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异常沉默的吃完了鹭姨做的早饭,众人就心照不宣的拉开椅子站起来。
川昭彦眼睛下面乌黑一片,声音略带沙哑,“现在就去找吧,我也和你们一起去。”
他没明说,但大家都知道是找‘什么’。
绘里香翻了个白眼,低声嘟囔:“惺惺作态。”
墨色的乌云挤压着天空,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一样,因此早上八点钟也显得跟傍晚时分似的。
几人各自分开,薛袅袅和苟爷打了个招呼,打算冒着大暴雨出去走一圈。
“那你注意安全。”苟爷看了眼外面呼啸着的的狂风暴雨,有些不放心的叮嘱,薛袅袅随口应了声。
一推开大门,湿润的雾气裹挟着水珠吹在脸上,逼的人不由得清醒几分,薛袅袅哆嗦着撑开伞,一口气冲进雨幕里。
天上浮浮沉沉一层又低又厚的乌云,灰蒙蒙一片。
伞被吹的七扭八歪,根本没能起到什么遮挡作用;雨很大,打进人眼睛里,刺的眼睛都睁不开。
每一步都走的分外步履维艰,因此薛袅袅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的撑着伞顺着蜿蜒的盘山公路一直往下走。
大概走了有一个小时左右,她终于看到了那棵「倒在下山必经之路上的树」。
薛袅袅伸出手抚摸着那棵高大粗壮的树,仔仔细细的查看树根的断口处,神情若有所思。
一道蓝紫色的闪电划破天空,紧接着,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沉闷的雷声越来越大,仿佛要冲破浓云的束缚,撕碎云层解脱出来。
她没注意到的是,就在那闪电照亮黑夜间隙的一两秒中,依稀可见树林中一个黑漆漆的人影。
薛袅袅回来的时候衣服几乎全湿透了,她一边在玄关处拧衣服上的水,一边四处张望,可惜没有苟爷的人影。
上楼的时候没想到碰巧撞上了川昭彦,薛袅袅侧过身子去打算让他先走,可没想到他的脚停在原地。
薛袅袅疑惑抬头,发现他的眼珠子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眼睛扫来扫去,着重看三围曲线。
薛袅袅气笑了,双手叉腰,“你在看什么?”
但没想到的是他只是扫了几眼后就兴致寥寥的收回目光,说:“薛秘书,不需要用这种警惕的目光看着我,我对你们这种黄毛丫头没兴趣。”
“还有,房间帮我打扫一下,我回来要看见我的房间焕然一新。”
说完,他便径直抬脚走下了楼,看方向应该是去了健身室。
薛袅袅皱眉转头看了眼他的背影。
衣服干燥,西装甚至一丝褶皱都没有,他是根本没出去找?还是说没怎么用心找?而且,我的身份不是秘书吗?为什么还要干保洁的活?!还「焕然一新」?怎么不——
诶等等!
薛袅袅忽然间福至心灵,想到了什么,眉宇间那丝褶皱很快消失殆尽,被兴奋狡黠所取代。
薛袅袅正大光明大摇大摆的走进他的房间,对脏乱如猪窝似的房间视若无睹,目标直指他的电脑。
打开电脑,薛袅袅直接查看昨天晚上「理事长遗体失窃」前后的那个时间段,她很想知道,他到底在处理什么公务。
点开使用记录,待看清了上面的东西后,薛袅袅瞬间瞳孔放大,嘴唇颤抖。
她无助的左顾右盼,宁愿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都不愿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再瞄一眼,屏幕上的妖精打架还在。
@%##_&*%!啊啊啊啊——我*这什么东西啊?!这家伙竟然在硬盘里存了几十个G的小*片!
薛袅袅崩溃无助双手抱头不可思议,昨天晚上那个时候他竟然在看小*片!自己叔叔去世了他竟然有心情看小*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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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难以言说的复杂心情,薛袅袅回到自己房间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打算下去喝杯热茶驱驱寒。
一下楼,薛袅袅就看到铃在操作台泡咖啡。
她故作不经意的走到她身边,一边倒茶一边假装随意的开口套近乎:“你跟在夫人身边多少年了?”
铃头都没抬一下,态度依旧冷淡,“半个月。”
“哦,看你很得夫人信任的样子,我以为很多年了呢。”
铃没回答,薛袅袅毫不在意,她捧着红茶,继续凑过去套近乎:“看夫人很年轻的样子,和理事长结婚应该没多少年吧?”
铃终于抬头瞥了她一眼,语气较比刚才有了点细微的变化,“理事长没和夫人结婚。”
“啊?”听到出乎意料的回答,薛袅袅有些愣住了。
“这位不是理事长的太太,是二夫人。”
薛袅袅眉毛几乎都要打结,压低声音尽量委婉的说:“呃……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是的。”铃声音平静,“她是理事长的小三,我们都称呼她为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