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因为陆朝颜给的种子,各家饭吃的饱了。
肉食还是匮乏的很。
听到有免费酒席吃,纷纷表示一定到。
同时,还把家里最好的腊肉山货鸡蛋鸭蛋拿出来,送给陆朝颜。
陆朝颜也没有客气,收了礼物,给他们的老人又送了二十块钱红包。
下午,去县城看望张海,她从空间里拿出好多贵重礼品给他。
两年不见,张海看着陆朝颜,高兴的老泪纵横,和老伴一起,烧了一大桌子菜款待她们。
陆朝颜领着三个孩子,吃到天黑,陈上进开着村里拖拉机来接她们,才回家。
到家时,三个孩子已经睡着,陆朝颜醉醺醺的,被陆水芝扶进卧房,脚也没有洗,睡着了。
自然,门和昨晚一样,依旧没有上锁。
其实,看在原主一身血脉份上,只要柳之柏真心悔过,重新做人,陆朝颜是打算放过他的。
可惜,凌晨一点多,柳之柏再一次起来,摸到了陆朝颜这屋。
他阴森森的看着床上四人,并没有出声。
许久后,又出去了。
再一次天亮,陆朝颜把孩子放在家里,自己开着拖拉机进城,买了一车斗的水果蔬菜和肉食回来。
随后又进城,去酒厂拉了十缸白酒回来。
来吃酒席的村里人也来了。
除了陆桥小队的,司七年他们小队的也来了。
鲍爱国小队的,还有其他听到吃酒席消息的村民,也各自提上家里的腊货红薯粉鸡蛋咸鸭蛋,拖家带口的来了。
司正松带着杨杏儿和俩儿子也来了,手里提了一坛子鸡蛋,还有半片风干的羊肉。
面上特别客气和讨好。
“二弟妹,这些不值钱的东西,你别嫌弃哈。”
“谢谢。”
陆朝颜笑了笑,给他们的两个孩子,发了二十元红包。
司正砚感念司大伯的恩情,不计较司家其他人的恶。
她做不到那么大方。
就当普通邻居走动吧。
其他给她带了礼的人,陆朝颜也同样回了红包。
那些没有带礼的人见状,悄悄跑回家,拿来了家里的山货送给她。
陆朝颜也全部收下,给了红包。
一顿酒席烧了大半天,直到下午两点多才吃到嘴,热热闹闹到天黑才吃完。
陆朝颜也被大家劝了好多酒,喝的昏睡过去,被陆月丹和陆水芝搀扶回去的。
随后,陆月丹和鲍爱国一家六口,回了城里。
陆水芝坐在床边,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妹妹。
想起柳之柏说的,现在的陆朝颜不是她以前的妹妹。
其实,她也感觉出来了。
可这个人,又确确实实是她妹妹的身体。
还为她们家带来那么多的好处。
她哪怕不是,她也认她做妹妹。
她去厨房端来热水,给妹妹洗脸洗脚,又给三个孩子洗干净,塞进妹妹的被窝,才关门离开。
躺在被子里的陆朝颜,倏然睁开眼睛。
大姐,对不起啊,为了你们的安稳,这坏人我做定了。
她陪着孩子继续睡去。
到了凌晨一点多,门外传来酒香味。
接着,一阵溪流声响起,屋里全是酒香。
约摸半个多小时后,整个屋子里,全是酒水,把床底下的干松针和迷药药粉,也浸湿了一部分。
“咔嚓”一声,门外上了锁。
下一刻,门下缝隙里,冒出小小的火苗。
不多时,火苗大面积蹿开,整个床和地面燃烧起来。
门外的柳之柏,望着屋里熊熊烈火,癫笑着离开了陆家。
陈上进等他走了,快速从后院角落跑出,用斧头敲掉门锁。
陆朝颜抱着孩子,毫发无损的出来了。
“大哥,我和孩子走了,你们保重。”
“三妹,早点回来。”
陈上进搂过陆湛和陆澄,眼里有不舍,也只能配合陆朝颜和三个孩子“消失”。
“好,家里辛苦你了。”
陆朝颜从口袋掏出两张存折,“我给大姐和二姐每人存了十万,麻烦你转交给她们。”
“不行,这钱我们不能要,你带去外面花。”
陈上进推了回来,他现在不缺钱。
陆朝颜又从口袋掏出一个小本子,连着存折,塞进陈上进口袋。
“小册子里面的内容,你没事多看看,存折里的钱,外面用不上,我带着也没有什么用啊,你收好,我走了。
切记,无论任何人来打听我和孩子,都不可以透露半分。”
陈上进举起手,坚定道:“好,我用自己跟你发誓,谁也不能从我嘴里问出你的事。”
“多谢大哥,我走了。”
陆朝颜搂着陆泱泱到后院看了陆水芝一眼,从后门出去了。
那里藏着一辆黑车。
陈上进帮着把陆湛和陆澄放进去后,车里的人,从后备箱里抬出一大三小四具尸体,送到陆朝颜睡的那屋后,带着陆朝颜和三个孩子,趁着夜色离开了。
“不好了,陆家着火了!”
后面邻居,半夜起来夜,模模糊糊间,看到了陆朝颜住的那屋顶,冒出火苗。
吓的在暗夜里,嘶吼喊叫起来。
陈上进在他喊声里,佯装才醒来,也跟着喊救火。
可是昨天,陆朝颜请客,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并且酒里被柳之柏下了昏睡药粉。
奈何他们怎么喊,都没有人醒来。
陈上进只能和那个邻居,挨家挨户的砸门,才把村里人喊醒。
后院住的陈上进的三个孩子,被吓醒了,纷纷跑进爸妈卧房。
“妈妈,快醒啊。”
“妈妈,呜呜,着火了。”
“么么,么么。”
陆水芝小女儿还吐词不清,倒也知道害怕。
在妈妈怀里,不停地推她。
可三个孩子无论怎么喊,陆水芝就是醒不来。
前院,陆朝颜睡的那屋和隔壁屋子的屋顶都烧起来了。
因为提前做了安排,旁边准备了很多缸水,全村人都来帮忙,大火很快灭了。
没有伤到其他房屋。
可屋里四具尸体,看的全村人都哭了起来。
纷纷找着火的原因,直到司七年带着人,抓回柳之柏,大家才知道放火的人是谁。
“哈哈,妖孽,我烧死了妖孽,这个占了我女儿身体的妖孽,终于死了,哈哈。”
柳之柏这话,等于承认了他放火烧死陆朝颜和孩子的事儿。
司七年对他再无怜悯。
从城里赶回来的鲍爱国陆月丹,震惊又错愕,这把火竟然是父亲放的。
那可是他亲女儿和外孙啊,他是怎么做到那么狠心的?
陈上进直接喊来的公安同志,让他们先关押着柳之柏,等司正砚和陆寒青陆湘回来,再处理。
公安同志知道他说的司正砚和陆湘身后方延璋的级别,自然不敢动柳之柏。
纷纷表示,他们不会让柳之柏有任何闪失。
陆朝颜和孩子坐的车子一路往南,走人烟稀少的小道,去了隔壁市区。
陆朝颜带着孩子,换了装,让他们不要再送,她自己带着孩子离开。
接应她的人,是方延璋安排的,自然也听她的。
放下她们,就离开了。
陆朝颜领着孩子,走到无人之地,把三个孩子收进空间,自己换装成男子。
坐火车去了南方。
等在那里的司正砚,亲自把她和三个孩子送到海边,恋恋不舍,也得放手。
陆朝颜很想跟他再缠绵一通,可怕他看出端倪,还是催着他,赶紧回连山大队,处理她的“身后事”。
司正砚哭笑不得,抱着孩子舍不得放手,最后,还是放开了母子四人。
等他离开,躲在暗处的石永亮,走出来,带着陆朝颜和孩子,上了另外一条船。
“你确定要这么瞒着他?”
石永亮不明白陆朝颜这种什么都不缺的人,为何那么爱冒险?
尤其还喜欢带着孩子去。
陆朝颜望着越来越远的海岸线,如果她不去,那去的就是司正砚。
她也放心不下他啊。
“走啦。”
陆朝颜面向大海,“自由的风,来的更猛烈些吧。”
连山大队那边,陆水芝被提前喂了药,一直昏睡不醒。
陈上进对外称她受不了打击,醒不来了。
陆月丹搂着烧焦的四具尸体,哭的死去活来。
二姐夫鲍爱国也跟着哭,鲍家人也哭的不行。
村里其他人,也跟着难受。
唯有陈上进,面上悲痛的给司正砚和陆湘打电话,通知他们这一“惨事”。
很快,半天过去。
整个帝都包括知道陆朝颜这个人的所有熟人,都知道陆朝颜和三个孩子没有了。
第二天下午,司正砚和陆寒青盛洛思周森纪念慈厉清衡石海燕沈南星,从帝都赶来了。
同一时间,尚利军陪着陆湘木红英沈富贵一起从南方回到连山大队。
他们这些人里,只有司正砚尚利军和厉清衡知道陆朝颜是诈死离开。
可面上功夫得做足,个个都痛不欲生的。
最后,也只能冲进县公安局,对柳之柏咆哮一顿。
这么重的罪,该是死刑。
但在司正砚的干涉下,判了柳之柏无期徒刑,送去最严的牢狱关着。
等这事过去后,陈上进才把陆水芝喊醒。
跟她说,陆朝颜她们住的那屋不小心着火了,陆朝颜没地方住,带着孩子回南方看陆湘去了。
村里人,提前打了招呼,谁也没有提起火灾的事儿。
如此,也就瞒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