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其实大多数时候都是别人给你的,包括我,特别是我,其实我在公司是最潇洒的人,账上的钱随便动,只管销售那摊子事(伟哥刚来的时候去管理屠宰加工那边了),成天想干嘛就干嘛想喷谁就喷谁——当然,不会喷员工,他们挣那点钱我犯不上,我要喷就喷行政经理,那个深沟女士,我就看她不顺眼,所以后面她见了我都得绕路,走慢了都不行。事实上,第二年夏天的时候小崔和小杨每个月能拿六千多,海波稍微差一点能拿四五千,他们比行政经理挣得多——她也只有三千五工资(卡个税的bug),其他补贴津贴什么的再凑五百,而且往往是以其他方式发放——老大有意思,想给谁点好处就给他半扇猪肉,别人拿不动吃不了的他一概不管——反正给你是给你了,你怎么处理那是你的事,处理不了你就扔到街上喂流浪猫流浪狗也行...
我说潇洒是别人给的,因为那时候老大、伟哥和小赵都担了非常多的饥荒,还是我那句话,如果老大的猪肉生意还是前些年那么简单便捷,那他也犯不上操这么多心去做什么产销一体化,弄成一个产业链再去思考其他的门路,主要原因还是猪肉的生意不好做了——我告诉你们一个特别神奇的道理,那就是2012年以后所有生意都不好做了,这个趋势一直发展到现在,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思考过这中间的原理,我思考过,你知道为啥吗?因为米国人拍了一个叫《2012》的电影把人类的心态搞崩了...当然,我就开开玩笑,至于真实的原因是为什么,个人有个人的判断,我是不能说的——前段时间因为我在某音说了一句这个原因,被永久封号了,干,好不容易东拼西凑花十万刷礼物刷到42级,因为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就被永久性把我这个号嘎了,我还说个屁...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哪,过去别人是怕川壅则溃,现在怕啥就不好说了...
总之,那时候老大、伟哥、小赵这些人开始的时候把我保护得特别好,我压根不知道他们开公司的钱大部分都是借来的,我在那里穷大方拼命和小赵吵架给员工争来的福利,其实用的都是他们贷款或者信用卡里面的钱,所以你也就大概理解为啥我和小赵的矛盾不可调和了,我简直是崽卖爷田心不疼呢!但是,第二年夏天的时候一切都还是向好的,而且这年夏天小赵结婚了,他买了新房新车(一辆帕萨特,结完婚就抵押出去了),不知道从哪淘换了一个姑娘,突然告诉我需要结婚让我去当伴郎,不能等了,因为姑娘的肚子大起来了...
好家伙,可知小赵的城府有多深,在这之前我和他关系那么好都压根不知道他在外面找了个女人搞大了别人的肚子——直到他确定了要跟这个女的结婚他才告诉我有这么回事,然后带我去见了这个姑娘,一起吃了几次饭,下一步立马就开始安排结婚。
新车新房都是现买的,老大是掏钱的主力军,那时候虽然老大饥荒一堆,但是干正事的钱还是拿得出来的,因此上一切进行得都特别快。奉子成婚的姑娘是一个比我和小赵小一俩岁的姑娘,她爸爸以前是给天然气公司老总开车的(又是司机,司机可真是一个神奇的行当),自己混了编制有了几套房子,把女儿也安排了进去,所以这姑娘,不,还是说女人吧,她已经不算姑娘了——所以这女人属于是国企的编制,小赵说找到她是自己的福分,起码在她面前是这么说,在我面前嘛,我俩不谈论这个事。福分不福分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是这个女人长得不好看,而且比较娇气,是个非常难缠的主——
"你要吃烤羊腿,来了以后你又不高兴,连肉都不给我切,你什么意思?"有一次,我、小赵和他老婆一起去吃烤羊腿的时候他老婆问着他。
"我没有不高兴啊!喝酒喝忘了,对不起,现在就给你切!"小赵和我喝酒喝得正高兴,俩个人在扯那时候南通那帮大傻子,一听这个愣住了,赶快拿起刀子去给他老婆片羊腿肉。
"你明知道我怀孕不能吃辣椒,你什么意思?"
"我..."小赵看看我,看看老婆,简直是张口结舌。
所以他算是被老婆拿捏了,这女的家境不错,用我们流行语来讲那属于是‘新中产’,我发现那些老中产家庭很少有那么娇惯的小孩,都得是新中产就容易培养出这种特别娇气的孩子。我说俩件事你感受一下,去接亲的当天,一堆伴娘堵着房门进不去,我从门缝下面往里塞了十几个红包都不行(每个红包五十),当地爆气,一脚就把门扇踹得掉下来了——你懂的,查理哥年轻的时候经常踹别人门扇,有点经验在里面的,得亏我踹开门没有进去(查理哥一如既往的有眼色),因为小赵他老婆气疯了,哭了起来,简直是见谁打谁,一堆人好不容易才哄好,让她上了婚车。结婚当天是娶到小赵老家的,这是小赵定的,哪怕以后不在老家生活,但是还是得娶回去给爹妈乡亲乐呵乐呵。结果回去以后村里的人不上道,又是堵着小赵家大门不让进去,你懂的,村里人劲大,我拼了命都挤不进去,被人推得跌跌撞撞,西服都给我撕破了,可想而知新娘就骑在小赵背上一直在人群里被众人毛手毛脚地摆弄。然后新娘子又生气了,按习俗说从婚车上下来新娘的脚是不能落地的,她就从小赵背上跳下来开始发脾气,这个婚差一点没结成,千千万万个人好不容易把她哄进门,坐在小赵家炕上哭了一个小时才愿意出来敬酒...我见过挺多的新娘子,脾气这么大一天都忍不了的还是第一次,因此上那以后我都躲着她,一见她赶快就溜——刚结婚那一年小赵和他老婆天天吵架,小赵躲在公司,他老婆就追来辱骂小赵,吵得整个公司都乌烟瘴气...你说咋整呢,人家就那个脾气...
后面生了孩子以后起码他老婆就不来公司了,再往后,我们那个公司失败以后小赵又跑到外地去做别的活,总算彻底把老婆撇开了——神奇的是人家俩现在过得不错,起码是过下去了,而且小赵有了儿子以后就更加努力工作,赚到赚不到钱的不说,起码他在奋斗,这也就够啦...
小赵的结婚我是一点都不羡慕,因为他的老婆不好看,而且脾气太大,那时候吵架吵得小赵摔了不下十个手机,有一次过来找我喝酒又把手机摔了,我拿出抽屉里几年以前用的一个诺基亚给他把卡插上先用着,起码能打电话,不至于失联——就这,小赵还是能忍下去,而且坚信将来会好起来,你不得不佩服他——我之所以过不好,最大的原因就是不愿意忍,在我看来,人只活几十年我至于吗去受这个气,所以我就注定孤苦一生无伴一生嘛,咱们要得到点什么,总得付出一点什么的...
不过我那时候有了一个非常变态的想法,就是老婆这个东西不要也罢,我看她们经常会是一种累赘,但是孩子...孩子还是可以有的,因为这是新生命,新向往,我不喜欢老婆,但是属实特别想要一个孩子,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可以操作一下,让别人给我生个孩子但是别嫁给我,我可以给她一点别的补偿嘛...其实,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我也没有仔细想它,不然,其实那时候我们已经有了很完善的代孕服务,价钱也不高,如果我真心就是想只要一个孩子这个事很容易做到的——但是,这类反人类的想法出现不在我的大脑里,太不正常,我就连想都不会认真想一下了。
我说一句你不信的话,那时候虽然我经常带着倩倩四处跑,关系也很亲密,到了后来我如果没有什么应酬就会去和倩倩她爸喝酒,但是那半年我始终没有碰她,一直在走别的渠道保证身体健康。大概也就是在小赵结婚以后,我突然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想安顿下来的想法,哪怕确实不能安顿下来,起码咱们也得朝那个方向努力,总不能就是一直在那里无所事事地等着不是么?等什么呢?等死吗?我还是动一动吧,好歹是一种态度...
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想从倩倩这里得到什么,因为我确实对她一无所求,半年多相处下来,只能说她是个正派姑娘,其他的很难评。但是...正派就好了你要什么自行车对不对,样样都合你心意的比如嘉佳,你不也把持不住么,反正都一样,瞎折腾吧...
那是一个周末,以前我是不过周末的,没事干我也会去公司待着看看自己能做点什么,现在嘛,一概就是喝大酒第二天休息。头天我和小赵、钢蛋喝了三扎啤杯白酒,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打电话给倩倩问她在哪,告诉我趁周末回老家了——我想见你你不在,那我就去找你——我从床上跳起来洗澡换衣服,拿了手机身份证向倩倩老家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