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芳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急切又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道:
“我…… 我真不是故意的啊!他们夫妻俩说了要请客吃饭,我也没想那么多,我就按照自己的喜好点了嘛!”
然而,并没有人相信她的解释。同学们小声嘀咕着:
“一点都不考虑别人的情况,要不咱们 AA 吧,总不能让金泽他们一家承担吧。”
“我也觉得 AA 不错,让人家夫妻俩一下子花那么多钱,我心里都过意不去,这饭吃着也不踏实。”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此时,整个包间里弥漫着一股尴尬和压抑的气氛,原本的聚会氛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夏青鸢看向众人说道:“没事的,大家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请同学们吃一顿饭的钱还是有的,大家不要多想,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就破坏了心情。”
闻言,包厢里稍微安静了一些。
金泽三人也抽完了烟,走进了包厢。三人只感觉整个包厢内的氛围变得有些压抑,每个人都有些不自在。
金泽凑近夏青鸢,小声地问道:“老婆,什么情况?我们就出去抽了一支烟,怎么感觉怪怪的?”
夏青鸢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快速地说了一遍。
尽管夏青鸢刻意控制音量,但此刻安静的环境还是让她的话清晰地传入了众人耳中。
金泽抬起头看向朱芳:“你真聪明,一眼就能看出来我老婆手上的首饰是假的,了不起,看来这么多年在魔都过得很不错。”
闻言,朱芳扬起下巴骄傲地说道:“那是!我老公可是在国金大厦工作的,平常都是接触的顶奢品牌,我自然而然也耳濡目染了,对于这些奢侈品的鉴别,我多少还是有些心得的,不像某些人,还在为柴米油盐闹矛盾。”
金泽笑了笑:“那真是了不起啊!工资很高吧!”
朱芳:“也就还行吧,一个月三四万,马马虎虎了。”
众人也早已知道朱芳的老公确实是在国金上班,也知道朱芳不是在吹牛。
金泽点了点头,一旁的秦筝努力地憋着笑,心想着这女人怎么感觉呆呆的,就这,也好意思嘲笑别人,实在难以理解。
很快菜就开始上桌,每上一道菜朱芳就会告诉众人这菜的原材料是什么,多少多少钱,自己之前在哪里哪里吃过。
陈旭和宴殊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朱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请客呢。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这几样菜夏青鸢一动都没动,金泽和秦筝也只是吃了几口就停下了筷子。
同学好奇地说道:“金泽,你和你老婆还有你朋友怎么不吃啊?”
夏青鸢:“大家爱吃就多吃一些,我怀了孕很多东西都不可以吃,我点了我爱吃的菜。”
闻言,众人才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这时,服务员将早已醒好的红酒,依次为喝酒的人全部倒上。
秦筝看着金泽示意金泽喝一些,自己开车,金泽点了点头,喝了一口之后金泽还是觉得自己天生就不爱红酒,还是白酒和啤酒才适合自己,于是对着服务员说道:“拿几罐啤酒过来。”
服务员面带职业性的微笑点了点头说道:“先生,稍等,马上就为您取来。”
朱芳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笑着看向金泽:“怎么回事,大校草,这是喝不惯红酒吗?”
金泽:“我比较喜欢白酒和啤酒。”
朱芳放下酒杯,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意:“大校草,这红酒可是上流社会的标配啊,你不会是第一次喝吧?”
夏青鸢眉头紧皱:“我老公想喝什么酒就喝什么酒,难不成还要和你商量吗?如果是你请客,那我们也就不说什么了,我们花钱还要听你冷嘲热讽,你怕不是三鹿喝多了吧!”
秦筝:“也有可能她觉得喝红酒自己身份地位就高人一等了,你没听人家说吗,越是缺什么的人,就越爱炫耀什么。她老公在国金大厦工作,她就觉得自己踏入了顶级名流圈了,说不定也就是个普通的打工仔,就这还看不起你看不起他的。”
话音刚落,朱芳像是被人狠狠戳中了痛处,霍地站起身来,手指着秦筝,气急败坏地说道:
“你说什么!你凭什么这么污蔑我老公!我老公在国金大厦可是深受器重,我们的生活品质就是比你们高,你们这是嫉妒!”
秦筝:“我只知道真正有身份地位的人可不会像你这样到处显摆,生怕别人不知道。”
见状,周围的同学纷纷劝解,朱芳身旁的女人拉着朱芳的衣角示意朱芳坐下。
金泽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知道你老公本事大,坐下来吃饭吧!你要是实在觉得难受,你把单买了,我和我家人委屈一些也没事的。”
闻言,朱芳立即坐了下来,开什么玩笑,这顿饭少说点都得四五万,自己又不傻,凭啥当冤大头啊!
等到夏青鸢的菜上来之后,夏青鸢才开始动筷,气氛也终于正常了一些,陈旭和宴殊也陪着金泽喝起了啤酒。
三人一起去了趟厕所,这时陈卫强和几个好友正在别的包厢,看到金泽隐隐约约觉得刚刚走过去的人有些像大老板,于是立马跟着金泽走进了厕所,靠近后才发现还真是大老板,立即走上前说道:“老板,您在这边用餐啊?”
金泽笑道:“咦,老陈你怎么在这里?”
陈卫强:“我和几个好友在这边聚餐,我看到有些像您但不敢确定所以跟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的是老板。”
金泽:“哦哦,我和我几个大学同学在聚餐。”
陈卫强:“老板,您在哪个厅?”
金泽:“月季厅。”
陈卫强:“好的好的,那老板,您吃好喝好,我去招呼我的那帮好友。”
金泽点了点头:“好的,你去吧!”
等到陈卫强走后,陈旭、宴殊二人看向金泽好奇地问道:“金子,你开店了还是咋了,那人怎么叫你老板啊?”
金泽笑了笑:“差不多吧,算是帮我做事的。”
闻言,二人瞪大了眼睛:“金子,是做什么的?能不能带带我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