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痛心疾首,满脸悲痛道,“老师,师叔若真是你想的那样,西方,能从贫瘠荒凉之地,变得像今日一样兴盛吗?”
江流儿默默点点头,一副被药师忽悠瘸了的样子,“师弟说的好像也是。”
药师见金蝉子似乎信了,心中暗喜,加大了力度,“养兵千日,用兵一日,老师,师叔如此对你,赤诚一片,不求回报,今日,佛门大兴,遇到了一个小小难题,你就不能帮帮佛门?”
江流儿点头,一脸认真道,“如果师兄这样说,那西行,舍我江流儿其谁?”
药师心中大喜,“好样的,不愧为吾佛门杰出弟子!”
“你且在这里等候消息,吾速去一趟,寻老师商议具体西行时间,去去就回。”
江流儿道,“师兄稍等。”
药师转身,一脸疑惑的看着江流儿。
江流儿笑吟吟道,“仅是真灵苏醒了,金蝉真身却还留在极乐世界,劳烦师兄取回。”
金蝉子转世江流儿,仅是真灵转世,金蝉肉身,还留在极乐世界。
药师不敢贸然答应江流儿,而是道,“赶回极乐世界后,自会禀报老师,师叔,争取将你肉身带回。”
药师,匆匆离去,返回极乐世界。
“金蝉子他真灵,当真已苏醒了?”
准提皱着眉头,“不应该啊,佛门梵光日日夜夜不息洗练,再凶戾的异种也顶不住,金蝉子真灵,又为何会苏醒?”
准提略一沉思,又反问道,“师兄,当真要把那金蝉肉身,交给金蝉子?”
接引略一思忖,双眸微闭,缓缓道,“既然那金蝉子真灵已经转世,金蝉肉身给他便是。”
说完,接引命白莲童子将金蝉肉身取来,交给药师,沉声道,“将金蝉肉身交给金蝉子,告诉他,立刻西行,绝不能耽误了西方大兴。”
药师点头:“是,老师。”
药师离去后,准提忍不住道,“师兄,金蝉子真灵已然觉醒,再将金蝉肉身给他,万一将来脱离吾佛门掌控......”
接引脸色平淡,缓缓吐出几字,“不成圣,终是蝼蚁也......”
言外之意,清晰明了,金蝉子就算有其他小心思,但不成圣,在佛门面前,便依然是棋子。
人间,大唐。
长安,金山寺。
药师将金蝉肉身交给江流儿,脸色严肃,“金蝉肉身已交给你,西行,需立刻开始,不得再耽搁了。”
江流儿笑吟吟道,“江流儿,谨遵圣人老爷之命。”
告别药师,命法海守在殿前,江流儿一头钻入了殿中,开始闭关。
金山寺,寂静幽深的密室中,江流儿看着眼前的金蝉肉身,眼中闪过一抹缅怀。
金蝉肉身,丈余长短,过去了亿万年,道躯依旧金光灿烂,上面镌刻有无数玄妙道纹,大道至理蕴含其中。
两片蝉翼,呈金色透明状,虽薄,但却给人无比坚韧的感觉,不朽之意在上面流转,一股蛮荒气息,扑面而来。
江流儿轻轻拂过金蝉肉身,“肉身,真灵,合二为一,今日,便是证道准圣之日。”
刹那间,江流儿肉身,化作了飞灰,真灵,投入了金蝉肉身中。
金蝉上,金光忽明忽暗,仿佛江流儿在适应着这具新道躯。
时间缓缓流逝,眨眼间,三天三夜过去了。
密室中,金蝉,猛的睁开了双眸。
双眸明亮,纯金色,泛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双翅微微一震,虚空立刻泛起了波纹,被一分为二,露出了地火水风。
金蝉子的修为,也一涨再涨,成功迈入准圣。
下一刻,密室中,金光一闪,江流儿,重新出现。
江流儿走出密室,法海顿时眼前一亮,“老师,您出关了?”
江流儿颔首,“出关了,金山寺,无事发生吧?”
“寺中好的很,没啥事,老师放心。”
说完,法海盯着金蝉子,奇异道,“几日不见,老师身上的气质,变化很大,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江流儿一笑,收敛了六翅金蝉的气息,“现在你再看看,还有变化吗?”
法海揉揉眼,“奇怪,现在气息又变得和之前一样了......”
江流儿道,“替吾拟一封拜帖,送去皇宫一趟,就说吾有要事想要见陛下。”
“是。”
很快,拜帖送入了皇宫。
李世民看了,直接批道,“立刻备轿,请大师进宫。”
很快,江流儿乘着御轿,进了宫。
太极殿,李世民笑呵呵道,“大师有何事,命人传个信便是了,何必亲自来?”
江流儿拱手道,“此事,牵扯甚大,不得不郑重。”
李世民来了兴趣,“哦?什么事,让朕也听听。”
江流儿当即,将西行的事,告诉了李世民。
李世民顿时眉头微皱,“西行?此事,事关重大,一旦将佛门大肆引进东方,道门香火,必定减少.......”
“再说,此事,还需问过人族圣殿那边,不是朕一人便能决定的。”
江流儿继续拱手,“这不是等着您去圣殿问一下。”
李世民沉吟片刻,点头,“好,那朕便去圣殿走一趟,如果能西行,定全力以赴,相助大师。”
“那贫僧,便在此,多谢陛下了。”
江流儿道过谢后,正准备离开太极殿。
李世民连忙道,“皇后,兕子的病,已很长时间未犯了,保险起见,还请大师,再帮忙复查一遍吧。”
江流儿一笑,“贫僧遵旨。”
江流儿,隔着薄纱,为长孙皇后诊脉。
脉象显示,长孙皇后,沉疴尽去,已恢复了健康。
重复的步骤,江流儿又给兕子检查。
薄纱中,穿着一身大红长裙的李明达静坐于床榻上,长腰纤细,盈盈一握。
白皙的肌肤,乌黑的发丝,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显清丽脱俗。
虽然才十七八岁的年纪,但已有了祸国殃民的颜值!
床榻前,江流儿将手,隔着面巾,轻轻放在兕子手腕上。
二人肌肤接触,虽然隔着薄纱,兕子还是忍不住心头一跳,脸颊微微泛红。
兕子记得,小时候,自己一旦气疾发作,便喘不上来气,每次都像是从鬼门关走一趟。
可后来,小和尚来了。
小和尚和她差不多大,但手医术,却比宫中胡子花白的太医还要高超。
三下五除二,仅略施小计,便治好了她的气疾。
从那以后,她每年,都要去金山寺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