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这辈子可能见不到她了,没想到过了三年,在她苏醒之后,她所认识的人之中,他是第一个见到她的。
想到这个,他就忍不住的挑了眉,眼底浮起一丝笑意,那是他也不懂的情绪。
“国师,你怎么在这里?”凤天澜诧异的看着国师,她没想到下山了,第一个见到的人,竟然是国师。
国师张了张口,却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问道,“你还活着。”
她还活着,可真好。
如此,便能想通,为何三年前她死的时候,司墨白身上的本命契约没有启动,随她而死了。
那是因为凤天澜本就没死,她还活着,只是因为中毒原因,陷入了昏迷。
而那一次司墨白差点死去,是他没了活下去的渴望,是他的心随着她一起死了。
但不管如何,现在还活着,那便是最好的。
凤天澜浅浅的嗯了一声,“我还活着,之前答应你的,我还是会照做。”
国师帮了她很多,而她也说过,要将他放到在乎的人行列里。
国师看着戴着维帽,隔着薄纱看不清楚面貌的凤天澜,“如此,本座也依旧。”
“蒲夏。”
听到这个名字,国师本能的抬眸,诧异的看着凤天澜。
“蒲夏。”凤天澜又喊道。
低沉暗哑的声音,喊出了他快要忘记,甚至有些嫌弃的名字。
然而这样的喊声,却是跟孟淳喊出来的不一样,至少落在他的耳朵里,听起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他不知道是怎么个不一样,但至少他分得出,他不喜欢孟淳这样喊他,而却很愿意凤天澜这样喊他。
“难道蒲夏不是国师的名字?”见他还没回答,凤天澜挑了挑眉头。
“是。”国师有些急切的回答着,这种急切,是他自己都感觉不到的,就好似他回答晚了,她便不再喊这个名字了。
看着有些呆愣的国师,凤天澜有些轻笑出声,“既然要当做在乎的人,那便是朋友,以后我就喊你蒲夏了。”
“朋友?”国师有些疑惑,他没有朋友,他一直以来都是独来独往。
凤天澜轻嗯了一声,“是啊,朋友,所以你可以叫我天澜,不必这么生疏的喊我凤姑娘了。”
要在乎一个人,不能是刻意的,而是要从相处之中,去发现这个人的好,然后会不经意的去在乎了。
毕竟在乎一个人,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天澜?”
这两个字一出口,国师便觉得有些不自在,就好似太过亲昵了,让他浑身都不自在,然而这两个字,他却觉得好听,冉冉顺口。
凤天澜看着国师的反应,只是觉得有些可爱,“国师没有朋友吗?”
这样的国师,看着都有些不像她认识的那个国师了,有些呆萌呆萌的感觉。
“没这个必要。”国师想到此次来的目的,移开了目光,不敢直视凤天澜,“我们也不会是朋友。”
至少,听到他的话以后,她不会想跟他做朋友的。
况且,他是没有七情六欲的,也没有必要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