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里香立马拆穿:“无线网早就没有了,手机和电脑还有任何电子设备都连不上网,请问日理万机的您是怎么处理公务的?”
川昭彦冷笑着看过去将她从下到上打量了一遍,“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他这话说的很不客气,问题是绘里香还真脸色难看的闭紧了嘴。
见他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薛袅袅只能换个法子询问:“那我们能知道那个时间段你在房间里做什么吗?”
他冷脸,态度更加不耐,“薛秘书,请你认清楚自己的身份,我的事情还轮不着你来过问。”
薛袅袅怔住,而后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往后退一步,我的身份是这个男人的秘书?
“而且我还没问你们,你们反倒来盘问我来了。”他顺势反将一军,眼睛直直的看向两人,“薛秘书,麒表弟,叔叔遗体失踪的那个时间段我们也没看到你们啊,你们在干什么呢?”
薛袅袅坦然道:“我在泡温泉。”
见大家的目光都落到自己身上,正专心听人讲话的苟爷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哦,原来自己就是他口中的麒表弟。
“我在房间睡觉。”苟爷赶忙答。
“哦,所以意思就是——没有人可以证明你们是一个人咯?那我是不是可以说,是你们合伙把叔叔的遗体偷走了呢?”
薛袅袅抿唇,确实没有人可以给他们作证。
众人沉默着,气氛僵持着,就在众人觉得这件事不知道该如何收场的时候,楼下忽然走上来一个长相朴实敦厚的中年女人。
她粗糙红肿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飞快的打了个手语,意思是吃饭了。
薛袅袅困惑的脑子都要迟钝了:“还有一个人?”
红叶此时才屈尊纡贵般说:“她叫鹭姨,是个聋哑人,听不见我们说话。”
看众人的脸色,鹭姨一脸茫然,笨拙的打着手语,发生什么事了吗?
奈美摇摇头,依旧仿佛怕冷似的抱着自己的手臂,勉强笑了笑,“没什么,我们下去吃饭吧。”
这一餐除了苟爷薛袅袅两人,其他每个人都吃的食不知味味同嚼蜡。
外面的雨仍然在不依不饶的下着,雨点砸在玻璃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狂风疯狂的呼啸着。
电光交织,黑夜钝厚,一声巨雷轰隆隆仿佛从天际劈下。
奈美被这道雷声吓得浑身一颤,她不安的将餐具放下,眼神飘忽,犹豫了许久才小声道:“你们说……该不会是理事长复活回来了吧?”
川昭彦脸色沉了沉,怒斥:“你闭嘴!不要胡说八道!”
奈美瑟缩了一下,嗫嚅着说:“是。”然后就将餐具重新捡起老老实实的吃起饭来。
川昭彦似乎是想继续吃饭,可是又不知道因为什么烦躁的扔下筷子,‘歘拉’一声推开椅子站起来,硬邦邦的下命令:“太晚了,今天大家吃完饭早点睡,明天我们一起去找理事长的……遗体。”
最后几个字他说的缓慢而艰涩。
他的身影一消失在转角,绘里香立马冷下脸来,也将筷子一扔。
她背靠在椅子上轻嗤道:“真是贼喊抓贼,偷藏理事长遗体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红叶目光转到苟爷身上,“这可说不准,毕竟阿麒与理事长的矛盾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没准理事长也是他害死的呢。”
话题又从「偷藏遗体」转到「是谁害死理事长」了。
绘里香不认同,“有矛盾又怎么样?川麒先生是理事长的养子,也是理事长的合法继承人,公司是迟早要交到他手上的,川麒先生完全没理由这个时候多此一举;而昭彦先生,哼……”
说到这里,绘里香挑眉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据说那个关乎到公司下一任理事的重要决策推举书,理事长一直都是贴身保管……啧,你们看吧,等过两天他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理事长的遗体就会重新出现了。”
红叶眼神晦暗,没再开口。
薛袅袅一边假装喝汤一边和正咬着筷子的苟爷对视一眼,真是一场好戏啊。
**
红叶回去后就怒不可遏的砸碎了一套茶具,她胸口起伏不定,眼神发狠:“理事长才认识她多久,竟然什么都跟她说!”
铃为她关上了房门,然后蹲在地上安安静静的捡地上的碎瓷片。
红叶并不在乎有没有人回应她,自顾自的喃喃道:“连推举书的事情都说了,看来她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受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