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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军现在的几位主将有两三个都是认识贺忠义的,他们将贺忠义当年与沈逢川联手抗敌的事情跟众人说清了,底下的将士们一听这人就是打跑北蛮人的双雄之一,立马没有了异议。

其中有不少将士都认得贺忠义手中的金环双刀,贺忠义封沈逢川的命令在演武场上耍了把双刀,唤醒了不少人尘封的记忆,那些想起来的将士们私底下将他的事情当故事一般吹开了,一传十十传百,自沈逢川受伤之后低迷的士气,再次涨了一些。

聂卿在从楚青刀那边得知边西楚家的一些信息之后就没有再问了,她本来想把那块令牌留给楚青刀,因为北疆军这边的情况甚至比西疆军还要糟糕一些,缺粮少衣,而且楚青刀毕竟自小就是在楚家长大的,应该能更好地调动这边的人。

不过楚青刀坚定地拒绝了她,甚至口吻里还略带训斥的意味,他说这块令牌是很重要的东西,不可以随便交给别人,让她回到西边之后去找鞥州余定城的太守,那人受过楚家的恩惠,一定愿意为她斡旋。

说到最后,楚青刀的面色再次变得有些诡异地酡红,他没明着跟聂卿说些什么,但是话里话外暗戳戳的意思都是让她离秦舫远一点。

不过他这话还没完全说完,秦舫就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沓钻了出来,笑眯眯地看着两人,楚青刀面色不改,像之前那样对他行了个礼,然后转身走开了。

两人看着他笔挺的背影,一时两相无言,过了一会秦舫才问:“他刚刚跟你说了些什么呀?”

“嗯?”聂卿看着他,颇有些意外,“我还以为殿下刚刚那么长时间都在听墙角呢。”

秦舫连忙摆了摆手为自己辩解:“我知道你想问边西楚家你外祖家的事情,怎么可能听墙角呢?我刚刚过来是因为沈大帅找他有事商议。”

“没关系的二郎,”聂卿嘴边咧开一个笑,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反正我之后也要跟二郎说的,边西楚家这么多年文不入仕,武不参军,但是却好像一直关注着大燕的情况,之前二郎跟我说,楚家最早是跟着太祖皇帝打天下的,那现在也有两百多年了。”

“是啊,”秦舫喟叹一声,“我倒是很佩服他们一开始定下这个规矩的家主,‘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这么多年的确没有人知道边西楚家到底在哪里,但是你看,楚家族中仍然人才辈出,无论男女都可以随心所欲选择自己想做的,伯母那样的巾帼英雄,如果不是在一个所有人都认可的环境下,是没办法长出来的。”

北境寒风簌簌,吹起了秦舫垂落耳边的一缕发丝,聂卿感知到眼前人的低落,秦舫再次长叹一口气,直言道:“鲤奴,我虽是太子,但我知道秦氏皇族不是每一任皇帝都很合格,现在大燕变成这个样子,我其实有些汗颜。”

聂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们两人身上背负着同样一副枷锁,她眼中流转着爱怜的情绪,直视着秦舫的双眸,轻轻摇了摇头,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殿下,你就是周方啊。”

秦舫一时哑然,良久,他也笑了出声。

等北疆基本的事情平定了,聂卿就跟沈逢川他们告别了,她这次过来完全没做什么,只从楚青刀那里知道了一点消息。

到了河州,两人再次分别,眼下西边北边的战事都在僵持,朝中也是暗流涌动,在北疆军营的时候秦舫就撞见了隆庆帝派过来的人,之前天子遭人刺杀的事情现在也没个了断,越皇后刚醒,荣太后就想着要给人定罪了。

无论是为人子还是为人臣,秦舫都必须回去,聂卿也觉得他在边疆逗留得太久了,想起来按白脸上的那道伤,她心里也隐隐约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她只能猜到秦舫身上背负着一个巨大的痛苦的秘密,这个秘密甚至可能关系到整个大燕的安稳,但是秦舫并没有做好准备跟她说,她也就没问。

顿白被指给了聂卿,聂卿不同意,却被秦舫强硬地按了下去,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这种模样,聂卿觉得有些奇怪,秦舫只看着她的脸,笑着说他并不只有他们四个护卫,等到了京中,他有一整支太子亲卫,他的安全有保障。

顿白对着聂卿做出了一个泫然欲泣的表情:“呜呜,大帅是不是嫌弃我笨手笨脚,收了我吧收了我吧,不然我回去会被他们笑话的。”

聂卿被这主仆一唱一和地说得心里平添了两分慌张,她没说话,只正色看着秦舫,沉默的氛围将几人包裹进去,按白和顿白不敢多说话,默不作声地驱马往旁边退了两步。

“殿下,”聂卿一开口就让秦舫的心往下重重一沉,按白和顿白两个对视一眼,再次驱马往后退,只是两人耳力上佳,还是能听见聂卿的声音,“我之前在锡蓝城跟你说过的话,你应该还记得吧?我知道殿下身上一定有让人很痛苦的秘密,我一直都没问,但是之后殿下想做的事情,若殿下真的心悦我想跟我长长久久在一起的话,我应该是能知道的吧?”

秦舫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无助地闭上了,他只回答道:“我没有骗你,鲤奴,我没有骗你。”

他清楚地看见了聂卿眼中的失望之色,正在他心肝乱颤的时候,聂卿点了点头,轻轻地“哦”了一声,然后毫不犹豫纵马转身,对着顿白吹了声马哨,朗声道:“顿白,我们走,回西境了。”

顿白猝不及防被叫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大声“哎”了一下,他朝秦舫和按白投去了求助和询问的眼神,秦舫点了点头,说:“去吧。”

两人骑着的马都是好马,很快顺着林荫路尽头消失不见了,按白看着秦舫仍然直勾勾地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心里很是不忍,他忍不住拍马上前两步靠近,低声问道:“主子,为什么不把事情全都告诉姑娘呢,姑娘性情坚韧果决,心怀天下,听了不会觉得有什么的,她反而会心疼您的,您这么说,会让她伤心的。”

树枝上的最后一片落叶晃悠悠地飘到了秦舫身下骑着的马头上,秦舫把眼神收回来,拾起了那片橙黄色的落叶,他看着落叶上的虫洞出神,按白以为他不会回答了,在心里叹息一声,没想到过了一会儿,秦舫突然抬起头看着道路旁边的树,怔怔地说了句:“要回春了,这树应该要发芽了吧。”

按白没跟上秦舫的思路,正想点点头同意,秦舫却又突然冷冰冰地说道:“还有倒春寒呢。”

言毕,秦舫双腿狠夹马肚,骏马仰头嘶鸣一声,被他牵着鼻子朝相反的方向奔去,按白不明所以,连忙拍马跟上。

这边,聂卿骑马飞驰了好一阵,才勒马“吁”了一声,顿白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见她终于停下来了才敢小心翼翼地观察她周身发出的气息,他犹犹豫豫地开口:“大帅,主子他真地没有骗你。”

“我知道,”聂卿心烦气躁,脸上这面具不知道是贴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她老觉得蹭得脸难受得狠,突然很想不管不顾地一把撕下来,“不然我也不会真听他的让你跟上来。”

两匹马刚刚都跑得狠了,停下来都在微微喘气,顿白心里挣扎,踌躇着说道:“大帅,主子他,其实很苦的,特别是在这个时候,您知道的,荣家人狼子野心,圣人跟太后娘娘最起码还有个明面上的母子名义,主子他什么都没有,我们四个刚跟着主子的时候,就遇着了好几拨刺杀。”

聂卿没扭头看他,两人信马走了一阵,遇上了一条淙淙小溪,两匹马都渴了,见主人没有继续跑的意思,都高兴地撒起马蹄往溪边走,愉快地喝起水来,顿白立马也背囊里掏出来一个水囊递给聂卿,笑着道:“大帅也喝口水,咱们歇会再走。”

被马上冷风兜头吹了这一阵,聂卿觉得心里的火没有那么旺了,她猜到了秦舫这么多年太子一定当得不怎么顺,但是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顿白感觉聂卿听完冷冽的气息消了不少,咬咬牙在心里对秦舫道了声对不住,继续说道:“大帅应该知道影阁吧,我们四个算是最早的一批影卫,从小就跟在殿下身边,殿下他看着是天潢贵胄,进出应该都有人伺候,但实际上不是的,我们学的东西,殿下也学了。”

聂卿心里早有猜测,但是这么听着,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她叹了口气,将心中的郁气抒发出去,“我猜到了。”

这次轮到顿白震惊了,他“啊”了一声。

“殿下之前说,他早就——”聂卿想起那件事,看到顿白在旁边,住了嘴,“但我印象里真正第一次见殿下,就是在狼山,当时他用的是‘周方’的名字,扇骨这种兵器,可不是什么禁军统领能教的,后来我得知他就是影阁的阁主,再一联想你们,就猜到了。”

“我并不是为其他什么生气,我只是气,殿下现在要面对的事情那么多,他却还是不愿意跟我说,我知道这一次回去他并没有什么危险,但是他还是选择独自面对。”

顿白连忙给秦舫辩解:“这一次殿下回京是为了处理皇后娘娘的事情,只是他之前以太子仪仗出现在西疆军的事情被人捅到御前去了,他是回去挨骂的。”

聂卿笑了一声,没再多说,狠狠一提马缰,高声叫道:“驾!”

两人快马加鞭,半月后回到了西疆军。

锡蓝城中万事如常,聂卿这一来一回一个多月,西戎人仍然静悄悄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提白照着聂卿的吩咐将西疆军的军务处理得很好,底下的几位将军大部分都很忠心,各司其职,荣昭对战事有着独到的见解,提白因为这个姓氏还是对他有所提防,心里却有些叹惋,这人是个好军师,但是他之前一直跟着荣申。

荣佳带着的那部分禁军在荣大富受了处罚之后就夹起了尾巴,禁军中的其他人嫌弃这人败坏了禁军的名声,和墨又几番暗示,荣佳就觉得自己去哪都有人盯着,他都不敢给京中写信了,总认为就算派了自家人送,也会被这些人给截了。

他和望京里的那些人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怎么兵权兜兜转转这么一大圈最后又回到了聂家人手里?还让个丫头片子掌权。

秦舫急着回京城,为的也是这件事,太子仪仗出现在西疆军,手里还握着圣旨,这其实本来就不合规矩,他的确打了京中那些人一个措手不及,但是相应的,他就得处理这些麻烦。

他必须证明给隆庆帝看,他是大燕最合格的储君。

越皇后清醒之后荣太后的懿旨就降到了飞凤殿,韫絮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蕙禾长公主担心越皇后知道之后会生气再伤了身子,东宫那边也偷摸摸地给她传了信,说让她将人留在府里,等宫里的乱事了解之后再把人送回去。

毕竟飞凤殿里伺候的宫人上次可是被罚没了好一批。

隆庆帝拖着还没痊愈的病体上了朝会,龙椅还没坐热,御史台的言官就捏着笏板往外面站,一本正经地说道:“臣有本要奏。”

隆庆帝看着这个御史就觉得头痛,这人油盐不进,认死理,最是要守那套吃人的规矩,他一边对旁边站着的福乐公公使眼色一边在心里痛骂秦舫这逆子!

假传圣旨,这个储君可真是要翻天了!

“圣人,天下哪有女子为帅的道理,北疆军那个女儿营本来就不成体统,一直为人诟病,聂卿的确是聂大帅的嫡女,自幼修习的也是军务武艺,可这话传出去,岂非让我大燕百姓觉得朝中无人,圣人三思啊。”

这话说得十分痛心,隆庆帝觉得这人很想说什么牝鸡司晨的废话,他就觉得鲤奴为帅好得很,开国那位楚皇后不也是大帅吗?太祖爷还只是她手底下的将军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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