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山洞素来枯槁萧条,枯藤老树昏鸦,然这几日里都生机勃勃,该长叶的长叶,该开花的开花,俨然一副仙境之貌。
银月斜斜躺在鲜花缠绕的藤椅上,而离仑……躺在她身后,环臂抱着她。
银月拨弄着面前的花:“你这里明明能造得这么美,为什么非得弄得先前那般阴森恐怖?”
离仑拨弄着她耳边的发:“我平白浪费这许多妖力做什么,再说,可怕些,也少些人来烦我。”
银月侧脸瞥他:“现在舍得浪费了?”
离仑凑上去亲她耳垂:“只要你喜欢,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妖力算什么,命都可以给你。”
“你真不怕遭受天谴灰飞烟灭?”
离仑轻轻一笑:“我知道你吓唬我的,若真如此,你早拒绝我了,你舍不得我死……”
雪胖子翻白眼:小弟弟,太自信啦。主人只是在没走完主线的时候不会让你死,以后一辈子过完,你该死的时候,她是半分都不会留恋啊。
不安分的手又煽风点火。
银月欲擒故纵按住:“你别得寸进尺,这是在外头。”
“这是我家后花园,没人能进来。再说了,我怎么会让别人看到你这世间最美的身躯,你只能是我的。”
他长腿一伸,欺身压过来。
银月皱了皱眉,蛙趣,腹黑毒蛇潜质开始流露了,看来得给他一点教训,才能让他明白,谁是主人谁是忠犬。先享受完这波伺候再说。
银月在槐山待了一个多月的时候,赵远舟终于忍不了找来了。
赵远舟原本觉得,离仑被幽禁在槐山,银月去陪陪他也好。
以前都是他隔三差五去找他说话,但他们去人间四五日,大荒过了八年多,学府有许多事务,原本都是他在打理,他一走,虽然也有人接手,但他总归不满意。一收拾,便花了许多日子。况且,他以什么理由去槐山找他们呢?
离仑对银月的爱慕早已表现得人尽皆知,大荒妖族磊落,从来不觉得妖与神不能结合,毕竟,大荒的许多山神也都是与妖结为连理。
离仑说得对,他赵远舟越像人,越用人的礼教束缚了自己。
一个半月都没见银月回来,赵远舟再也按捺不住,飞身去了槐山。
碧树浓荫,山花烂漫,满目落英缤纷之美景。
赵远舟吃了一惊,却又无奈苦笑,为了银月,这点妖力离仑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一阵清甜的笑声传来,一听便是银月,听起来,她很开心。
她笑着说:“离仑,一起来坐。”
离仑亦笑:“好啊!”
赵远舟心里咯噔一下,手心握成了拳,脚步一顿,却仍是忍不住走上前去,绕过山石,看到了树杈上那飞扬的秋千,还有坐在上头的人。
他们俩,而且还是紧紧依偎的两人。
离仑将她搂在怀里,生怕她飞走一般。
银月埋怨他:“你别抱那么紧啊,我又不会甩出去。”
离仑不松反而得寸进尺抬起她的脸,促狭一笑:“忍不住了……”
他吻上去的同时,将她捞到了自己的腿上,一手已经熟稔地摸进了衣襟里。
银月零落出破碎的声音:“别别,这是在外头,不是后花园了。”
“没人敢来这里的,”秋千宽大,离仑已经把银月压倒了,密密麻麻地亲着,声音蛊惑而妖魅,“没试过在秋千上,还能借力呢。”
衣领被剥开了,那片雪白映入了两双眼眸之中。
赵远舟仿若置身于冰火两重天,震慑愕然于他们竟然已经身心合一,沸腾汹涌的是他也曾这般将她困在双臂之下,他也曾亲吻过这片炫目的天光。
在银月的敲打下,离仑还是结了个防窥视结界,而他的视线也微微向一处山石瞥了瞥,空无一人。
“主人,赵远舟被气走了,绿-离仑-茶可真是满级啊。”
“他这都能忍下来,看起来我和他在这个世界有缘无分。不想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