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第一次周边浓烈的情绪能让她如此清晰的感知到,女宅的故事确实很让人受到震撼,但也不至于能引发人们这种山呼海啸般的共鸣啊,这是什么情况?
明初心:天道,这是发生了什么,感觉不大对啊!
天道:这里怨气冲天,南胤旧地的百姓过得并不好,具体你自己去查吧。
明初心:你不给我些提示吗,别这么无情啊,要知道我现在要拿出全部心思对付单孤刀呢。
天道:单孤刀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他不重要,重要的南胤百姓对大熙朝廷的不满,你先要了解南胤的人,然后再去做事才能事半功倍,否则,你可是有一劫啊。
明初心:你不是吓我的吧,再说清楚些啊!
无论明初心如何呼唤,天道却不再搭理明初心了。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明初心吓了一跳,发现李相夷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边,有些担忧地问她。
明初心的心立即定了下来,轻笑了下,“是有些事,不过不用担心,晚点儿和你说。”
李相夷见她还笑得出来,这才放心坐了回去。
明初心再次闭上了眼睛,天幕又运转起来。
【慕容腰跳下山崖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可谁知山间那浓雾之中飞上来两道身影,笛飞声拉着高跳下去的慕容腰又落回了原地。
“你想起别往我头上跳!”笛飞声很不满,方多病却十分高兴,夸阿飞来得及时。
笛飞声把手中账本丢给方多病,随后便飞身离去。
方多病翻开账本仔细查看,“这是对面寺庙的香火捐赠,十日前你捐了黄金百两,才求得他们将子时钟声提前,这赔上手臂又赔上家底,这等贪财之人,这世上怕是没有第二个了吧。”
李莲花接道:“慕容公子,你想用自己的死换所有姑娘的生,这一点儿我真的很佩服,可诸位姑娘杀了玉楼春之后,难道打算一直活在不见光的日子里吗?”
陆剑池发出疑问,“李神医,你是说玉楼春的死,和这女宅里所有的姑娘都有关系?”
“那是当然,若不是她们用死去同伴传递消息,那慕容腰又如何知道赤龙被关在哪里?”
方多病接着讲道:“昨天以前,我一直有个疑点解不开,姑娘们囚禁于此无人知晓,而慕容公子又是如何得知赤龙的下落的呢。衙门卷宗里,附近河中总会出现很多穿着奇怪的女尸,直到昨日我为碧凰送葬才恍然大悟,”
“姑娘们将自己的东西放在死去的姐妹身上,看上去是以表哀思,实际上是通过这种方式,向外界传达求助信号,希望漂出去的尸体能被人认出,好让家人知道她们的下落。可这去这么久了,只有一位姑娘身上的饰物被故人认出。”
“所以当玉楼春收到雷动舞谱的时候,赤龙就已经知道慕容公子已经发现了她。所以慕容公子便成为了每一位姑娘唯一的希望。”
众人好奇,是慕容腰策划了所有计划吗?
李莲花却不认同,“正好相反,这些年女宅封闭,都是通过瀑布向外送信,而慕容腰无法回信,所以这一切都是姑娘们策划的,唯有一件事,就是慕容腰断臂不在计划内。”
李莲花说出他的猜想,应该是慕容腰为洗清姑娘们的嫌疑,这才断了自己一臂,为次日抛尸做准备,而赤龙没想过他会这样做,二人闹出了动静引来了偷窥春色的侍卫长,他们本想只杀玉楼春,再把宝物和解药放在辛绝房中嫁祸给他,可侍卫长的出现让他们不和不杀人灭口。
但侍卫长与鬼王刀没有任何联系,于是需要再杀一个人做实井字切辛绝的罪名,与辛绝有仇的东方皓就成了目标。
慕容腰证实了李莲花的猜测,他与赤龙青梅竹马,七年前赤龙来京城比舞却失踪,他便找到了中原。
李莲花告诉他,他一人抗下所有,却也不能让姑娘们过安稳日子,这里除昭翎公主外所有姑娘都参与了这个计划,毕竟,只告三个人转不动重达千斤的转盘,姑娘们唇红中加了阿芙蓉粉让所有客人昏睡,那些宝物也不是三个人就能搬动的。
姑娘们也承认了这些事,西妃还告诉所有人,这玄铁架不是碧凰一人所磨,玉楼春生性多疑,打扫是姑娘们轮流去做的。
“磨着这杀人的凶器时,我们的心里却异常平静,看着它越来越锋利,我们就想也许这样就能尽早脱离这地狱般的日子,能够过上我们向往的生活。这玄铁架就是我们送给玉楼春的夺命鬼王刀。”西妃说完,姑娘们已是哭成了泪人。
方多病告诉姑娘们,杀玉楼春情有可原,但藏起来的金砖会让她们陷入险地,李莲花也指出,玉楼春是做芙蓉膏生意的,往来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如果金砖不找出来,他们不会放过每一位姑娘,这些赃钱若是沾了,便永远翻身之日了。
姑娘们被两人说动,带着他们来到密室,原来她们把金砖都砌在了墙壁里。
西妃向两人求情,希望能放过慕容腰,方多病答应把事情向百川院说清楚,为慕容腰求情。
昭翎公主也才知道自己错怪姑娘们了,西妃告诉她,不想让她参与地来正是因为当她是妹妹,若失败,她不知情,若成功,她也不必背负一条人命,还可以去当一个机灵快乐的小姑娘。】
天幕再次停了下来,明初心睁眼看了下空中,各色气团漂浮,虽没有刚才浓烈,但也比以往多些。
百川院中,纪汉佛看得感慨万千,望向白江鹑问道:“若是你,你会怎么处理这些姑娘和慕容腰?”
白江鹑咂巴了下嘴,纠结了一会儿才道:“做为执法者不该感情用事,但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而且我们要做的不就是维护弱者的权利吗,这些都是受害之人,我会放过他们,顶多关个几日吧。”
纪汉佛笑了下,百川院就当惩恶扬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