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将两人从温情中拉回来。
被萧云起推开,余欢意一脸尴尬。
“我……我中午吃过,晚膳没吃,就,就……”
余欢意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这也太破坏气氛了!
萧云起眼神温柔,将余欢意按坐在床榻上,道:“你在这里等等,我让人去弄点吃的过来。”
余欢意点头,萧云起从房里出去。
房内只剩下余欢意一个人时,她倒在床榻上打了个滚,小脸忍不住笑意,心里甜滋滋的。
她头一回喜欢上一个人,正好这个人也喜欢她,两情相悦,何其有幸。
萧云起从房里出去,便撞见守在外面的卫越。
卫越正打着瞌睡,听见动静,立刻清醒,站起来,着急地问:“主子,你没事了吧?”
萧云起清了清嗓子 ,“咳咳……我没事,去灶房里看看,有什么吃的,热热送过来。”
卫越立刻应道:“是,主子,那夫人……”
卫越目光朝着房里面看,萧云起立刻道:“快去!”
卫越似乎明白了什么,忍着笑,立刻前往灶房找吃的。
等到卫越端着吃的回来时,萧云起还站在门外等着。
“主子,只有 清淡的膳食和汤了,属下都热过了,你和夫人若是还缺什么,尽管吩咐属下。”
萧云起接过膳食,想了想,道:“你回萧宅一趟,让洗夏荷收拾一套欢意干净的衣物送来,顺道说一声,欢意身子不适,歇在这里,明日再回去。”
卫越道:“主子放心,天黑时,属下已经让人回萧宅说了,现在也马上再去一趟,将夫人需要的衣物拿来。”
萧云起颔首,“嗯,你去吧。”
“是,主子。”
卫越领命离开,萧云起端着膳食回到房里。
将膳食一一放到桌上,萧云起声音不由自主的放柔地喊:“欢意,可以过来用膳了。”
余欢意走过来,身上宽大的衣裳已经重新整理过,宽大的袖子和过长的下摆挽起来,显得格外娇小玲珑。
萧云起见穿着自己衣裳的人,心中莫名悸动,赶快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两人坐下一起用膳。
余欢意一连吃了两碗饭,饥肠辘辘的感觉才缓过来。
抬头一看,萧云起几乎没怎么吃,一直在往她碗里夹菜,给她盛汤。
余欢意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夹起一筷子菜放到他碗里,“云起,你别总是看着我,你也吃。”
“嗯。”
吃着吃着,余欢意想起了一件事,眉头微蹙,“对了,明知萧子安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为何还会去见他?还让他有机可乘下了药?”
萧云起垂下眼眸,犹豫片刻,将实话道出。
“父亲是齐王的人,齐王让他来拉拢我,我不予理会,他便让萧子安来说服我,我自是不愿,因此萧子安怀恨在心。”
萧云起隐藏了一部分事实,比如萧子安明里暗里拿余欢意威胁他。
余欢意听了,更是生气 ,“萧子安太缺德了,你下回别再见他,省的吃亏,而且……这次不能就这么算了,总得想个法子给你讨回来!”
萧云起握住余欢意的手,“不用担心,我自会向萧子安讨回来的。”
“你想如何做?”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余欢意十分认同的点头,“对!给他多用十倍的药,难受死他最好!”
萧云起眸光微闪,不曾告知余欢意,他的法子,可比这更残忍。
萧云起思绪微动,喊了声,“欢意……”
“嗯?怎么了?”余欢意略微不解的望着萧云起。
萧云起注视她良久,突然冒出一句,“你希望我成为齐王党吗?”
余欢意被问得一愣。
她先前让萧云起与江逸民交好,只因知江逸民是男主,想着跟男主关系好,总归对他有利。
可事到如今,她也明白,自己莫名其妙穿书,或许早改变了剧情走向,往后一切皆是未知。
余欢意认真思索后,道:“朝堂之事,我不懂,我只想你好,你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持。”
萧云起心里涌出一股热流,望着余欢意,生出一股冲动,想牢牢抱住她。
萧云起这般想的,他也这般做了,长臂一伸,将人搂在怀里。
“欢意……”他下巴抵在余欢意肩头,“我无心权势,一心只想查清楚害死义父之人,为义父报仇,待一切查清楚后,我们远离京城,你教我做买卖,我们一起过平平淡淡日子,可好?”
余欢意眉眼一弯,笑道:“好,即便你不会做买卖,有我呢!定能养得起你的!”
“嗯。”
温情了一阵子,萧云起将床榻重新收拾收拾,他拉着余欢意道:“天色快亮了,你再歇息歇息,等醒了,我送你回去。”
看着给自己掖好被子,准备离去的萧云起,余欢意一把拽住他的手臂,“你呢?你去哪里?”
“我……我去软榻睡。”
余欢意不开心的鼓起腮帮子,“你说心悦我的话,是不是假的?”
萧云起一下子就急了,“绝非假话!我所言,字字真心!”
“我们已成亲,刚刚……也算有夫妻之实,那你为何还要与我分开睡?”
萧云起耳根微红,“我……我同榻而眠,你会睡不好。”
余欢意无奈一笑,将萧云起拉上来,将头枕在他的结实的胸膛上,闷声道:“少操心些有的没的,你不与我一同睡,我才会睡不好,自从你伤势好了,不肯与我同榻而眠,我夜里都不曾睡好过……”
“我……”萧云起有些无措,“我不曾知晓。”
余欢意轻笑一声,“你是反应太迟钝了,你不在家,我为何日日睡在软榻,你不懂吗?”
“你说软榻靠窗,能凉快些。”
“我说你便信啊!”余欢意更想笑了。
萧云起神情变得凝重,片刻后,拉着余欢意的手,认真地道:“欢意,我从未与女子亲近过,不知如何与女子相处,更不懂女子的心思,日后……你开心与否,我是否做错了,定要与我直说,否则我无法知晓的。”
余欢意被萧云起认真的样子逗笑,笑眯眯地道:“好好好……日后我都会与你直说的。”
萧云起道:“嗯。”
两人额头相抵,说是歇息,可心意相通的两人,心情难免激动,自是无法入睡。
萧云起不知想起什么,轮廓分明的脸上神情微变,欲言又止。
余欢意看出来了,问:“你是否还有话想与我说?”
萧云起点头,“嗯,我……”他犹豫再三,将心中疑惑吐出,“你为何会知晓,知晓……男子可通过那种法子获得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