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书在哪?你什么时候还我?”香浓浓追问道。
“哦,就在我那儿,你想看,我待会儿回去就拿给你。”
她之前和傅景正找了那么久,也没找到原主写过的字。
原来唯一的东西,是在他那里么?
“我都不记得了。”香浓浓勉强笑道:“你还记得我为什么要把这东西给你吗?”
吕清风又看了她一眼,无语道:“你说是给我留作纪念的啊,说等我考完回来你已经入土了。”
“既然现在没入土,那么不吉利的东西,早就该物归原主了。”
香浓浓:“……”
她的好奇心已经被勾起来了,没什么心情逛街,几人很快就回去了。
吕清风找了半天,终于在一大堆书的最底下找到了她的本子。
香浓浓紧张地接过来,一时间不敢打开看。
傅景正帮她打开,看到里面的字迹,登时拧起眉。
“这和你之前写得一样。”
他以前看过香浓浓写字,大多都是错字,很多他甚至不认识。
但十分简单,每个字多看几眼又能猜出是什么意思。
香浓浓连忙凑过去看,这里的人习惯是从右往左写字,很明显,这上面是从左往右。
而且不是用的毛笔,应该是用的烧黑的木炭。
字迹笔顺很粗,每个字都显得比较大。
这就是自己的字迹!
香浓浓猛然拿过书,一页一页翻看起来。
里面一一记载了几个关键剧情点,自己什么时候去的中都,以及什么时候会死。
她能看出写这些的口吻肯定是自己,越看越害怕。
难道她就是香浓浓,香浓浓就是她。
或者说她穿越过来的时间更早,根本不是还印子钱那天?
“这都写了什么?”吕清风凑过来看,“我看了好几遍都没看明白。”
傅景正拿过她手中的东西,拧眉提醒道:“浓浓,你的脸看起来很白。”
毫无血色,像快死了……
香浓浓抬头看他一眼,嘴唇动了动。
她现在觉得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楚门世界,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一动不动观察着她。
自己一直以为的是错的,其实她早就来到这个世界了,至少比她想的早得多。
雨后的雾气还没有消散,层层迷雾围绕着山峦,一圈一圈绕过去。
翠山陷阱巨大的迷雾屏障中。
香浓浓捏着书,一动不动看着窗外。
直到太阳缓缓升起,余渡拿着木牌进老了。
“东家,从今天开始酒酿冰奶就要上新了。”
香浓浓回过神,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吧。”
她一直以为这个世界是一本巨大的小说,她以前看过,所以才会知道这么多。
可等她仔细去想,自己什么时候看过这种小说,她又想不起来。
香浓浓想得恍惚,没注意到外面的动静。
傅景正从太傅府上抽出时间过来,刚进了酒楼的门,就听到吕清风讨厌的声音。
“你怎么又来了。”
吕清风抄着手,看着门边高大冷漠的男人。
昨天他为了香浓浓在大街上掌掴孟小姐,其实吕清风也对他有些改观。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能顺顺利利和香浓浓在一起。
他跟香浓浓从小一起长大,亲的和亲兄妹似的。
香浓浓要嫁人,也得由他先把关。
傅景正看到他,破天荒地解释了一句。“来接浓浓出去玩。”
“又出去玩啊。”吕清风眼眸一转,坏主意就上来了。“可是她已经答应今天只和我去玩了啊。”
傅景正抬眼,眸子里闪着冷冽的寒意。
“我说的是真的。”吕清风转过身,“不信你自己去问她吧。”
傅景正看也不看他,径直上楼,往香浓浓平时在的屋子找去。
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坐在窗台边发呆的人。
她平日里勤快得紧,就算是没事做的时候,也鲜少这么闲着。
自认识她以来,就没看到过她这么忧愁的样子。
“余渡啊,这些小事你就自己拿主意吧,不用来问我了。”
香浓浓头也没开,就打算把人打发走。
傅景正站在门口,敛下眉眼间的笑意,“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香浓浓转头看见他,这才站起来。“阿正,你怎么来了。”
说着,她又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你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
傅景正垂下眸子,温和笑道:“我来,是想带你出去走走,城外的桃花林开了,这几天去看,风景正好。”
桃花林?!
香浓浓眼睛亮了亮,听起来的确很吸引人,但是她现在心里装着事呢,实在没有心情。
她想直接去问吕清风,可又怕自己露馅了。
正想着,就看到吕清风站在门边,冷眼看着他们。
“浓浓啊,正好,我也想约你去桃花林走走。”
香浓浓顿了顿,“那正好,我们可以一起去。”
“我可没说要和他一起去。”吕清风不善的目光扫过傅景正,看起来颇为不爽。“从小到大都是我和你一起,为什么要多个男人?”
香浓浓有些牙疼,她看了眼傅景正,一时拿不定主意。
“这种情况,怎么能抛下阿正离开呢。”香浓浓忍不住笑道:“可我真的很想知道有关我过去的事。”
想弄清楚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来到这个世界的,为什么之前的记忆全部都没有了。
“还有他说的怕火的那个人,究竟是自己吗?”
傅景正面色陡然沉下,看出了吕清风眼中的为难和挑衅,他实在不想和浓浓这位好朋友发成冲突,他们的定位是不一样的。
“让她和你去就是,你不要为她。”
竟然这么大方,吕清风显然也觉得无趣。
“走吧,浓浓。”
他抓住香浓浓的手腕,就要往外走。
后者推开他,看向傅景正,“阿正,你别生气啊,等回来了我再跟你解释。”
早听到她心声的男人没有什么表情,温和地点点头,“你们去好好玩一玩,我在酒楼等你。”
桃花林是接近通县的路上,两人坐在马车里,一时无话。
香浓浓垂着头,许久,忍不住问他,“清风,你怎么老是跟傅景正过不去,你就不能好好跟他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