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狼等人受惊不小,尤其是他本人,更是被冲击得跟失了魂一样,时不时地发呆。
我让他们下山去好好休息。
疤狼还坚持要留下来在真虚庙陪我,表现得赤胆忠心。
我告诉他休息好,明天就可以回台湾了。
疤狼大喜,问我准备怎么走。
我说不跟他们一起走,让他们先回去,我这边处理点其他的事情,过后再去。
疤狼立时又变得忧心重重,问如果我不在的时候,地仙府的人来杀李寓兴,他该怎么办。
我说一定要跟紧李寓兴,确保他咽气之前,始终在他身边。
疤狼愁眉苦脸地带人离开。
现在他已经顾不上考虑雪花汗生意的通道没打开的小事了。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真虚庙里只剩下了我自己,朱灿荣才悄然出现。
他就是潜伏在暗处的那处狙击手。
跟着刘爱军从曼谷一起回来后,他就没有再露过脸,始终潜伏在暗处。
刘爱军托人从泰军那里买了狙击枪,美制m40A1,有效射程九百米,朱灿荣拿到手爱不释手,整天摆弄练习,就差抱着睡觉了。
我告诉朱灿荣,巴差叻蓬家族代表的江湖势力、龙婆素林代表的寺庙力量以及在这次袭击中受伤的各地富豪将联合起来对抗地仙府,这股力量将极大压迫地仙府在缅老泰三国的生存空间,逼迫他们必须全力以赴应战,再没有余力搞从大陆往这边贩卖人口的生意。我们此行的目的已经全部达到,泰国的事情告一段。
然后,我再次问他对以后的决定,并且告诉他,这是最后一次选择,决定了就再不能后悔。
朱灿荣说不用再问了。
我便又把青松观的事情对他讲了,让他先行前往香港,暗中监视和保护小梅。
朱灿荣坦然接受安排,当夜即离开阿罗普那,取道曼谷飞回香港。
接下来的几天里,那些受伤的富豪大部分都不愿意呆在阿罗普那治疗,而是自行联系曼谷、吉隆坡甚至新加坡的顶级医院,坐直升机的,坐飞机的,各显神通快速转院治疗。
我也没闲着,随机选了五个转院的,半路截了收取性命,加强对那生死之间转变的了解。
但大部分人我都放过了。
一来我需要他们提供财力支持巴差叻蓬家对抗地仙府的事业。
二来如果都死了,会让人怀疑我这场固寿仪式的有效性。
三来我已经借法会仪式在他们身上做了手脚,不急在这一时取他们的性命。
如此又在泰国多呆了十天时间,眼瞅着到了五月中旬,刘爱军找到我告辞。
国际炒家开始对泰国发起新一轮攻击。
按照之前的估计,这次泰国撑不住了,经济很可能会全面崩溃。
刘爱军一直等候的收局脱身机会已经到了,他必须赶回曼谷,确保一切按计划进行。
这次在阿罗普那弄到的钱,刘爱军全部通过东南亚地区的洗钱网络转移到香港账户,由我支配使用,他自己一分也没有留。
所以在他离开的时候,我给了他一枚大钱。
收局之后,他会前往美国,学习更先进的金融操作手法,完善他的千术。
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
这也是老千组急就章局的常态。
一局收尾,各奔东西,永不相见。
香港这一局虽然最终滚到了二十多亿美元的天文数字,但本质上还是我在火车上遇见刘爱军后临时起意,组的急就章局罢了。
巴差叻蓬族长经过多时的努力,终于搭建起了一个粗糙的对抗地仙府势力,并且在龙波素林的配合下,对几处地仙府分坛的据点发起突袭进攻,打死打伤大量为地仙府做事的帮派成员。
做为对此攻击的反应,地仙府组织自己门下的帮派势力,对巴差叻蓬家发起了一次袭击,但却被早有防备的巴差叻蓬家给打了回去。
这场斗争将会持续一段时间。
但无论谁胜谁负,最终的赢家都会是我。
在五月底的时候,我返回阿罗普那,向龙婆素林和巴差叻蓬族长再次交代一番后,便准备离开泰国。
不过在离开的头一天晚上,一个不速之客来到真虚庙求见我。
我让龙婆素林坐陪。
来人遮掩得极为严实,但我还是一眼看出他的身份。
西那瓦。
这位地仙府的门下在袭击失败返回后,果然受到了地仙府方面的猜疑和斥责。
尤其是志道的死,他百口难辨。
那天一起逃出去的人可不都是跟他一条心,转头就把我编的那套瞎话报告给了上去。
地仙府对此做出的反应是将西那瓦关了起来,等候妙玄仙尊出关处理。
西那瓦不肯坐以待毙,趁夜逃出来后,便径直来到阿罗普那。
他见到我只说了一句话,“我知道地仙府在缅老泰三国的所有分坛和门下势力,并且还能联络大量不愿再忍受压迫的本地成员,如果真人愿意收留庇护我,我愿意给巴差叻蓬家的人带路。”
我对他说:“我不收门下弟子,你可以拜龙婆素林为师,就在这真虚庙出家为僧。真虚庙是我一手建立的,不论有什么事情我都会管。”
西那瓦二话不说,现场就自己拿刀子把头发剃了个干干净净,拜到在龙婆素林面前,口称师傅。
龙婆素林大喜,当即带着西那瓦去找巴差叻蓬族长商议扫清地仙府势力的进一步行动。
这些已经不需要我来管了。
我第二天离开泰国。
不过没有直接去香港或是回内地,而先前往了柬埔寨金边。
在洞里萨河畔,有一座规模不大的寺庙。
妙姐带了玄黄仙尊的人头来这里拜访一个叫穆狄尼的人。
我想知道她来这里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或许顺着这条线能够找到她。
到时候我就可以告诉她,真胎已经死了,她不用再担心这个问题。
也可以告诉她,不要再为此跟地仙府纠缠,她自由了,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在进入寺庙之前,我先换上刘太吉的外皮,这才登门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