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寻仿佛失了理智一般,此刻也顾不得越来越接近这边的人群。
周身的灵力随着她的怒气疯狂的涌动着,急速的汇聚在她的身前,凝为数道泛着灼灼火光的利箭,席卷着无尽的杀意向地上那人倾泻而出。
那黑袍人反应极快,重新将黑气凝聚在身前生成了一道屏障,试图抵抗离寻的这波攻击。
离寻的这一击用了现在能使出的十成十的灵力,瞬间穿透了那些黑气的屏障,一举击中了黑袍人的身体,将他击飞数丈。
那黑袍人痛苦的哀嚎了一声,瞬间喷出了一大滩血,怨恨的目光死死的看着离寻。
离寻眉头一拧,在自己方才的全力迸发的灵力之下,这人竟然仅仅只是重伤。
那黑袍人落了下风,踉跄着起身便要逃跑,离寻自然不愿放他离开,紧跟着就要上前阻止那人的动作。
就在这时,众人已经赶赴到了这边,离寻凝聚灵力的动作微微一滞,那黑袍人抓住了时机,立刻化为了一团黑雾消散在了原地。
“如暮!”鬼方隗覃立刻上前查看离寻的情况,“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没事,邶受了伤,我要立刻替他疗伤。”离寻虽是心有不甘,却也只能让那人暂时逃离,她顾不得跟鬼方隗覃解释,立刻转身扶起防风邶。
她看了一眼随之而来的涂山璟,“涂山族长,还请为我们准备一间干净的客房疗伤。。”
涂山璟从刚才的突发事件中很快回过神,立即吩咐了下去让人带他们前往客房。
涂山璟知晓离寻医术高超,因此对防风邶的伤势倒是没有过多忧虑。
只是今日他继任族长这种重要的仪式竟是突发了这般诡异的情况,着实让他心神难凝。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除了在场的四大家族之人,他并没有将此事宣扬出去,只是安顿好前来的客人之后,便立即派人调查今日之事。
这股神秘的力量显然是冲着四大世家之人前来,怕是早就谋划已久。
而知晓今天仪式最后环节是在这祠堂之内的,也只有他们四大世家的这几人。
莫非......
涂山璟握紧了双拳,猜想到内部之人可能有问题,他脸上的神色愈发凝重。
离寻扶着防风邶走到涂山氏准备的客房内,让他依靠在床榻上休息。
鬼方隗覃放心不下这个准孙女婿,也跟着一同前来。
看着防风邶苍白的脸色,鬼方隗覃几次想要问什么却是欲言又止。
离寻抬头看向鬼方隗覃,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爷爷,有什么事等邶好了之后我再跟你说,你不用担心,先去休息吧。”
“好,有什么事情随时喊我。”鬼方隗覃拍了拍离寻的肩膀,转身出了门。
听到关门之声,离寻看着防风邶因身受重伤而没有血色的面庞,眼眶心疼的泛红。
防风邶受伤的那一刻自己完全没有感觉到蛊虫相连的疼痛,他竟是在那时候都不忘隔绝蛊毒的效果。
“我没事,别哭。”防风邶倚靠在床前,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离寻仔细的试了试他的脉象,虽说伤势有些重,但好在没有性命之忧。
她将自己的衣襟领口扯开了一些,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看向防风邶的目光满是担忧:
“你先吸些我的血,应当就会好受一些。”
自两人在一起以来,防风邶倒是许久没有受过严重的伤了,再加上现在两人的灵力都不弱,离寻也没有再特意炼制伤药。
却未曾料到,纵然自己如今灵力恢复了大半,却还是让他在自己的眼前受了伤。
防风邶凑近了她,埋首在她的脖颈处。
离寻紧紧地拥着他的身子,却迟迟没有感觉到脖颈处的刺痛感。
“怎么了?”离寻不解的问他。
防风邶低笑一声,然后在她的脖颈处落下细密的吻,酥酥麻麻的感觉让离寻忍不住轻吟出声。
“嗯...你快一点。”离寻催促般推了推他的头。
防风邶低喘一声,蛊惑一般在她耳畔低语:“一靠着你的脖子,总想做些别的事情。”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离寻皱眉,都伤成这样了,他竟还有心思跟她玩笑。
防风邶轻叹一声,从她的脖颈处离开:“现在你让我怎么舍得去吸你的血。”
自己此刻深受重伤,妖性可能随时难以抑制,他又怎么会伤害她。
离寻立即幻化出一柄利刃和一个空碗,执拗的看着他:“你若不肯吸血,那我立刻划破手腕。”
防风邶知晓她的脾气,虽是万般不愿,只能妥协的再次靠近她的脖颈。
尖锐的獠牙刺破白皙的肌肤,新鲜的血珠立刻渗了出来。
防风邶轻柔的舔舐着吮吸着,熟悉的刺痛感从脖颈处传来,离寻身子颤了颤,却感觉到了另一种异样的感觉。
两人刚认识之时,离寻每次被他吸血,更多的是担忧和恐惧,生怕这人一个不高兴,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咬断她的脖子。
现在的两人早已有了肌肤之亲,再次体验这种感觉,他喷洒在自己脖颈处的热息,摩挲着自己的的温热触感,无端让她生了不少旖旎的心思。
防风邶吸血的同时,为了怕她感觉到疼痛,几乎是吸一口便安抚一般亲吻舔舐着她的伤口,她的脖子本就敏感,暧昧的轻吟忍不住从唇齿间溢出。
防风邶本就因为重伤渐渐的显露了妖瞳,在听到她的这声低吟,更是有些情难自抑。
离寻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他的手已经自她的衣襟下摆处探入,脖颈处的呼吸声也渐渐的沉重起来。
酥麻的痛意不再,燎原的烈火从脖颈处向下蔓延着。
她迷离的目光瞬间恢复了清明,挣扎着将他从自己的怀里推开,却见他的妖瞳已经完全显露,泛着幽幽红光的瞳眸之中尽是浓烈的欲色。
“邶,你还在受伤,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