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家的厨房里时不时发出几声嚎叫声,然后又被生生的截至。
蔺秋实看腻了厨房里菊花要死不活的样子,她看了看漂亮美丽的剑修姐姐,又问了能不能摸剑。
许是那位剑修姐姐被菊花气到了,很快的就让她摸了一把剑,然后让她出去了。
她摸着那把剑,感觉和想象中的不一样,硬硬的,很锋利、也很亮眼睛。
林清越让蔺秋实出去的时候,还叫了温灵蕴。
“看一下她,别让她乱跑。”
“知道了,清越姐姐。”
温灵蕴应下,他见那个小女孩从厨房里蹦蹦跳跳的出来,然后左右环顾定位到了他。
温灵蕴收起剑。
蔺秋实走了过来,看着比她高三个头的温灵蕴都有剑,羡慕不已。
“这是你的剑吗?”
温灵蕴:“是的。”
他看着小女孩围着他走了一圈,“哥哥你多大了啊,你都有自己的剑了!”
“十二。”
“哇!哥哥你十二岁就有自己的剑了!”
蔺秋实又重复了一遍,温灵蕴看出来蔺秋实是真的很喜欢剑了。
“你想成为剑修?”
蔺秋实摇头,“不是哒。”
温灵蕴:“我还以为你喜欢剑,是想成为剑修呢。”
“我喜欢剑是因为……因为……”蔺秋实想到挂在家里的那几把菜刀,她眼睛一亮:“是因为剑和菜刀一样锋利!我喜欢锋利的东西!”
蔺秋实坐在外面也不安分起来,她接着玩了几个院子里的小马、秋千、竹竿,没玩一会儿就没意思起来,跑到看书的温灵蕴面前。
“哥哥!你们是哪里来的啊?”
温灵蕴虽然是在看书,但他还是分了一部分神识到蔺秋实的身上。
清越姐姐交代了他要看着蔺秋实,他还是要上点心的。
“紫阳剑宗。”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的啊?”蔺秋实虽然知道是关于菊花大叔和菊爷爷的事情,但她还不知道菊爷爷要让菊花大叔复原金丝玉。
温灵蕴:“我们是接到了菊爷爷的发布的任务,来这里完成任务的。”
“什么是任务啊?”蔺秋实还不太懂。
温灵蕴简单通俗的解释:“就是一个人出钱,另一个人给他办事情。”
“这样啊!我懂了,你们来帮菊爷爷做事情,那个事情就是让菊花大叔学做菜,菊花大叔做好了,你们就可以拿到菊爷爷的奖励了!”
“是这样的。”温灵蕴点头。
蔺秋实接着问:“那这件事好不好玩啊?”
温灵蕴想了想:“不是很好玩。”
不是很好玩就是不好玩,蔺秋实失落的垂下脑袋,没过多久又被地上的蚂蚁给吸引了。
“哥哥你快看!蚂蚁在搬家唉!是不是要下雨了?”
温灵蕴起身:“那我们进去等吧。”
“可是里面好无聊的,菊爷爷教菊大叔很严格的,我都不敢讲话。”
温灵蕴:“不去厨房,就在大厅,你想听故事吗?”
蔺秋实被听故事给吸引住了,她看着温灵蕴眼睛已经是崇拜了。
“你还会讲故事?”
温灵蕴拉着她往里走:“我不会讲故事,但我记得我姐姐给我讲的故事,你可以听一听。”
“你姐姐是那位剑修姐姐吗?”
“没错,我之前睡不着的时候她会讲故事给我听。”
“那也太酷了吧!我也想要有个姐姐,可是爹娘说我只能有弟弟妹妹,没办法有姐姐。”
“你可以给自己找个姐姐,但是不能找我姐姐。”
……
……
林清越打起了注意力,发现精神还是控制不住的变得涣散。
或许当监工这活她本来就不合适。
但菊花那小子简直就是把欺软怕硬这一套贯彻到极点,一旦林清越软了一点,他就会想办法溜走或者偷懒。
菊老头要求严格,但菊花压根不会照着他的标准去做。
因为寿命将至,菊老头还要维持心情平和,防止被菊花给气死。
“你这样我怎么放心的下?等我死了你要怎么活在这世上?”
菊花趁机停下手,“你走了我就去老地方啊,反正我有酒楼的分成。”
酒楼的分成管他一辈子的吃喝嫖赌还不够吗?
菊老头叹气:“我已经告诉文仲接管酒楼后就把你占的份额换成钱给你,不然你把份额拿上赌桌酒楼就成别人家的了。”
“什么?!”菊花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他生气道:“放屁!你把份额卖给蔺文仲就不是卖给外人了?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对你剩下的唯一一个儿子呢?”
“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还是蔺文仲是你的私生子?”
菊花气急败坏的想要扑过去,林清越定住了他。
他泄了气。
菊老头悔恨的声音传来:“你以为我想传给外人吗?但酒楼传给你才是真的毁了,多少人靠着酒楼找活计,我不能让酒楼有一个风险。”
“如果不是荣儿不在了……”
菊花被定住了,但嘴还能说啊,他气成一个河豚。
“大哥大哥你就想着大哥!你为什么不能为我考虑考虑,不是只有大哥才是你的儿子啊!”
菊老头伤心道:“你们兄弟两个哪个不是我和你娘含辛茹苦养大的,你大哥有的哪个我短了你?可是你就是不学好的!天天和那些二代们厮混,你瞧瞧你现在还有个人样吗?”
“我不是人,那你是什么?”菊花高声:“你别忘了是你把我生下来的,不是我求你生下我来的。”
菊老头:“我真是恨不得在你和你大哥出生的时候把你给掐死。”
“那你可没那个机会了,现在也就借着别人的威风压制我而已!等你死了,我拿着钱照样潇洒。我宁愿在青楼里死了,也不愿意回家里呆一秒!”
知道菊老头把酒楼的份额都卖给蔺文仲后,两个人彻底撕破脸皮。
“你走你走!”菊老头嗓子都哑了,指着门口让菊花走。
“走就走,谁稀罕你这个臭老头子?”菊花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转身对林清越讨好道:“他叫我走的,现在我可以走了吧?快把我放开!”
林清越面色不动,一道透明的结界自她为中心围绕着整个房子立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菊花有些不知所措。
林清越面无表情的看着菊花:“没什么意思,但我要完成这个任务,你不能走。”
“什么!!!”菊花天都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