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肯定是我表姐做了对不起郑朝的事情,所以才被扫地出门了!”
石玉昆的泪哗哗地流,并不是她演戏演的逼真,而是听到陈雨亲自创下的工厂竟然由她的前夫和另一个女人来经营,她就替陈雨伤心难过。
再加上如果她的猜想被证实,那么陈雨这一年来所受的屈辱和痛苦是可想而知的。
所以石玉昆不自禁地为陈雨的遭遇流下了止也止不住的眼泪。
石玉昆的痛哭流涕引得思雅也痛哭起来,二人坐在椅子上你一句我一句的哭诉着。
“小楠,你表姐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才使得那个郑朝和她离婚的。”
“你误会你表姐了!”
有些男人最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柔弱美丽的少女,于是乎,这位看门大叔善心大发:
“你表姐并没有做出什么丢脸的事,只是她得了老年痴呆,而且她的这个病非常严重,听人说她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是这样的吗?
那为什么郑朝要和我表姐离婚?
难道是郑朝劈腿了?
如果他有良知,在我表姐最痛苦的时候,是不该和她离婚的?”
石玉昆突然的反转,使得郑朝又变成了一个人渣。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在郑总再婚时,你表姐的娘家只来了四个人。
大家以为他们会大闹一场的,结果他们什么也没说,反而感激郑总和他的新婚妻子。”
“为什么要感谢他们,难道我表姐的娘家人这么不知道好歹吗?
这不是往我表姐心窝上捅刀吗?
有谁愿意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别人结婚的。”
“这位姑娘你不知道内情就不要乱说。
我听参加过婚礼回来的人是这样说的。
其实郑总再婚是你表姐的要求,她只是太爱郑总了,所以希望在她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能看到郑总与他的另一半携手度过余生。
我还听说陈副总,也就是郑总现在的妻子陈彦恩,她曾经是你表姐的秘书。
而你的表姐也知道陈副总十分崇拜自己的丈夫,所以她希望陈彦恩能全心全意地和自己的丈夫共同见证他们的后半生。
而这个陈彦恩一直视郑总和你表姐的女儿如自己的孩子。
所以为免后顾之忧,在你表姐即将离开这个世界时,她希望能够给她的女儿一个完美的家庭。”
“就这些?还有没有其它可以补充的事情吗?”
石玉昆仰着头,似乎对门卫大叔说的感到很意外:
“大叔,我表姐真的有这么伟大吗?我表姐在婚礼上的表现是不是很高兴?”
“噢,听说你表姐当时在进行关键性的治疗,所以没有参加婚礼。
是你表姐的亲叔叔上台发表祝辞的,他说他是代表自己的侄女来祝福这对新婚夫妇的!”
“无耻、下流,简直是一对人渣。”思雅再也忍无可忍了,她大声地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怒火。
“大叔,我表姐的母亲呢?我只知道她的父亲去世了,可是怎么没听到你讲起过她的母亲呢?”
“她的母亲是五个月前去世的,是在你表姐查出病因后离开人世的,说是过马路时发生了车祸,一刻间便失去了生命。”大叔十分真诚,把石玉昆心中的疑问很快解答了。
告别了门卫大叔,石玉昆和思雅下定决心要去会一会郑朝和陈彦恩了。
“种种迹象表明,小雨姐是被他们控制住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两个人真的是太丧尽天良了!”思雅拖着行李箱,边走边痛斥着陈彦恩和郑朝。
“小妹,”思雅停住脚步,心情沉重的无以复加:“小雨姐是个直率热心之人,或许她真有那种成全别人的想法呢?”
“不会的,”石玉昆也放慢了脚步:
“小雨姐再宽宏大度,也不会和他们共处在一个房檐下的。
要是我想成全他们,一定会给他们留下空间,自己搬出去住的。
如果自己留下来那不是影响人家的夫妻生活吗?”
“可是,毕竟小雨姐得了绝症,也许是郑朝和陈彦恩为了照顾她的余生,才委屈求全地供养她的!”小雅继续着自己的认知。
“不,小雅,决不是那样的,我有预感,小雨姐正处于地狱之中,她急切地想得到我们的救助。
我感觉这里面存在着很多的疑点,那天小雨姐见到我时的情绪太反常了。
陈彦恩说她是阿尔茨海默病,现状已认不清人了,可是小雨姐在看到我时的眼神是清明的,是非常知性而充满渴望的。
而且这个陈彦恩最后说出的一段警告话,到现在都让我心生寒意,她说‘陈总,你又犯病了,看来,晚上吃的药要加量了。’
这段话说出后,我发现小雨姐疯狂求助我的痛苦动作便彻底消停了,我感觉那是赤裸裸的当头棒喝。
还有郑朝和陈彦恩的婚礼,既然在他们的口述中,小雨姐是个豁达大度,考虑身后之事之人,那么小雨姐一定会出现在婚礼上亲自发表祝词的。
还有如果郑朝是个正人君子的话,他怎么会在小雨姐接受关健性治疗的时候举行婚礼呢?”
听了石玉昆的认知,思雅收回了自己刚才的疑惑,她握紧拳头道:“小妹,你分析的对,看来,我们今夜要勇闯虎穴了!”
当夜幕降临,碧桂园别墅区的41号别墅的门口站着两个打扮时髦的小太妹。
石玉昆是特训营出身,对于乔装打扮,改头换面是随手拈来。
在经过了一个小时的精心打造,自己和思雅以一个全新的玩世不恭的刁蛮形象,各自拖着行李箱出现在了这里。
随着经久不息的敲门声,别墅的大门被一位五十岁的大婶打开了。
“真没礼貌,你们是什么人?”当大婶看清面前的这两个花枝招展的姑娘时,忍不住抱怨并质问着。
“让开,我找我表姐陈雨。”
石玉昆理直气壮地推开挡着路的保姆大婶,拖着行李箱横冲直撞地进入了正厅。
而思雅也像个野蛮的假小子,理所当然地随着石玉昆走了进去。
“我表姐呢?我表姐呢?”石玉昆把行李箱放置在一边大大咧咧地冲着屋内的房间叫喊着,一点也没有作为一个小姑娘的矜持和温婉。
而思雅也放下行李箱为石玉昆呐喊助着阵。
敲门声和吵闹声惊动了楼上的人,率先下来的是打扮优雅的陈彦恩,只见她皱着眉头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模样,语气也俨然是女主人的气势。
“你是谁?我表姐陈雨呢?”
石玉昆仰着头,逼视着从楼上下来的陈彦恩,她像是忽然悟到了什么,更加骄横地道:
“噢,你就是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三了,听说你和郑朝狼狈为奸,害的我表姐坐上了轮椅,你们真不知道羞耻!”
石玉昆一进门的张扬跋扈让陈彦恩十分恼怒。
又看到是两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所以陈彦恩只想以气势压人,使得眼前这两个小姑娘知难而退。
于是她盛气凌人地斥责着眼前的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私闯民宅,不怕我打电话让警察来抓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