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慕容洧钧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经常遇到狼,”
“哎呦...”
虞归晚后怕的抚了抚心口,“那可真是太吓人了,”
白幼倾笑着安抚道:“妈,狼没那么可怕,我们基地都是有警卫的,而且都带枪,还没到基地门口,狼就被杀死了,而且,狼皮的保暖效果很好,”
“哎呦,”
虞归晚拍拍她的手,“真的是受苦了,”
“你们现在既然回来了,那就是忙完了吧,那就不回去了好不好,在家里好好待着,”
白幼倾脸上带着笑,看了一眼慕容洧钧。
虞归晚也看向他,“怎么,你不乐意?”
“妈,我还有工作,”
他拍拍她的手,“等我以后再给您解释,”
“哼,”
虞归晚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反正你不能再从事危险的工作,”
她看向站在一旁的虞芙,“准备早饭吧,”
“吃过饭你们该聊聊,南初啊,你跟我们一起出去逛逛...跟你白姨一起,咱们去买几套衣服回来,”
南初笑着点了点头,“好的奶奶,”
“宴礼,你去把你爷爷搀过来,”
“好,”
来到饭桌前,慕容洧钧看向慕容恪,“腿没事了吧,”
慕容恪把拐杖放在一边,“没事了,”
“爷爷的腿又疼了?”
慕容暨白看向慕容恪,有些担忧的开口:“实在不行,就把手术做了吧,上次行知给我写了封信,说了爷爷腿的事,他那边了解的差不多了,医院技术已经很成熟了,也有不少成功的案例,”
不等慕容恪开口,慕容洧钧就点了点头,“嗯,这个手术肯定要做,我会跟你二伯联系的,”
慕容恪挑眉:“你能做我的主?”
“我能...”
慕容洧钧慢条斯理的拿着筷子夹菜,淡淡开口:“我就是把你打晕了绑到手术台上,也是能做的,而且合理合法...”
慕容恪斜睨了他一眼,嗤笑。
“你还别笑,”
慕容洧钧看着他,正色开口:“我是认真的....”
“我跟二哥商量好之后就去m国,我假期有限,”
“忙你就回去,我不用你管....”
“我不管?我不管你倒是自己做出正确判断啊....连小孩子都知道有病治病,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讳疾忌医?”
慕容恪低头喝了一口粥,冷笑着开口:“我讳疾忌医?”
“我倒是想什么都别管呢,可行吗?这么一大家子....”
慕容洧钧哼了一声:“家族里就没有一个能担大任的人吗,分明是你自己想的太多,就算是如你所想,那聿珩不是回来的吗,你还霸着权力做什么?”
“没苦硬吃,老古板,说的就是你....”
“慕容士衡,你....逆子!!!”
慕容宴礼缩了缩脖子,看了一眼慕容淮之,“这....怎么突然就吵起来了?”
慕容淮之饶有兴致的盯着两人吵,觉得这一幕真有趣。
慕容暨白默默的吃饭,不掺和长辈的事。
南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见虞归晚一脸的若无其事,她也低头接着吃饭。
白幼倾看向虞归晚,“妈,这...不管吗?”
虞归晚笑着摇摇头,“别搭理他们,经常这样,”
两父子吵架,也不影响彼此吃饭,慕容洧钧甚至还给白幼倾夹了几次菜。
白幼倾无奈失笑,压低声音对虞归晚说:“聿珩也是这样,跟士衡说话说不了几句就阴阳怪气,倒是没见他们吵过架,”
虞归晚忍俊不禁,“那是士衡没跟他吵,”
“你爸,”
她眺了一眼慕容恪,笑着说:“他跟士衡是吵习惯了,常常一句话不对就吵起来,”
“但是没事,感情不受影响,”
白幼倾眉梢轻扬,看向慕容洧钧,他嘴上依旧不饶人,但在慕容恪汤碗空的时候,还帮忙盛了一碗汤。
把汤碗放在慕容恪面前,他开口道:“这次必须听我的,”
“去把手术做了,就这段时间,我还能陪着你去....”
慕容恪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假期有限吗,”
“就算我不行,聿珩也快放暑假了,他也能抽出空来,”
他看了一眼对面的几个孩子,“咱家孩子这么多,还能找不出一个陪你做手术的?”
慕容宴礼开口道:“爷爷,我一直都有时间,”
慕容暨白也放下筷子,“是啊爷爷,我们都能跟着去m国,”
慕容恪喝完了最后一口汤,放下汤勺,眉宇间盛满了无奈。
他看向慕容洧钧,“你怎么那么烦人呢,”
慕容洧钧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角,轻“呵”,他看向虞归晚,笑着说:“妈,我今天可能要跟几个兄弟吃饭,幼幼就交给你了,”
“这还用你说?”
虞归晚嗔了他一眼,“我们今天事很多,还要去剧院看戏呢,今天有特别场,两场新戏,”
她说到这里,扭头问白幼倾,“幼幼,妈忘记问你,喜欢听戏吗?”
“喜欢啊,”
白幼倾笑着开口:“妈,我小时候经常陪我爹爹听戏,不过都是在收音机里听,还真没现场亲临听过,”
“呦,亲家喜欢听戏啊?那临走的时候多给他拿些带子,都是现场录的,”
“好,谢谢妈,”
“你这孩子,谢什么,”
虞归晚拉着她站起身,冲南初招招手,“南初,跟着我们一块去吧,”
“好的呀,”
南初冲慕容恪和慕容洧钧点了点头,“爷爷,爸,我吃好了,先离开了,”
慕容洧钧淡淡颔首。
三个女士离开后,慕容恪拄着拐杖去了内室,准备换身衣服。
他们父子几人也跟着起身,走到茶桌前坐下。
慕容洧钧看向慕容暨白他们,“我刚出来,也是从聿珩那里听了你们的事,这么多年....抱歉,”
“我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这话说出来,对面的几个大小伙子都不知道说什么,毕竟都过了需要父亲的年纪。
此刻难言又尴尬。
慕容宴礼挠挠头,“没啥,我们在家待着,爷爷奶奶,还有各位叔伯也都没亏待过我们,”
“反倒是你...”
他的话顿住,慕容淮之接上他的话,“宴礼的意思是您又不是特意抛弃我们去享福的,你吃了那么多苦,我们当子女的,怎么可能再谴责,”
慕容宴礼点头,“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