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袅袅的表情再次难以言说起来。大家都喊红叶夫人,于是她就先入为主的以为红叶就是那位去世了的理事长的太太。
但没想到她竟然不是理事长的太太?是小三?而那位理事长更离谱,出来度假竟然不带老婆,带小三?
铃微垂着眸,动作娴熟的开始第二段注水,她的声音浅浅淡淡的,像在讲一个很久远的故事一样:“理事长与其原配樱岛夫人是商业联姻,但据说两人互相厌恶,积怨已久。他们结婚后不久,樱岛夫人家就破产了。”
“那那位樱岛夫人呢?”薛袅袅好奇问道。
铃动作顿了一秒,低声道:“死了。”
“死了?”薛袅袅惊愕不已。
“是自杀的,在一个月前,但因为什么原因自杀我们都不知道,理事长也没出面解释过什么,不过樱岛夫人的下葬仪式倒是很奢华隆重。”
说到这里时铃的神色里带着莫名的讽刺,“人都死了,搞那些华而不实的身后之事有什么用呢。”
很快,她的表情又恢复正常,继续说:“不过可能是因为夫人死了,所以理事长行事变得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喏。”她头朝客厅的方向偏了偏,语气有些不屑和嗤之以鼻,“那两位,三夫人和四夫人,就是夫人死后理事长这个月找的。”
薛袅袅往客厅那看了一眼,是奈美和绘里香。
一个娇怯如弱柳扶风,一个美艳似月下芍药,理事长这头老牛是吃多嫩的草啊。
二夫人红叶突然扬声喊道:“铃,我的咖啡怎么还没好?”
铃收回心思,应声道:“马上好了。”
她没再理薛袅袅袅,很快就端着咖啡出去了。
薛袅袅站在原地不动如山,吹了吹自己的茶,啜了一口。
她这个位置依稀还能听到二夫人红叶向三夫人奈美和四夫人绘里香炫耀她的助理是名牌大学的大学生。
这时,大门被重新推开,不过又被很快合上,突如其来的风将马耳他蓝色的窗帘高高扬起又垂落,一个眼熟的人影在门口玄关处跺脚抖身上的水珠。
见是苟爷回来了,红叶立马眼神防备的停住话头,扭着身子就上楼去了。
奈美连忙站起来,声音有点不知所措的谄媚和讨好,“阿麒,你回来了,哎呀这一身都湿透了,得赶紧洗个热水澡才好。”
苟爷很不适应的避开她的手,答应了两声后立马就躲着跑上了楼。
等他洗完澡下来已是过了许久,客厅也已经悄无声息没了人影。薛袅袅递给他一杯热腾腾的红茶,挪耶道:“那可是你小妈。”
苟爷苦笑,“你别开我玩笑了,我多大年纪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她们爸都够够的了。”
薛袅袅突然想到,“你有这具身体的记忆吗?”
“没有。”苟爷摇头,神态有些无奈,“要是有记忆的话,那位红叶夫人一口咬定是我偷藏了理事长的遗体,我也不至于毫无对策了。”
说到这个,苟爷觉得荒谬不解的嘟囔道:“谁会去偷一具尸体藏起来啊,脑子不正常吧,又不是价值千金的木乃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