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岚拿着所有的钱买了药,然而,回去却看见母亲陷入了昏迷。
他赶忙将母亲送到了医院,医生说,母亲的病情恶化了。
需要住院治疗,他得要筹更多的钱。
蔚岚愁眉不展,他看着手里的名片,半晌,做了决定。
名片上的地址是城郊的一幢独立别墅。
别墅的主人仿佛一早就知道他会来。
桌上已经放好了两杯茶。
红袍男人正坐在沙发上,闲适地品着茶,一边漫不经心道:“你来了。”
蔚岚走到了他跟前,“你要我做的,是什么工作?”
红袍男人轻轻哼笑,抬手打了个响指,一份合约便出现在了蔚岚的面前。
蔚岚震惊地看向眼前这凭空出现的合约,这是变魔术吗?还是什么超能力?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这是神力。”红袍男人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开口道。
“你不是人?”蔚岚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当然不是。”红袍男人盯着他,反问道:“你觉得我像个人类?”
完全不像。
蔚岚这时才发觉出一个很怪异的点,就是他看不清男人的模样。
明明他们离得很近,他没有近视,男人也没有遮盖面容,按理说,这个距离和角度,他应该能看清对方的五官长相。
但他却发觉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看清男人的长相。
“你莫非是神?”蔚岚以前从不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事,但后来与戚罪相处久了,他也受到了些许感染,开始相信世界上可能真有他们所不知道的时空和神秘力量存在。
“很多人都这么叫我们。”红袍男人道,“听说过救世会吗?”
蔚岚摇了摇头。
“救世会是一个以救世为理想的组织,我叫萨科,你愿意加入我们,和我一起拯救世界吗?”
“我···做不到吧···”蔚岚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个“神”为什么找上了自己,他根本看不出自己有任何拯救世界的能力,“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不会有错。”萨科笑道:“你叫蔚岚,在阿里卡长大,有一个名叫戚罪的朋友,现在到处去上诉,想向米诺兹家族复仇。”
蔚岚没想到萨科居然对他了解得如此清楚。
“你是天选的信徒。”萨科道,“只有你可以阻止灭世者和大毁灭日。”
蔚岚被震慑住了。
萨科让他伸出手,在他的手臂上印上了救世会的印记。
蔚岚问萨科,“我要做些什么?”
萨科笑着道:“我们先要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救世会给蔚岚做了全身的检查,也在那时,将他的记忆复制成一块芯片。
在萨科的安排下,他给蔚岚的母亲也安排好了住处。
蔚岚一直觉得萨科是好人,救世会是一个伟大的慈善组织,他也开始听萨科的话,假扮成各种身份,为救世会做事。
萨科安排他去刺杀米诺兹家族的家主弗雷德。
这是蔚岚一直以来的仇人。
他拼尽全力,但最后还是失败了。
后来他成了奴隶,被卖到了俱乐部。
蔚岚本来想逃走,但萨科却出现了。
“你不能走。”萨科朝着他道。
“为什么?”
“现在不是你离开的时机。”萨科安抚他道,“不过你不用担心,很快就会有人来救你出去的。”
蔚岚蹙起眉头,“什么人?”
“一个你很熟悉的人。”萨科没有多谈,他的身上总是带着令蔚岚琢磨不透的神秘感,“蔚岚,要记住你的身份。”
蔚岚不知道萨科说的人是谁,只能听话地等下去。
等了许久,他都没等到人。
蔚岚有些按耐不住,直到拍卖会他被一个贵族买下,蔚岚又再想逃。
他怎么也没想到,买下他的居然是戚罪。
重遇戚罪,蔚岚心中悲喜交加。
他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活着看见戚罪。
戚罪问他这些年发生了什么。
蔚岚激动着刚想说出一切,但却想起了萨科之前对他说过的话,他只能半真半假的和戚罪说了谎。
戚罪对他没有半点怀疑,依旧将他当成过去那个单纯无害的蔚岚。
他告诉蔚岚,从未忘记过他们当年的约定,还带他去看了岚玉,这个他为他们的将来所创造出来的伟大城邦。
戚罪还用他的名字来命名。
蔚岚心神震颤,在那个时刻,他的激动和喜悦无法言表,几乎想要哭出来。
他不知道,戚罪对他是这样的重视。
他忽然有种想将这些年受过的委屈和痛苦全都向戚罪倾吐出来的冲动。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便晕倒了。
醒来过后,他得知了自己身体的异常,他不能再动用武力,成了个彻底的废人。
尽管戚罪说了不介意,愿意照顾他。
可蔚岚的心里仍然很不安。
他想起了前两天要去洗漱时,牙膏用完了,他打算去向戚罪借。
戚罪的卧室没有锁门,他一推就进去了。
刚进戚罪的卧室,就撞见了戚罪正在换衣服,上半身赤裸着,头发还带着湿意。
看见蔚岚,戚罪下意识地穿上衬衫,“你怎么来了?”
“我来借牙膏。”蔚岚整个人都僵住了。
戚罪去洗手间拿了牙膏,递给他。
蔚岚接过牙膏,但却挪不动脚步,他想起自己刚刚看见的那一幕“你的胸口——”
他想伸手揭开戚罪的衣服去看,被戚罪抓住了手腕。
“没事,出去吧。”戚罪不想吓到蔚岚。
“戚罪,让我看看!”蔚岚执意想扯开他的衣服看。
“没什么好看的。”
“不!”蔚岚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挣扎着想去看,混乱中,扯开了戚罪的衬衫,扣子飞落四溅。
蔚岚整个人都呆住了,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破了一个大洞的心脏,还有密密麻麻的机械装置,令蔚岚的脑袋嗡嗡作响,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什么?”
戚罪面无表情道:“一颗机械心脏而已。”
蔚岚的眼角泛红,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他伸出手,试图触碰那冰冷的装置,“很疼吗?”
“我感觉不到疼。”戚罪拂开他的手,“手术的时候我昏迷着。”
就算不昏迷,他也感知不到痛。
“手术?你为什么要做手术?当年你不是已经好了吗?”蔚岚蹙起眉头,他记得当年戚罪明明已经没事了。
难道是后来又旧病复发?
“我为了救莫尔,本来已经死了,是他找来查理,给我做了换心手术,让我重新活过来。”戚罪轻描淡写地说道,完全不觉得这件事有多惊险,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
“你变成这样是因为莫尔?”蔚岚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