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澜抬起眸子,隔着薄纱,疑惑的看着国师,然后轻笑着,“你这性子倒是和墨白有些相似,以前他也觉得没必要又朋友,但交对了朋友,是很暖心的,就像我跟云竹那样。”
她挚友不多,但有那么一两个,便足够了。
南笙,琳姐姐,还有云竹,她拥有三个交心的朋友,已是幸运了。
“本座这次来,是想与凤姑娘说,不要承认自己的身份,不要和他们相认。”
听到从国师口中说出来的,有些冰冷的话,让凤天澜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僵住,然后彻底的消失在了她的脸上。
即使隔着薄纱,国师看不真切,但他却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他抿了一下唇角,撇开了目光,“你不能和他们相认。”
“还有呢?”凤天澜暗哑的声音,也有了些冰冷,没有了刚才亲和。
“你和司墨白,不能在一起。”国师只觉得这冰冷,让他浑身都不舒服,他真希望,自己没有恢复神力,没有来到这里。
凤天澜隔着薄纱,直直的盯着国师看,他侧看着旁边被寒风吹的东倒西歪的花草,他不敢直视她。
“是那个人让你来的?”凤天澜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冰冷了一些。
说真的,刚下山就碰到熟悉的国师,还是帮她多次的国师,她是打心里高兴,只是现在就觉得被泼了一盆冰水,让她浑身发凉。
国师轻轻的嗯了一声,其实他没有必要怕与她对视,只是他就是怕看到她的目光,怨恨的?
不管是什么,他都有些接受不了她此时,看他的目光。
“不管以前你态度如何,你帮过我很多次,这些人情,我会还的。”凤天澜不冷不淡的说着,就好似对陌生人一样,但又是对有恩情的人说话。
国师时好时坏,态度不明,但不管如何,都始终帮过她很多次。
所以,这次就算他是帮那个面具男人当说客,她也不能怪他,也没必要怪他。
只是,还真如他所说,他们做不了朋友,而她也不会去在乎一个,时刻想拆散她和墨白的人,纵使对她有恩,也无法从内心去在乎。
国师转过头,匆匆的瞥了一眼凤天澜,然后拿出了他的预知球,抬脚往前走着,在她的三步之外停下,递出了预知球,“本座没有预测到你的前世和未来结局,但却可见一些未来。”
“所以呢?”凤天澜冷冰冰的看了一眼预知球,抬起头来,隔着薄纱,直看着国师,“我和墨白历经艰辛,才终于修得正果,可差一点生离死别,现在又好不容易能在一起了,为什么不能相认?”
“你自己看吧。”国师伸着手,他的掌心是那透着光的预知球。
凤天澜低眸看着预知球,抿了下唇角,抬手接过,放到了眼前。
国师只觉得刚才,她指尖不经意的轻轻一碰,如羽毛一样,拂在了他的心上,让他打心里在颤抖着,有着一种他说不清的感觉,还有着不知名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