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我只好沿着都城的街巷,寻找大焦等人的下落。
机缘巧合间,发现了这家酒馆,
里面飘出了我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最重要的,好似有什么在吸引着我,好似我只要走进去,
便能找到大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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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洄眼中带着希冀:
“你们可以帮我找到他们吗?”
锦昭笑了笑:
“当然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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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都今日,出了件大事。
那便是这些年来,深得圣心的天师大人,不知犯了何事,竟生生被赶出了皇城。
道听途说的,传出了许多不同的缘由,
有的说,是那天师攀扯朝政,惹的圣上大怒;
也有的说,天师折腾着造什么观星阁,明面上是为圣上祈福,背地里却和后宫妃嫔有染,给圣上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
还有的说,天师靠着自己一些偏邪的门道,将皇城整的乌烟瘴气,陷害无数忠臣良将,甚至还隐隐有控制圣上,惦记上了那天下的至尊之位;
若说传的最真的,便是说那天师假模假样的占卜,说什么北地有煞星,影响国运,伤及龙脉,硬是派人将北地正驻守的将军给押了回来。
听说那将军刚刚打完一场胜仗,和敌军消磨了两月之久,方才堪堪险胜。
至于那送旨的队伍,其实早早便到了,就是听闻了将军正在前线奋战着,贪生怕死隐而不前,唯恐被战火波及,直到硝烟不在,方才趾高气昂的去寻那将军的短处。
甚至早早料到将军是个硬骨头,不会轻易就范,甚至将将军远在别处的妻儿都给绑去了朝都软禁起来,拿捏住了将军的软肋,方才得逞。
将军回朝都的路上,历尽了无数磋磨和暗暗羞辱,皆为了妻儿忍了下来,谁知到了朝都,连给他们一家人相见的片刻机会都不给,硬是让将军卸了盔甲佩剑,带进了皇城。
原想着,将军此行,定是凶多吉少的,
事实便也是如此。
那天师算着时辰,只说要在满月之时在观星阁上让将军血祭,方才除了那周身的煞气,让国运得以一丝回转。
所以将军便被关了起来,连口水都不曾给过。
第二日月圆之夜,
观星阁自上而下,灯火通明,
将军被带着一步一步的踏上楼台,心里却想着,这样的灯油燃上一夜,足矣让整个宿城百姓用上半年之久。
高台之上,是鬓角发白,脸色青灰的皇帝,
还有一身轻飘飘的法袍,挥着拂尘一脸高深莫测的天师。
面前,是一处铁架,上面的镣铐泛着森寒的冷光,便是为将军准备的,
将军只问了一句:
“我妻儿呢?”
天师笑的阴冷:
“待将军祭了天地,你妻儿自会无恙。”
周边俱是皇家铁卫,刀剑相携,
将军闭了闭眼,被拷在了铁架之上。
天师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即挥动着拂尘,嘴里碎碎念着,突然阴风骤起,
高台之上,
画着诡异符咒的黄幡飘飘,
伴随着阴风而来的,是阵阵似哭,似怨,似呢喃,似呐喊的声音,
天师满意的看着周围的人一脸惊色,
却见被拷在正中间的将军,满脸的平静。
就是那样的平静,激恼了天师,那样淡然的眼神,仿佛是在嘲讽着天师的装神弄鬼,
天师怒及,嘴里又碎碎念着什么,
凭空一声炸雷,
自天际降下一道暗黄色的闪电,
竟是直直的劈像将军的。
可就在众人以为,闪电之下无人能幸免之时,
将军的身边,陡然升起一道水纹似的屏障,
那暗黄色的闪电径直的砸了上去,却是消失的悄然无息。
天师愣了愣,竟是有些猝不及防的样子,
接着又不信邪似的,又甩起手中的拂尘,
碎碎念一番,天际又降下一道更大的闪电,还是朝着将军的方向打了过去,
谁知,将军依旧毫发无损。
可这一次,原本波光阵阵的水纹却开始了反击,将适才两道闪电融合了起来,
冲着天师怀里的拂尘而去,
天师吓得连忙将拂尘掷出,正好撞上了那道闪电,
暗黄色的光线下,那拂尘竟变成了一个三尺怪物,
七八岁小童的大小,却是浑身漆黑,唯余一双猫似的金色瞳孔,诡异又狼狈的被击倒在地。
众人慌了,终是想起了所在嫔妃后面瑟瑟发抖的皇帝,
一句:“护驾”,
方才让一众皇家护卫醒过神来,纷纷将皇帝保护了起来,
刀剑相向之处,
竟是直接对准了地上的怪物。
怪物被雷击的不轻,已然爬不起来,
浑身散发着恶臭的焦糊之味,虚弱的喊着:
“天师....救我...”
这一句话,又让一众刀剑又指向了天师,
天师额头都冒了汗,连忙怒斥道:
“何妨妖孽,竟敢如此造次,快...快杀了它...”
怪物的金色瞳孔里,迸发出了不可置信,眼见着天师满脸毫不掩饰的避嫌和杀意,
再看周边离自己愈来愈近的兵士们,
怪物咧着嘴森然一笑:
“亏我为你效力了这么久,既如此,老子死了也不让你安生。”
话毕,赴死一般的闭起了双眼,满身的黑色皮肉瞬间炸开,隐隐有暗黄色的纹路自内透出,
那天师似是猜到了什么,惶恐的尖叫出声:
“快!快杀了他!快...快啊!!杀了他!!”
可任他如何嘶吼,皆已是来不及,
那怪物原地自爆,唯余一道暗黄色的光晕久久不散,
那光晕渐渐升起,形成了一个斗大的圆盘,竟像镜子一般,慢慢折射出了人影,
光晕里,是衣衫尽褪的一对男女,正在床笫间欢愉着,
男子,便是那满脸绝望之色的天师,
而女子,却是皇帝身前,正瑟瑟发抖的妃嫔。
继而画面一转,
又是天师仗着除秽气的名义,将金銮殿的人悉数遣了出去,
自己则得意洋洋的坐上了那纯金的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