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要让佩戴铃铛的人发现自己!】
【禁止一切好奇情绪!听到铃铛声迅速逃离!】
【如看到佩戴铃铛的人,则立马自杀!】
【满足以上基础条件并待满10天,则通关成功,回到骰子世界】
河水清澈见底,水流和缓,空气湿冷,雾气蒸腾于两岸群山环绕连绵不绝。
泛舟河上,水波粼粼中两岸如画的山峦与水中倒影融为一体,竹筏在河面上静静的飘着。
薛袅袅睁开眼睛,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满脑子都是「铃铛」「铃铛」「铃铛」……
她晃了晃脑袋,不禁感到有些纳闷,这一局怎么这么蹊跷,连在任务世界待满十天这条硬性要求都排在那几条铃铛后面。
忽然,她的思绪被苟爷一声惊喜的呼喊打断:“诶呦!这不逐嘉娄思棋么!”
逐嘉回头一拍腿,乐道:“诶呦!叔!哥!真巧啊!你们也摇骰子摇到2了?”
她瞟到他们身后的薛袅袅时顿时更热情了,“诶呦这不我姐吗?可想死我们了!来!香一个!”
她冲上来就要抱他们,甚至嘟起嘴巴往薛袅袅脸上亲,可就在她要亲上脸颊的最后一刻,祁录却猝不及防一把将薛袅袅给拉开了。
逐嘉一个踉跄差点栽水里去,险险稳住身形,忙惊魂未定的扭头看向始作俑者祁录。
可男人却一脸若无其事的直迎她的目光,唇角抿起一丝浅笑,满是无辜。
【猫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JpG.】
薛袅袅看了一圈,笑眯眯岔开话题:“都是熟人哈。”
对于他们而言这确实是一场熟人局,在场的七人除了他们三个,就是逐嘉、娄思棋,还有不久前才见过的夏季和程瑾轩。
程瑾轩和夏季适才目睹了他们亲亲热热搂搂抱抱的大型认亲现场,现在神色戒备警惕的站在竹筏的另一端,离他们远远的。
前头的女船夫把帷帽一掀,扬高声音道:“客人们快瞧,前面就到了。”
所有人动作一停,下意识抬起头来。
只见河谷山坡上遍布大大小小几百座碉楼,那些碉楼层层叠叠的挨在一起,远远看去很是壮观。
苟爷站起身来眯眼看着远处那些高高的碉楼,情不自禁喃喃:“这是什么地方?”
薛袅袅目光微凝,答非所问:“《新唐书》上说东女国人:所居皆重屋,王九层,国人六层。”
“《隋书》记载:“女国,在葱岭之南,其国代以女为王……女王之夫,号曰金聚,不知政事……王居九层之楼,侍女数百人,五日一听朝。复有小女王,共知国政。其俗贵妇人,轻丈夫,而性不妒忌。”
这么一通话下来,就算苟爷再后知后觉都反应过来了,他倒抽一口凉气,不敢置信的提高声音:“所以这里是——女儿国?!”
声音太大,惊飞了水面上的鹭鸶,在群山之间荡起一层层回响。
摇船的女船夫回头瞧了他一眼,娇笑道:“客人猜的不错,我们这里确为西梁女国。我们国都就处在通天河和火焰山之中,前面是八百里恶水,后面是八百里火焰,常人难以穿过这两处地方。”
说到这里时,她神采飞扬,眉宇间透着掩饰不住的骄傲之色。
苟爷的脑子像是打了盆年糕一样黏黏糊糊的,心里直犯迷糊:铃铛人和女儿国,这两者之间有联系吗?
很快,竹筏停靠在岸边,女船夫殷勤道:“客人慢着些走,小心脚下。”
她在前面带路,七人在后面默默的跟着。
进城一路上碰到的都是女人,那些女人或在打铁,或在卖簪花,或在饮茶,但一看到他们就停下动作,跟看到什么稀奇动物一样打量着他们。
那灼热怪异的目光活似要在他们身上生生烫出一个洞来,娄思棋同手同脚,呼吸局促,眼睛都不敢往旁边瞟一下,脚步快了些。
那些女人看到他颇有些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顿时你推我我推你发出一片嬉笑。
薛袅袅路过一座碉楼,似有若无的听到一句窃窃私语:“诶?怎么这里也有几个人种?”
她侧头看过去,人种?也?其他地方也有人种么?
女船夫对这些话充耳不闻,像是早有准备的将他们带入了一处馆驿。
几人刚刚进去,她还没得及介绍什么,就见馆驿女老板满脸堆笑的起身迎接:“这几位便是国师请来的驱魔大师吧?”
女船夫笑着点头,“正是,我既已把人送到,就先告辞了。”
馆驿老板很是客气,亲自送了她出门。
薛袅袅不露声色的悄悄走到门口,只见馆驿老板和女船夫站在角落隐蔽处,两人正低声说着话。
薛袅袅神色晦暗不清,又悄无声息退了回来,不一会儿馆驿老板笑容满面的进来了。
“几位客人远道而来,想是一路奔波劳累,天色也不早了,请几位客人今天先稍作休息,明日我们国师会亲自接见众位。”
馆驿老板给他们准备的是一个大通铺,但七人都是走到总决赛的老玩家了,对环境自然不挑剔。
见馆驿老板走远了,苟爷立马反锁好门,迫不及待问了一个自己憋了好久的问题:“什么是人种?”
程瑾轩面色不太好看,阴沉答道:“我们就是人种。”
苟爷神色怔松,脑子飞速运转试图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娄思棋在一旁补充:“准确的来说只有我们四个男人是人种,三位女士不是。”
程瑾轩脸上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他深吸一口气,接话道:“传说真实的女儿国从来没有男人,一国尽是粉骷髅,她们强与男人交合,不从者,就割肉做成香袋。”
苟爷愣在原地,讷讷道:“怎么做香袋?”
薛袅袅吓唬他:“就是凌迟,把你剐成一条一条的做香袋!”
苟爷悚然一惊,“这不都臭了吗?怎么能做香袋呢?”
话音刚落,他们的门就被敲响了,苟爷瞬间噤声。
门又被不紧不慢的敲了两下,随后传来馆驿老板殷切热情到有些诡异的声音:“客人,已经很晚了,该休息了。”
苟爷摸着手臂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用口型冲众人说:她不是走了吗?
薛袅袅看了眼外面,“明早起来再说,现在先睡觉吧。”
没法子,众人也只能躺到床上去瞪土石堆砌而成的天花板。
苟爷翻了一下床铺,发现上面的被子四四方方,他嘟囔:“这被子哪边是盖头的,哪边是盖脚的啊。”
薛袅袅看了一眼,随意道:“臭一点的是盖头的,更臭的是盖脚的。”
苟爷:“???”
难道你真的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