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染见状大吃一惊,眼中闪过一抹惊诧,她万没想到逍遥王的双腿竟恢复得如此之快,已能在侍卫的搀扶下缓慢走动。
“臣女见过王爷。”凤轻染起身,盈盈行了一礼。
“起身吧。”逍遥王在贴身侍卫的搀扶下,缓缓移至主位,动作虽缓却稳,最终安然落座。
“王爷,您这双腿似乎恢复得出奇迅速。”凤轻染起身走到逍遥王面前,蹲身欲查看他的伤处。
逍遥王妃见状,赶忙起身,笑意盈盈地阻拦道:“凤姑娘是未出阁的女子,查看王爷伤势这等事,还是交由侍卫来做更为妥当。”
逍遥王眉尾微挑,似有不悦,一旁侍候着的贴身侍卫则轻轻挽起了他的裤脚,动作轻柔而熟练,以便凤轻染能更清楚地查看伤势。
凤轻染心切查看逍遥王的恢复,目光紧锁其双腿,未留意到王妃与王爷间微妙的氛围变化,只是单凭肉眼根本就查不清楚恢复的具体情况。
凤轻染正欲伸手细查,却被逍遥王妃及时拦住,只见她从臂钏上抽出一方轻薄的丝帕,轻轻覆盖在了逍遥王的腿上,温婉笑道:“凤姑娘,还是隔着丝帕查看,更为妥当。”
凤轻染目光微闪,瞬间明白了逍遥王妃的用意,心中不觉泛起一丝好笑。
她暗自思量,这逍遥王妃竟怕自己觊觎她的夫君,真是可笑至极。
古代的好儿郎何其多,她逍遥王妃当作宝的东西,难道就以为自己也会当作宝吗?
凤轻染心中鄙夷,却并未表露出来,而是将丝帕掀起往侍卫手中一塞,从袖中掏出一副医疗手套来。
逍遥王妃见手帕被掀,不悦显露,但当看到凤轻染掏出特殊材质的手套后,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对这奇异之物显露出探究之意。
只见凤轻染动作娴熟地戴上那副特殊材质的手套,指尖轻触,仿佛带着某种不可言喻的仪式感。
她开始为逍遥王进行细致入微的检查,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专业与认真。
逍遥王妃虽对这手套的材质感到陌生,但见它能有效隔绝两人肌肤接触,心中不由放下心来,神情也缓和了许多。
凤轻染经过一番细致地检查,眉头微蹙,心中暗自惊讶。
她发现,尽管自己早已停止给他用药,但逍遥王的双腿还是以惊人的速度开始康复起来了,其恢复程度远超自己的预期。
凤轻染心中虽惊讶不已,但面色依旧平静如水,淡淡言道:“其实王爷本该恢复的更快才是。”
逍遥王虽不知她为何这么说,但还是笑了笑,照实说道:“本王已甚为满足,未曾想此生还能有重新站起之日,凤姑娘医术果然高明。”
“王爷确实可以恢复的更快,全因臣女现在用的药物和你之前用的药物相冲突,不然还可以更快康复。”凤轻染说着叹了口气,“王爷之前的用药虽也十分高明,但奈何与臣女开的方子相克,才致使药效没完全发挥,敢问王爷,您之前的方子是谁开的?”
凤轻染绕来绕去,终于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的问题。
凤轻染的问话其实并不算高明,尤其在饱经世故的逍遥王面前,更显得稚嫩而直白。
但逍遥王全当她是因为对医术感兴趣才这么问的,于是也没掖着藏着,直接告诉她说:“是摒尘庵的云心师太。”
原来是她!祛疤膏也是她配制出来的,自己至今还没分析出其中的成分,现在她给逍遥王腿部的用药,自己仍旧分析不出其中的成分。
看来这个师太有两下子!
“云心师太用药确有独到之处,只可惜与臣女药方相悖,导致王爷康复进程受阻。不过,只需调整药方,避免相克,相信王爷定能更快痊愈。”凤轻染假模假样地说道。
逍遥王妃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赞许:“云心师太虽医术不凡,却终究赶不上凤姑娘你。否则,王爷这腿疾,也不会调理了几十年仍未见起色。”
说罢,她轻挥衣袖,示意身旁的丫鬟取来纸笔,温婉笑道,“凤姑娘,还请你写下新的药方,以便我们照方抓药,助王爷更快康复。”
凤轻染提笔,字迹流畅而有力,显然已颇具功底,养病的这段时间,她可没少练习。
她写下几味活血化瘀的药材,为掩人耳目,又取出一瓶小药丸,轻声嘱咐:“熬药时,请务必加入此丸一颗,可助药效发挥。”言罢,将药方与小瓶一并交予逍遥王妃。
逍遥王妃接过药方与小瓶,笑意盈盈地向凤轻染道谢,随即吩咐下人送凤轻染离开。
凤轻染心中暗笑,这逍遥王妃可真是个奇葩,生怕自己对她夫君有非分之想。
不过转念一想,或许是因为逍遥王即将康复,王妃担心自己因此心生妄念。
她摇头轻笑,是凌君焱不够高大威猛?她要觊觎一个年过三十的大叔!
辞别逍遥王和逍遥王妃后,她在王府下人的带领下,出了王府,乘上马车,一路疾驰朝着焱王府行去。
见凤轻染离开,逍遥王脸上立马浮现了不悦的表情:“你方才那番举动,是闹得哪般?”
逍遥王妃闻言,脸色微变,随即化为温柔笑意,却暗含锋芒:“王爷,先不说臣妾为何那般待凤姑娘,就说您双腿即将康复一事,我们不是说好不显露给外人吗?”
“凤姑娘也算外人吗?她是本王的大夫,岂有向大夫隐瞒病情之理,那样不就耽误治疗了吗?”逍遥王理直气壮地说道。
逍遥王妃轻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人心隔肚皮,您怎么就知她不会传扬出去?万一传入皇上耳中,咱们多年的筹谋岂不付诸东流,后果不堪设想!”
“那好说,将她拉拢到咱们阵营便是。”逍遥王说着眼中闪过一抹深意。
“拉拢?怎么拉拢?”逍遥王妃眼中几近喷出怒火,“以姻亲关系吗?难不成让咱们家嗣儿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