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最好现在就把警察招来,我还想知道我的表姐为何会坐在轮椅上。
还有我表姐从小就是一个眼睛揉不得沙子的人,她怎么能容忍自己和别有用心,不堪入目的人生活在一起呢!”
“你……”陈彦恩十分震惊,似乎是无端地受到了指责和伤害,她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令人十分地耐人寻味:
“你,你是谁,我知道你的表姐并没有你这样的表妹!”
“真是可笑至极,”石玉昆高昂着头用手指着自己道:
“我,李楠,是表姐陈雨小舅的女儿,我妈吴丽英,我爸李天翔。
我们自小和表姐一家生活在一起,只是在我十二岁的时候,由于工作调动,我随着爸妈到了四川内地的一个军工单位去生活.。
所以我是陈雨不折不扣的亲表妹。
怎么你这个雀占鸠巢的婊子还想对我动手吗?
如果你不信,你可以把警察叫来,调查一下我到底是不是陈雨的表妹!
反正我看见你就不爽,现在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说,我表姐在哪一个房间。”
石玉昆的一席话似乎镇住了陈彦恩的气势,她握成拳头的双手表示着她的隐忍已达到了极限。
看到陈彦恩愣怔在楼梯间,石玉昆大声催促道:“快说,我表姐在哪个房间?否则我自己开始找了!”
就在陈彦恩考虑着如何安抚眼前的这两个难缠的姑娘时,楼梯上方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随着石玉昆和思雅的注目,楼梯口很快出现了一个人。
这个人面色暗沉,不过长得棱角分明,一副美男子的形象赫然在目。
“彦恩,你是不是又犯神经了,你怎么能和小雨的亲人这样说话!”
阴冷的声音一出现,陈彦恩就变成了一副毕恭毕敬软言细语的形象。
“朝哥,我只是觉得这个小姑娘说话太过尖酸刻薄,再怎么样,她也是客人!”陈彦恩凝望着郑朝,脸上的表情很是苦涩,似乎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陈彦恩,既然她是小雨的表妹,我们就应该以礼相待,去,陪她们去见小雨。”
命令式的语气不仅使陈彦恩感到失光落彩,就连石玉昆和思雅都感到意外。
“剧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石玉昆和思雅心内具是其想,不过,石玉昆很快收回自己的惊诧,她仍然是一副打击报复的情态。
石玉昆指着此男人道:
“你就是郑朝了,想不到你金玉其外,却败絮其中。
也不知道我表姐当初是如何看上你的。
你简直是下流无耻之人,你竟然另寻新欢,还同我的表姐在同一屋檐下生活。
我要是你,我是不会和这个贱女人结婚的。
我会全力救治侍奉我的表姐,直到她生命垂危的时候!”
“对,你说的对!我就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我不该和陈彦恩结婚,可是现在后悔已来不及了!”郑朝垂着头,在无地自容中淌下了几滴眼泪。
“还来得及!”石玉昆的这句话立刻让郑朝和陈彦恩惊愕地抬起了头,他们都用惊诧而怪异的目光看着石玉昆。
“只要你还爱着我表姐,你现在就可以和她去离婚,把她赶出这个家。
如果你下不了这个决心,那么说明你只是个虚与委蛇之人,也说明你并不爱我表姐。
郑朝,你认为我说的对不对?
所谓对爱情忠贞不渝,就是永远不会玷污自己的灵魂。
因为你的妻子还没过世,她对你有恩,对待你的家人如她的亲生父母一样,她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们。
可你竟然?同第三者踏入你和你妻子的婚房,你知道对于我表姐来说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吗?”
“我懂,我懂,我愧对小雨……”
郑朝十分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他喃喃着,似乎对自己以往的行径很是自责。
“你不要在这里横加指责了,你不知道内中情由,就没有资格来教训别人!”
陈彦恩终于压制不住自己的心火了,她连续两步跨到石玉昆的面前挑战性地道:
“这是你表姐乞求郑朝这样做的,如若郑朝不答应,你的表姐说她会用多种方法立刻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为了不让你的表姐寻死,郑朝只能无奈的答应了。”
陈彦恩眼睛里全是愤怒,她对视着石玉昆的眼睛忽然想到了什么尖锐地道:“你说你是陈雨的表妹,有何凭证?”
陈彦恩的强势和动中肯綮使得石玉昆和思雅感到了这个人奸滑的特殊程度。
看到石玉昆对自己突如其来的问题而陷入了僵局之中,陈彦恩嘴角上扬露出得意的微笑。
“怎么无话可说了,我和你表姐平时的关系可以说是情同姐妹,我们无话不说。
我怎么没听说她有一个你这样的表妹呢?
哼,如果你拿不出证据证明你是陈总的妹妹,那么现在就立刻离开这里。
我们不接受无赖波皮!”
“你还真把自己当作这里的女主人了!
放心,我自然能证明我的身份,只是我还是希望你立刻滚出我表姐的家庭。
否则,我会让你们的家鸡犬不宁永无宁日的!”
因为来时,石玉昆和思雅已经准备的很充分。
为了把表演演到位,在上午的时候,石玉昆特意让爸爸石原坐车到省城姐姐家取了些东西,而这些东西足以让陈雨的这个名为李楠的表妹把角色做足做好。
“想要证据是吗?”
石玉昆抬手从肩包里取出一个小拉链包,又从中取出了两张照片和两封信,然后上前几步甩给了郑朝:
“这就是证据,是你和我表姐的婚纱照以及我外甥女的百天照。
由于表姐和我们家相隔千里,所以我们的两次宴会都没有参加。
表姐只给我们寄去了有纪念意义的照片。
你看看吧,我表姐时常接济我们家,还时常问候她的舅舅舅妈。”
石玉昆不再看郑朝,而是把冷厉的目光投向了陈彦恩:“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陈彦恩本想上前看一看两张照片的真实度,但是迈出的脚步被郑朝冷硬的气场震慑住了,她收回了脚步,对着石玉昆和思雅为自己开脱道:
“对不起,现在的世道炎凉,有许多不怀好意的人想靠近我们,所以我不得不做一些防范。”
“‘我们,你的意思是你已以郑太太自居了。
你何德何能说这个‘我们’,你是晨光成衣制作有限公司的创始人呢?还是这个家庭的有功之臣?
你什么都不是,还有何脸面站在这里以家庭主妇自居呢!”
石玉昆说出来的话字字句句灼伤着陈彦恩的心。
石玉昆是想以锋利的言语来激怒对方,使对方自乱阵脚,露出些许破绽,从而以静制动,各个击破。
“你,你……”
果然,陈彦恩被石玉昆所激怒,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狂怒了,她狠狠地瞪了石玉昆一眼,恶毒的话顺口而出:
“你算什么东西,我和朝哥已经领了结婚证,难道你能去派出所随意拆散我们的姻缘吗?
还是说你在作死,想驾驭我的家庭,利用你的表姐谋取我们的钱财!”
“哎哟!啧啧!我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
石玉昆张扬的个性十分惹眼,不过她还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对着思雅道:
“你说我们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生财之道呢!”
说罢,在一回首面对陈彦恩之际,石玉昆的声音突然拔高道:
“哎呀,莫不是你有这种肮脏的心理,才赖在我表姐家不走的吧!
也或许我表姐的病也和你有关系,是你害她成这样的。
我说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