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月是认真的。
秦耕没有生气,他只是耐心地解释,“怎么可能呢?我们结婚20多年,你难道还不相信我?”
秦耕没有和其他男人一样发誓赌咒,显得很从容,很理性。
虽然徐江月有点无理取闹,但秦耕不生气,人家有点反应是正常的。
反过来说,她如果是无所谓,那么,就该秦耕失望了。
对秦耕,徐江月是最在乎的。
女人很好哄,一些甜言蜜语就够了,两人你来我往,没多久,反而激情起来,两个人半夜又开始行动起来。
徐江月的花样不少,尽情发挥。
第二天,秦耕给勐养的父母打了一个电话,都好好的,每天吃了饭就在勐养街上打麻将,还有两个佣人伺候着,日子过得很惬意。
此刻,勐养街上,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老街的一角,几个老人围坐在一张略显破旧的方桌旁,桌上那副麻将在日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秦大爷眉头紧锁,手中夹着一张麻将,眼睛在牌面和其他三人的脸上来回扫视,仿佛要从他们的表情中读出些什么。
他那布满老茧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麻将,似是在做最后的抉择。
王奶奶是对面张梓萌的奶奶,她则一脸轻松,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时不时地用手理一理耳边的银发,嘴里还念叨着:“这牌啊,就像人生,急不得。”
她悠然地打出一张牌,那姿态,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
秦大爷可就没这么淡定了,他一边摸牌,一边不停地碎碎念:“怎么还不来我要的牌呢,这可真是急死人咯!”
每次出牌时,他都重重地拍在桌上,像是要把自己的期待都拍进去。
周围还围了几个看客,有的双手抱胸,时不时地给出几句 “指点”;有的则伸长了脖子,眼睛紧紧盯着牌局,比打牌的人还紧张。
整个街道都弥漫着一种闲适又充满烟火气的氛围,这小小的麻将局,仿佛是他们生活中的一方欢乐天地,承载着岁月的故事和老人们的情谊。
秦大爷最喜欢在这里打牌是有原因的,因为,张奶奶是他心仪的女人,这是勐养街上都知道的公开的秘密。
只有秦大爷妻子一个人不知道。
秦大爷和王奶奶暗渡陈仓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了,人家王奶奶家的儿女也乐得,秦大爷不是小气人,出手大方,王奶奶没少得他的资助,她的子女都帮着一起隐瞒,只别让李婆婆知道了就行。
秦大爷的妻子李婆婆此时则在另一条街上玩得不亦乐乎。
在勐养街上的一隅,有一家颇具年代感的棋牌室,里头烟雾缭绕,麻将碰撞的清脆声响不绝于耳。
老张、老李、老陈三个人众星捧月,陪着秦耕的母亲李氏在玩麻将。
三个老头子坏得很,都善于甜言蜜语,把李氏婆婆哄得心花怒放,当然,他们的目标就是赢这个老女人几个钱。
这个女人是勐养街上的首富,她家儿女个个都是有钱人,大儿子秦牧是西双版纳的饲料王,一度是西双版纳的首富。
二儿子秦黎明的边界生意做得很好,公司很大,每年进出货物几十亿,非常有钱。
秦耕就不必说了,谁不知道?整个西双版纳的人,都知道他们这里出了一个不得了的大人物,秦耕,当今医术最好的就是他。
都为他自豪。
至于李婆婆的几个女儿,也是个个都是有钱人,她们除了有自己的事业之外,都在嫂嫂徐江月那里有投资,光是每年分红的钱,她们几代都衣食无忧。
这样的李婆婆,怎么可能不是勐养街上老头子们喜欢的女人呢?
他们都阿谀奉承,想办法让李婆婆开心,让她输了钱还高兴。
老张嘴里叼着半根烟,眯着眼,手中的牌被他翻得哗哗作响。“我今儿个手气肯定旺,就等着自摸清一色咯!”
他大笑着,露出了为数不多的几颗牙。
老李则是一脸严肃,眼镜后的眼睛紧盯着牌面,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他慢条斯理地摸起一张牌,轻轻摩挲后,又轻轻放下,“这局可得小心,你们几个可都不是善茬。”
老陈是个急性子,一边出牌一边嘟囔:“快点快点,别磨磨蹭蹭的,我还等着和牌赢钱去下馆子呢!”
李婆婆倒是安静,只是偶尔扶一扶老花镜,每出一张牌都深思熟虑。她的眼神里透着一种沉稳,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秦耕分别给父亲母亲打了一个电话,见他们打牌打得正热闹,就没有打扰他们太久。
“秦耕打电话给你?”老张问。
“是的啊。我儿子秦耕可孝顺了,每个星期都会打电话的。”
秦耕母亲总喜欢夸奖秦耕对她的孝顺,其实,很久了,秦耕上次打电话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
几个老头子,最会恭维李婆婆了,赢了她几手牌,她们就要恭维她一番,否则她跑到别人桌上打牌了,他们喝酒的钱就没有着落。
“哎,整个勐养,只有你的命最好,有用不完的钱,有享不尽的福,6个儿女,一个比一个孝顺。”
“哟,我说李婆婆啊,这牌技,整个棋牌室谁能比得过你啊!每次算牌都这么准,是不是偷偷练了啥独家秘籍!”
“你这手气简直绝了!今天这一下午,和牌就没断过,财神爷指定是在你这儿安了家!”
“就你这打牌的心态,我是真服!不管啥牌都不慌不忙,稳稳当当,怪不得总能赢到最后!”
“你这麻将经念得那叫一个溜啊!每次听你讲牌,我都恍然大悟,以后可得多跟你取取经!”
“瞧瞧人家秦家李婆婆,这思路,那叫一个清晰!不管多复杂的牌局,到她手里都能轻松化解,不服不行呐!”
秦耕的母亲其实今天已经输了30多块钱了,她几乎每天都是这样,但在甜言蜜语之中,她浑然不知,还以为赢了呢!
秦耕给父母打完电话,又给儿子东东打了一个电话。
儿子东东谁都不怕,就怕秦耕。
听父亲说会来这里看他,吓得两腿打颤。
“怎么办?老头子会过来。”东东感觉到了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