易保温。
大娘嗨了一声,“我那还有口旧锅,你们捡些柴火烧锅热水保温就成了,卖一天也不成问题。”
何氏一听,顿住手里的活,笑问:“大娘说的可真?”
“那还有假?”
老夫妻俩吃了她们的饭,心里感恩,再说都是为挣口饭吃,乡里乡亲更是要互助帮忙。
“那太谢谢大爷大娘了!”
乔西收拾好东西,与周大爷周大娘聊了就到王大仙的算命摊位。
“姑娘按照老夫说的去办,明年这个时候就在家中待嫁了。”
“多谢大师。”年轻姑娘被王大仙哄得娇羞浅笑,旁边的小丫环双上送上银子。
乔西:“.....”
“大师,帮小女也看看姻缘呗。”乔西坐在方才那女子的位置上。
王大仙白她一眼,“你能有什么姻缘?前八世追着一个男人跑,后八世被同一个男人追着跑。唉,你俩就是虐缘啊!”
乔西收回手,“得了,少骗几人吧,当心又被人追着打。”
王大仙把罐里的银子收进口袋,笑道:“得嘞,回家!”
今日赚了二两银子,够喝两日酒了。
还别说,在这荒山摆摊不比在县城赚的少。
乔西和何氏收拾好东西就回村了,洗好餐具就围在桌子上算账。
“一共卖了三十一份,共六百二十文,扣掉食材成本,今天咱们赚了一百八十文!”
“这么多!”大伙一听能赚到这么多钱,嘴角都咧到耳畔去了。
“婶子,咱们可以买糖吃了吗?”
四丫两只大眼忽闪忽闪,想到香浓的奶糖时还舔了下嘴角。
“馋猫!”大丫笑嘻嘻地捏一把妹妹的脸颊。
“能!等办年货时给你们买一大包的奶糖,吃个够够的!”
乔西说着数出三十文银给何氏,“何姐,这是酸菜和藤菜的钱,你拿着。”
何氏脸上的笑倏地收起:“妹子这是干啥啊?!买卖是咱俩家的,怎么又分你我了呢?”
乔西笑,“谢大哥把他赚的银子都给我了,我手上可是握着家里的财政大权呢,何姐手里也得有些钱备用才行。”
“我有钱,上回你给的还没用完呢。”
“你不要的话,那以后生意上的账你来管。”乔西把账本和今日赚的钱都推到她面前。
“我!?我可管不来!”何氏吓得连连摆手。
她连怎么找零都不懂,更何况还要计划采买等事宜。
“那你就把钱收了。”
“这.....”
“听我的。”乔西把钱塞进她手里,然后挑出五十文放进荷包里。
“我去一趟村长家,听说他要去一趟县里,我让他带点东西回来。”
何氏只好把收钱了,说还有点时间,她带孩子们去租的田把萝卜秧种了。
~
谢询打听到凉州确实有几家大户姓乔。
他趁着空去打探了下,有一户人家还真有个女儿失踪。
听说那姑娘从小患有癔症,是前年随祖母去平州探亲在路上走失的,家里人寻了两年也没寻到。
谢询一听,这姑娘与乔西的情况有些相似的,他激动之余又有些忧心。
从这户人家的宅子规模来看,家境比仇府还要厚实很多。
“这位公子,请问你在这儿有事吗?”护院见他站在正门口久久不离开,便上前询问。
“听闻贵府正在寻人?”谢询抱拳,把在衙府揭的寻人启录递上。
护院一听,双眸倏地一亮,“公子可是有我家姑娘的可靠线索?”
“可否让谢某看一眼姑娘的画相?好辩认在下认识的人是否贵府的小姐。”
护院一听,一溜烟地往乔府里跑。
谢询:“......”
少时,护院又出来了,客客气气地请谢询进府。
一位白发男子看见谢询,主动迎上来。
“后生,听闻你有爱女的消息?她在何处?”
谢询看着眼前男子也就三十多岁的年纪,看面容并未到白发的年纪。
“乔老爷,可否让在下看一眼贵府小姐的画相?”谢询揖礼。
中年男人忙让一旁的管家递上乔家小姐的画相。
谢询只看一眼画相就知道乔西并不是这府的小姐。
“怎么样?后生认识的人可是爱女?”
谢询把画相还给管家,抱拳,“乔老爷,抱歉。”
乔老爷双肩一垮,顿时就变得了无生趣,嘴里喃喃自语:“不是?那我的春儿到底在哪?”
谢询看着满面愁容的中年人,他本不想多管闲,但是想到乔西的父亲可能也会这样思念她。
“乔老爷不如雇些探子去平州几个县的青楼寻寻,或许能找到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