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个人,要看这个人曾经说过什么话,又曾经做过什么事!”
马小帅喝了一口茶,继续读下去,徐妙锦还是非常有兴趣的,虽然不知道马小帅究竟对什么感兴趣,但至少眼下是非常有兴趣的。
“你看了半天,我也研究了半天。解缙是一个非常认真的人,简直就是有点儿过于认真,认真二字非常关键,这究竟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说完,就看着马小帅。“认真非常重要。但认真说的是一个人的一种态度,在做事情的时候,我们可以用仔细两个字来形容。如果做事认真,认是一种认识,真说的是事实!”
“如果一个人认真做事,那代表着眼睛里不揉沙子,任何一个官员都不能够完全认真,要懂得抓最主要的,并不能放在细节上,所以认真做事,有时候不一定是好事。不认真做事,那一定是不行的。”
“你看解缙曾经上奏折,居然指责兵部一位姓沈的官员,玩忽职守!”
“我们再来看,朱元璋是怎么处理的?不能说你告状,那你说的就是事实!这位姓沈的官员也上奏折,解释,解缙这是诬告!”
“作为皇帝的朱元璋,并没有说,完全依照事实的真相,来处理这个问题。因为作为一个皇帝,首先考虑的是,朝廷的稳定,然后才是官员的任免!”
“解缙天天给朱元璋打小报告,刚开始一两次,这都是可以理解的,天天这样搞,让朱元璋已经过了新鲜劲儿,对这种行为已经有点厌恶了。”
“所以这件事情最后的处理结果,解缙回老家当了一名监察御史!”
“可是你再看看,解缙不但不吸取教训,反而变本加厉。一个年轻人热血沸腾,又被孔老二给洗脑了。一副忧国忧民的嘴脸,好像大明王朝离了他解缙,根本没有办法存在!”
“天底下并不是只有你一个官员,你看到的,难道别人看不到?你知道的,难道别人不知道?”
“为什么人家别人都不说,为什么别人都不解决?因为存在就是合理的,这个所谓的合理就是只有一定的道理。有些规矩,表面上看,非常没有道理,但实际上,他确实有一定的原因形成!”
“初生牛犊不怕虎,解缙也不知道是情商低,还是智商太高!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天天给朱元璋上奏折,这简直就是在打朱元璋的脸!”
“你想想看,如果你天天面对一个人,你这里做得不好,你那里做得不好,天天就没有说过一句好听的话。朱元璋心里能不生气吗?”
“解缙就你一个人看得见问题,别人都是瞎子聋子,你天天这么指点江山,你天天写得这么锦绣文章,你简直就是在指着我朱元璋的鼻子在骂人,朱元璋啊,你能力有限呀,你干得不行啊,问题太多啊!”
随着马小帅的表演,把对面的徐妙锦,简直逗笑了,就在这时候,姚广孝推门进来,刚好听到这段话。
“阿弥陀佛,马小帅,你能说几句人话吗?像你这样诬蔑洪武皇帝朱元璋,你也不怕你姐夫从棺材里蹦出来,打你一顿。”
“我说老和尚,要不你也过来看看,难道我说的有错吗?”
姚广孝走上前拿过来查看,良久之后也是无语,“你说得对,你说的都对!”
“所以呀,当胡惟庸被处死之后,丞相这个职位就彻底被废除了,李善长用一家人的生命,为胡惟庸买单。你看看,咱们的大才子解缙都干了什么?”
“人家别人躲还躲不里,解缙一脑门子往前冲,显示代替郎中李国用,居然选择也为李善长鸣冤!”
“难道?解缙不知道司马懿吗?朱元璋杀是正常的,就他们这一伙人干的事情,怎么能不死了?”
“一件事情不够,解缙居然还敢代替夏长文写了一篇《论袁泰奸黠状》。”
“还大言不惭地说袁泰陷害忠良,贪赃枉法,这么多罪行,这等于在干什么?”
“这是赤裸裸的政治攻击,袁泰被处罚,他这么干,朱元璋不知道吗?朱元璋心里不清楚吗?这等于是替朱元璋背黑锅,心里肯定怀恨在心,朱元璋偏偏又没有办法解释,我就是找个理由,杀人。”
“皇帝杀一个人,并不一定意味着这个人就一定是个坏人,也并不意味着这个人就一定是个贪官污吏!皇帝杀人的理由就是,对于自己的统治有好处,这是政治的需求,不能用人品和做事的态度来解释。”
“朱元璋心里什么都明白,解缙自己感觉自己是个聪明人,可惜的是他忘了一条,你天天给领导找麻烦,天天告诉领导问题,明明这些问题都是领导自己造成的,你这不是背着萝卜找刷子吗?”
“对于一个这样的人,我想朱元璋已经认为,解缙这个人是个可造之才,并不懂得忍耐,对于人情世故一点都不懂,简直就是个愣头青。如果不当官还行,如果当上上官,肯定得罪一大片人,到时候自己怎么办?”
“能把朱元璋逼得没了脾气,只能想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解缙居然还自我感觉良好,就忘了一点,中国是做人在先,做事在后!”
“杀了解缙,朱元璋就得一个昏君的名字,肯定不能啊,同时天天上朱元璋没面子,朱元璋决定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所以就是在公元1391年,特意召见了解缙的父亲,老朱说的非常好,你把你儿子带回去吧,回去好好的教育教育,十年以后,也不晚,到时候一定好好重用。”
“其实人家朱元璋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了,解缙你这个人虽然有才华,但你不懂得人情世故,做人和做事不行,光一脑门子的认真,解决问题并不能够恰如其分,回家修炼去吧!”
先回地方上最基层,学习力量,慢慢地观察到这个社会的真正情况,你再回来,就可以游刃有余的处理事情,社会经验缺乏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