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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鱼叉抵住雷霆,吸收,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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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巨刃挥砍,一刀破开水流,但涌到地上的水又卷曲成实体,变成两只水蓝蓝的章鱼,抱住他的双腿。
这个唱歌让水活起来的能力也他妈邪门到家了!根本打不死!
侧面,漆黑大手又再次来袭,压着“鹈鹕”在矿道里疾驰。
“草他妈的!‘幽浮’你人呢!”“鹈鹕”对着对讲机呐喊。但这穷乡僻壤信号本就不好,还被打到地底来了,只剩些嘈杂的杂音了。
妈的,不能再等那个傻逼了。虽然认真打能耗太大了,但再不拿出点真本事咱真得交代在这里了!
再撞穿一面墙后,“鹈鹕”实在受不了了,一腿踏地减速,义体和岩块摩擦出滚烫的火星子,肩膀抵住大手,两柄重剑砸在一起,重叠,层层机械结构相互连接,内部又开始重构。
“噗嘶嘶嘶!”紧缩的铁翼展开,喷射蓝焰,瞬间令他急停。
工业美学达到极致的全身外骨骼展开,胸口的动力炉沸腾,迸发出无穷的蓝光,照亮了百米内的洞窟。
〔罪碑〕,削除之喙。
重剑合二为一,一刀粉碎面前的漆黑大手。
“给老子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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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鱼叉和翅膀相击,一击挥砍直接削没了它半边身体。
同样的撕裂感传递到别西卜身上,从手掌蔓延到全身,整条右臂瞬间没了知觉,但还是咬牙坚持住,用另一只手来指挥。
浮光掠影。妹妹砸下骑枪,飞机鸦挥动翅膀,双双落空。
“辣椒,解冻辣椒在哪里的说?”诙笑四处张望,终于找到了远处那箱火爆辣椒,欢欢喜喜往那边滑——
“嘭!”鱼叉将那箱火鸡面摧毁,扩散出的泡沫冲击波崩碎了冰面,还把诙笑冻成了冰雕,动弹不得。
它脑瓜子还很清醒,但是身体就是动不了的说!
另一头,鱼叉绕着骑枪旋转,之后挑刺,将其从她手中剥离,甩出,在冰面上滑行,然后转向,扎向她——
“哗啦!”别西卜滑着过来,黑袍手刀拍开了鱼叉,但左手也被“墨鱼”周围萦绕着的泡沫冻上。
现在,双手的知觉都被割裂。
突然,别西卜腹部遭到重击,被“墨鱼”一脚踢开,倒下,滑行。
“哥哥!”约书娅想冲过去帮忙,却被一把拉住手腕,甩向远处,头和肩膀一起着地,砸得头破血流。
“妹……”别西卜想爬起来,但是冰上淋了雨,太滑,做不到。
万幸,骑枪就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他拔出一根小树枝,凝聚成半根避雷针,当成破冰凿,扒着冰面,一点点往那边挪。
好冷……他的身体在失温,每一滴雨都像针头一样刺痛着他的身体。
还有……两米。
“墨鱼”一挥鱼叉,将飞扑上来的飞机鸦打退,然后瞄准约书娅,抛出。
“唧!”飞机鸦飞扑上来,选择牺牲自己,挡下这一击,冰爆过后,化作了一堆破铜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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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散出的冲击波卷起碎石,向魔精皇帝袭去。
另一只大手将飞沙走石拦下。他们之间,烟尘弥漫,压抑得令人发慌。
“看来是要认真了。”
正前方,“鹈鹕”双手分别抓着剑柄上下两侧,剑刃拖在身后,发出沉闷的拖行声。
“莎啦啦……”下方的岩块不堪重负,不断开裂,裂痕向四面八方扩张。
与其说是一把剑,不如说那是一个加上了两根又粗又长的手柄的大箱子,箱体一米八,比行李箱还厚,看上去比先前大了一些。
作为一把武器,这实在是太丑了。这也是它除了能耗大之外唯一的缺点。
剑刃亮起了蓝光,他的身后也勾勒出了一个虚影。
“话说,朋友们……”“鹈鹕”大步往前走着,走出了帝皇之气,强大的罪孽力令他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扭曲,“你们知道,鹈鹕是怎么捕食海里的猎物的吗?”
靠爪子?哈哈,当然是靠吞的啦!
“嗡!”当他将剑从地上拔起,平举向身前时,狂风自彼方兴起,在矿洞内呼啸,如鬼哭狼嚎。
不等他们回答,“鹈鹕”就喷气飞跃上来,剑刃离他们只有一米之遥——
“砰!”剑柄如一上一下朝两边掰,剑刃也随之打开——这是和剪刀一样的结构!
箱体内是空的,而内部,靠近“剪刀”固定点的地方,则是一个闪耀的蓝洞。
〔傲慢〕大罪,完全共鸣!
与此同时,“鹈鹕”身后的虚影完全显现,是一只蓝线勾勒出的巨型鹈鹕,翅膀向后甩开,埋下脑袋,伸长脖子,张开巨喙,动作与其同步。
“小心的说!”连陛下都忌惮这股力量,扒着两只小家伙撞穿洞壁,朝一旁滚去——
“咔!”剪刀合钳的同时,身后鹈鹕猛扑,合拢巨喙,将面前纵向展开,半径超二十米,宽度超三米的120°扇形区域吞噬。
石块灰飞烟灭,并非被击碎,而是被削除,什么都不剩,就像是被无形之力吞噬,带到虚无中去。
只要〔傲慢〕还没有耗尽,没有事物能在其杀伤范围内存续。
“噗哈哈哈……额哈哈哈!”“鹈鹕”狂笑着,转头,随意举起剑刃,再随意开合两下,和把玩幼儿园小朋友用来裁纸的塑料小剪刀一样轻松,将上方六层地板削除,一下子将狭窄的矿洞扩建成了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大堂。
“别让我太无聊,小鱼儿们……啊哈哈哈!”
“砰砰砰!”一甩手,两秒三剪,周围一圈夷为平地。
重力操控?水流活化?笑话笑话!
“砰!砰!”在他眼里,矿洞就和纸糊的一样,每一剪下去就是一次塌方,但坍塌的石块才落下几米就再次被削除。
“死吧!死吧!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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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叉飞回手中。
与此同时,别西卜也摸到了骑枪,蜷起冰冷到不属于自己的身体,踢了两脚枪身,如同尝试在暴风雨中点燃一根火柴。
好冷……好想睡觉……
“墨鱼”缓步上前,身后亮起了深海猎食者的虚影。他的脚步声如此响亮,在这一片静谧中。
别西卜瞥了眼自己快要冻成冰块的右手,再看了眼钉在身旁的半根避雷针。
豁出去了。
他举起右手,砸向避雷针,钉穿自己的手掌。
成吨的剧痛涌来,但却让他清醒。
拔出手掌,燃起黑焰,肾上腺素也似乎被这股激情点燃,决定再帮他一次。
燃起来,燃起来!
哑火的骑枪试着擦燃两下,再次沸腾起来,朝远处开了一炮。
“砰!”
借着这股推力,别西卜翻了个身,单膝跪地,再撑着骑枪站起,双腿因严寒一直在颤抖,发软,呼出的雾气也似乎结了冰。
最后一次冲锋!
他压低身姿,左一脚,右一脚,提速,溜冰,无需冰刀,双手拖行着骑枪。
听见此处的动静,“墨鱼”徐徐转身,注视着这个负隅顽抗的小家伙。
孩子的身体正一点点在冻结。
二十米,十米……
“哈……”转眼间,双腿就被冻上了,只能靠惯性继续滑行。冰块已经爬过了他的腰肢。
最后一股暖意,别西卜将它交予了执枪的双手,燃起黑焰,刺向他的头颅,哪怕明知这一枪微不足道。
“嘶呼……”“墨鱼”呼出泡沫。
“哈啊!”
骑枪完全刺出,不遗余力,但却在离敌首只有一拳之遥时停住了。
别西卜被完全封冻,从头到脚,再到枪尖,最后一缕黑焰都被掐灭。
墨汁泡沫黏在他的身上,遮蔽了双眼,为逝者合眼,盖棺。
心脏停止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