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那女人想要实行“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自然是想要摧毁仙穹两道的秩序,所以此刻这女道才为何会说,张浊流此举是在“为他徒儿出力”。
虽然她这句是玩笑话,但是这也不得不引起丁恒的注意。
如今。
不仅有白简那女人在盯着祖坛。
还有不知是生是死的大魔头张浊流。
除此之外,还有那张大罗宝盖的主人!
丁恒的目光不由望向祖坛方向,仿佛已经看到了其未来的结局,清禅两道的祖地,两道诸宗的圣地,元曦明尊心心念念想要守护的祖坛——
很快就要完了!
……
“真相到底是何,待你从极北雪地回来,便可一清二楚。”
“而他们做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
“就看,谁能更快一步!”
女道说完,葱白玉指一弹,桃木之上瓣瓣粉花尽数落下。
而桃花落下,自然是要结果,她刚才拨弄这些花瓣,原来是在给鲜花授粉。
丁恒眸子一凝。
结果?
她这是要推动“创法”的下一步进程了?!
如今,她所有的心愿都在他身上,而自从先前他于祖坛之中融合两法之后,她“创法”的进程便一直停滞,现在,她又想如何做?
丁恒轻疑,“道人这是要做何?”
女道妙眸落到他身上,炽烈闪烁,仿佛在看什么心爱之物,“你现在做的事情,便是我们要做的事情!”
创法。
最后要将道法完成。
自然是需要——
信仰!
无边的信仰!
她裹着一袭黑莲缁衣,莲步款款来到丁恒身前,轻挽广袖,伸出温润柔绵的乳白玉指轻触丁恒眉心。
“我拒绝了她的禅道护法之位,没想到如今却又落到你的身上,或许这便是天意。”
不仅是她,关于此事丁恒心中亦感慨不已,在此事未发生之前,谁也想不到那元曦明尊会使出这一招!
女道嫩笋指尖轻揉,似挑逗又似玩弄,令丁恒感觉额心一片柔绵温滑之时,心中也被她弄得痒痒一片。
“禅道首尊做事,可不会无缘无故,她的心思可比任何人都深,她行的是霸道,在她眼里,没有无法掌控的东西。”
丁恒双眼瞳孔一缩。
“道人是指,她是真想让我当那禅道二护法?”
他刚说完。
唇口便被一根蜜香妙指抵住。
女道居高临下,向他宣告自主权。
“但是现在,你可是我怀里的宝贝儿,可不能……”
“让她给抢去了!”
……
夜色降临,丁恒走出桃花苑,往深处的那座凤鸾殿走出,此刻,他面遮两轮月相,仍是以荒月真人的身份出行。
雪宁夫人的凤鸾殿乃是用无数仙木灵石打造而成,又被无穷奇珍异宝滋养着,不仅是一座仙妙寝宫,还是疗伤圣器,南宫月吟为了给他疗伤,专门向雪宁夫人开口,借此一用,而雪宁夫人也爽快地答应了。
凤鸾殿之中。
丁恒再次见到这位剑山掌门夫人。
贵妇与大祭司端坐于玉案前,一袭大袖淡绿长裙裹身,云肩披帛,雍容华贵,美艳至极。
其身上的“贞淑”气质,无人能比,在丁恒所认识的女子当中唯一一个能够与她相提并论的便是姜含薇,即便如此,姜含薇比起她依旧差了一分,或许,等待将来有一日那遗族女王母仪天下,才能彻底与她不相上下。
“这两日里,我一直听月吟妹妹唠叨真人,如何念着真人的好,如今一见,真人果然非凡,跟月吟妹妹乃是天生地造的一对。”
贵妇轻轻握着一旁大祭司的手,一经开口,便将她浑身教养与气质展露出来。
丁恒看到大祭司听到此言,娥眉微蹙,便知这并非是大祭司在其面前主动念起自己的道侣,而是这雪宁夫人一直在追问她关于道侣的事情,跟她聊着关于女儿家的私趣之事。
这倒是让丁恒也好奇起来。
“哦?不知令荆与夫人都说了何?在下也是好奇。”
未等雪宁夫人回话,南宫月吟听闻他这个称呼,率先向他瞪去美目。
而在雪宁夫人眼中,这更是属于“夫妻”二人的小情趣,于是贞淑清丽的面容上笑意不由又深了一分。
“我可不敢当着月吟妹妹的面谈起此事,真人若是感兴趣,待会自个儿问我这月吟妹妹便是。”
她自知丁恒此次前来是为了疗伤的,于是没再多说,闲聊几句之后便优雅起身,将此处留给了丁恒二人,而这座凤鸾殿之中寝宫甚多,也不差这一处。
不过在她离开之际,丁恒又说了一句。
“我感觉夫人身上有某种熟悉之感。”
贵妇端着裹在身上的毛裘,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同时不失礼貌与教养。
“我还以为是我出现幻觉了呢,原来不止我一人有这种感觉。”
……
直到她身影消失,丁恒双眼才猛地眯起。
南宫月吟自然也看出来他最后一句是试探,不由起身来到他身旁,润眸落到他身上,张开莹亮檀口,向他询问。
“怎么了?”
丁恒眉头又是一蹙。
“刚才,我体内干枯的劫涡出现了异样反应!”
阴阳劫涡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反应。
这雪宁夫人果然有问题!
南宫月吟面色微微一怔。
“所以你猜测,张浊流夺取龙凤双元之事,与她也存在关联?”
“她是否有参与还不清楚,不过她定然也知晓某些秘密!”
要不然,她刚刚也不会那般回应他。
那贵妇刚才此言有两种深意:
一是暗指他的身份,他先前跟美人师叔、师姐一同与她见过面,如今再见面,自然“熟悉”。
二是暗指他阴阳劫体的秘密,她的兄长张浊流便是假的阴阳劫体,如今遇到他这个真的劫体,如何不“熟悉”?!
……
南宫月吟陷入沉思,她先前并未想到这雪宁夫人也有可疑之处,如若知道,便不会向她借助这凤鸾殿疗伤了。
“那如今我们还要在此处……”
“要!当然要!”
南宫月吟向他投去询问之色。
丁恒向她靠近,牵起她的纤手带她落座,让她坐于贵妇刚才所处的位置上,而自己则是坐在她刚才的位置,蒲团上一片暖烘温香,正是佳人所留的温息。
丁恒一边轻捏着她的滑玉手背,一边与她说道。
“此乃大祭司为我借来的,我怎能辜负大祭司的好意呢?”
南宫月吟一边听着他温润的声音,一边感受着月臀之下刚才贵妇留下的熟美气息,仿佛那喊她“月吟妹妹”的贵妇正在她面前,凝眸嬉笑地看着她跟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调情欢爱一样,她轻柔紫裙下丰腴娇嫩的身子便不由变得敏感起来。
也便是知道。
他又要开始变着法子“调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