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用回避的。”
张培斌刚要走,曾心怀挽留道。
“森爷,就让您的助理也一起听听,没事的。”
他这么一说,陈家森就更认为他是来找自己谈业务的。
心里不免有些鄙夷。
一个总行的行长,亲自到人家的企业来谈业务,在南城来说还是很稀奇的事。
他虽然不知道曾心怀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但是,他挽留张培斌留下来听,陈家森自然也没有意见。
他招手道:“培斌啊,既然曾行长让你听,那你就坐下来听一听吧。”
反正,不听白不听。
曾心怀心中苦啊,悔不堪言。
他其实只是一番客套,没想到一个助理竟然真的敢留下来听。
更没想到陈家森这样的人物,竟然也会让助理留下来一起旁听。
他知不知道自己这个人人巴结的大行长,亲自来拜访他,是给他天大的面子?
绝对是有天大的事才来的。
怎么能让一个助理在旁呢?
自己也真是嘴欠,为什么要跟他客套那一句?
没有办法。
张培斌已经坐下了。
曾心怀看着他继续烧水泡茶,哭笑不得。
他在想着如何再将这个不自觉的助理给打发走。
“曾行长,像你这么工作繁忙的大行长,能到我这小公司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陈家森见他不言语,便干脆单刀直入。
曾心怀又是看着张培斌欲言又止。
陈家森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和自己说,却又不希望旁边有其他的人。
张培斌也发现了曾心怀的眼神。
他大方地站了起来:“森爷、曾行长,我想起来了,我还有工作没做完,我先去忙了,您二位先聊着。”
“快去吧。”
陈家森摆了摆手。
张培斌快步朝门外走去。
到了走廊上,他松了一口气。
坐在走廊上,光明正大地偷听,他自己都觉得尴尬无比。
想到那个曾心怀的虚伪,着实可笑。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在走廊外捂着嘴笑了一通,这才坐电梯上九楼。
陈家森的办公室里。
曾心怀见人已经出去了,便起身去关上门。
他再坐下的时候,额头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他用手背擦了擦额头。
“曾行长来我这儿不必紧张,咱们就是老朋友闲聊嘛。”
陈家森故意把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称作老朋友,也算是给曾心怀好大的脸面。
“行长,请喝茶。”
“好的好的,多谢森爷!”
之前还称呼陈家森先生,此时已经套起近乎喊起了森爷。
陈家森也懒得跟他计较。
他直接问道:“曾行长,你有话就请讲。”
“好的,那我就直接说了。”
“嗯!”
他顿了顿,“森爷,我曾经的老领导卓永生的事您听说了吧?”
“怎么?他不是被抓了吗?难道又有什么新的消息?”
陈家森故意装作不知情地问道。
“新消息倒是没有,我是有他的老消息。我听说,有人想要把卓领导给弄死。”
“把他弄死?谁?谁敢这么干?”陈家森问他。
“具体是谁我就不好说了,因为有这个想法的人多了,没有具体的哪一个人。”
陈家森沉下脸来:“那你特意跑来和我说这个事情,是什么意思?”
“森爷,您和卓领导不是好朋友吗?”
曾心怀只能找这个理由。
他当然知道陈家森和卓永生并不是什么朋友。
可以说,两人只是互相知道对方都是名气大的人而已。
一个是一方父母官,一个是有名的江湖中大佬。
但是两人平时并没有往来。
但他此时只能找这个理由,否则在陈家森面前就不好交代了。
“你说什么?我和他是好朋友?”陈家森顿时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