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纪深深嘴甜,几句话就把纪母哄的喜笑颜开。
倒是纪父时不时的呛两句,表示自己的不满。
时间不早了,纪家还没吃晚饭呢。
纪深深回自己房间换了身衣服,再下来时餐桌上已经摆好饭了。
纪母温柔地笑着让他赶紧坐下吃饭。
纪深深走近才看到纪母旁边还有一个身形消瘦的男生,清秀的很,像个高中生,安安静静地坐着。
这个应该就是纪家真正的孩子了吧。
他叫什么来着?
哦,想起来了,纪清淮。
餐桌是圆的,桌子不小,一共能容纳六个人,纪父和纪母挨着,纪清淮挨着纪母,他和纪父中间有三个空的位置。
纪深深想都没想直接坐到了纪清淮的旁边。
刚坐下,纪清淮“噌”的一下站起来了,把纪深深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
纪深深抬头看向他,又看向纪家二老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纪清淮端着碗想要换个位置。
“吃个饭,乱跑什么!”纪深深把拉了回来按在座位上,“以后就坐我旁边吃,不许乱跑了。”
怎么见自己跟见瘟神似的!
纪父看热闹不嫌事大:“呦,今天转性了,你以前可不让你弟弟坐你旁边吃饭的!”
“你闭嘴,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吃个饭,你话怎么这么多!”纪母盛了一碗鱼汤放在他面前,“吃你的饭吧!”
纪深深:“妈说的对。”
纪深深拍拍纪清淮的肩膀,“别胡思乱想,好好吃饭。”
纪清淮犹豫片刻,捧着碗乖乖坐好。
经过纪父这么一提,纪深深想起自己梦到的事。
原主之前一直针对纪清淮,起初都不让他上桌吃饭,还让他睡库房,纪父纪母不在家的时候,还关小黑屋,不让他吃饭,霸占他的卧室当自己的仓库。
把能想到欺负人的法子都用了个遍。
原主好像比纪清淮早出生一分钟,所以纪清淮回来的时候,纪父纪母就让纪清淮叫他哥哥。
一开始这个弟弟还是很喜欢原主的,张口闭口就是“哥哥”,走哪儿跟哪儿,就像是个跟屁虫一样。
但是原主不同意,各种刁难,后来纪清淮就不敢叫他了。
这原主真是太坏了,怎么这样啊,有个弟弟也挺好的啊,虽然的身份有些变化,但那也不至于这么欺负人吧。
他以前在家里是最小的,他哥老疼他了,有什么好东西都给自己,完全是捧在手心里的。
他其实也想要个弟弟或者妹妹,想过一把哥哥的瘾,都怪他家那两个不争气的。
好吧,现在也挺好的,突然有弟弟了,虽然不是亲的,也没关系,都是弟弟,就让我来重新温暖这个弟弟被伤害的心吧。
纪清淮当然不知道他这便宜哥哥心里在想什么,以为他又在琢磨这欺负人的法子,想着该怎么躲过去,不给爸爸妈妈添麻烦。
纪深深余光看到纪清淮眼睛时不时的往他这边看,以为他想吃自己手边的红烧茄子,但是又怕自己,于是夹了两筷子放在他碗里。
“没事,想吃什么就给哥说!”
纪清淮:“!!!!!”
纪清淮愣住了,这是什么新的欺负人的法子吗!
不仅是他,就连纪父纪母也愣住了。
纪父:“你干什么呢?”
“哦,不好意思!”纪深深猛然发现自己的行为很不妥,怎么能用自己的筷子夹菜呢,太不卫生了。
“我的错我的错,我忘记了换筷子了,清清,要不我给你去换一碗?”
“不,不用。”
纪清淮今天确实被吓到了!
纪深深一反常态,不仅让自己坐在他旁边吃饭,还给自己夹菜,更重要的是,他还叫的这么亲密!
以前他不欺负自己就算好的了,今天是吃错药了?
纪母见两个孩子关系缓和,心里高兴的不行,让刘妈拿双公筷过来放在他俩中间。
纪深深倒是不辱使命,一个劲儿的用公筷给纪清淮夹菜,纪清淮碗里放不下了,就夹在一个小碟子里放在他面前。
这顿饭纪清淮吃的格外的饱,应该说是撑。
他怀疑这是纪深深的报复,他没吃错药,就是在欺负自己,一直给自己夹菜,让自己撑死!
晚饭后,纪深深没有回公寓,而是住在了纪家。
纪清淮已经回房学习了,抱错他的那家人家境不是很好,父亲又酗酒,纪清淮刚上初中就辍学了,被找回来以后才有机会继续上学,现在正在读大二。
纪深深洗了个澡,刚打算便觉得口渴,下楼倒了杯水。
纪母正在陪纪父看财经新闻,刘妈刚好切了一盘哈密瓜。
“哎,深深,你来的正好,刚想给你拿上去呢,这是给你的,你拿上去吃。”
刘妈将切好的哈密瓜递给他。
纪深深刚想说不用,不经意间看到微波炉里刚热好的牛奶。
想起来纪清淮每天晚上有喝牛奶的习惯,这是他回到纪家之后,纪母给他养成的习惯。
说起来,原主还给他的牛奶里加了唾沫呢。
真是个坏家伙!
“你把牛奶一块给我吧,我给清清带上去。”
“啊,这,”
刘妈有些为难,毕竟之前纪深深捉弄纪清淮的事可是闹的很大的,纪深深还被纪父骂了。
“给我吧,”纪深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我不会再恶作剧的。”
刘妈还是有些犹豫,看向沙发上的纪父纪母。
客厅不大,他俩的对话早被纪父纪母听到了。
“不许再欺负弟弟了!”
纪父警告他,但是这也意味着他同意纪深深把牛奶带上去。
“知道了,早点休息,你们俩!”
纪深深端着牛奶和果盘上去了。
纪母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担忧,问身旁的纪父,“你说,深深是真的变好了吗?他是真的改了吗?”
纪父:“谁知道呢,这小子诡计多端,说不定就是在骗我们,有句话说的好,狗改不了吃屎!”
纪母狠狠地在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说自己儿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说自己儿子是狗!”
纪父揉揉自己被拍疼的胳膊,“我说什么了,不就是骂了他两句吗,他是我儿子又不是我爹,我还不能说了,谁让他说我是死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