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皆能洞悉,在这首轮至关重要的炼丹比试里,张天命凭借自身对炼丹技艺那炉火纯青的造诣,无论是投放药材时独树一帜的奇妙手法,还是把控火候时精准到毫厘的绝妙程度,亦或是安排投放材料顺序时暗藏的巧妙玄机,方方面面都淋漓尽致地彰显出了远超对手的雄浑实力,直教在场的所有人皆为之瞠目结舌、惊叹连连。
而那些先前还在背地里对张天命肆意嘲笑的六大势力弟子们,此刻一个个仿若遭了雷击,呆若木鸡,脸上原本那满满的嘲讽之色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那溢于言表的惊愕与难以置信之情。此时此刻,赵玄风更是面色如纸般煞白,他无论如何也未曾料到,自己竟然会输得这般一败涂地、毫无还手之力,那曾当众夸下海口,扬言若输了便要下跪拜张天命为师的话语,此刻仿佛声声惊雷,在他耳畔不住回响,成了对他最为辛辣的嘲讽。
赵玄风宛如一尊木雕,呆立在原地纹丝不动,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张天命手中那枚闪耀着璀璨五品光芒的丹药,脸色煞白如霜雪,嘴唇微微颤抖着,那眼神之中,满满的皆是难以置信与心有不甘的复杂情绪。
好一会儿过后,他仿佛才从那极度的震惊中缓过心来,猛地一下抬起头,犹如一只被逼至绝境的困兽,冲着周围众人扯开嗓子高声喊道:“这……这绝不可能!定是这比试暗藏猫腻,虽说这材料是由天都帝国统一备好的,可谁敢保证在运送途中没有被人暗中动过手脚,让这毛头小子占了天大的便宜!”他的声音因情绪过于激动而微微发颤,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可他却全然不顾,只是瞪大了双眼,犹如饿狼盯着猎物一般,死死地盯着张天命,妄图从对方脸上寻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心虚迹象。
六大势力的掌门们闻听此言,不禁纷纷微微皱眉,脸上皆露出了些许不悦之色。神剑宗掌门面色冷峻如冰,双眸之中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悦,冷哼一声道:“赵玄风,莫要在此处胡搅蛮缠、无理取闹,此次比试的筹备全程皆有各方严密监督,那材料更是经过了层层严格查验,怎会出现你所说的这般情况,休要再信口雌黄了!”其话语掷地有声,带着对赵玄风这般耍赖行径的深深鄙夷,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这股冷冽的斥责而凝结了几分。
神丹宗掌门亦是一脸阴沉,仿若乌云蔽日,他心里清楚得很,赵玄风此举不过是为了勉强挽回那已然丢尽的颜面罢了,可这般耍赖撒泼的行径,实在是让整个神丹宗都跟着蒙羞受辱。他只得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呵斥的口吻道:“玄风,输了便是输了,男子汉大丈夫,就应当愿赌服输,莫要因为你个人的一时意气,丢了我神丹宗数百年积攒下来的脸面。”说罢,还忍不住暗自摇头,对赵玄风的行为深感痛心疾首,周围的神丹宗弟子们听闻掌门之言,也都纷纷低下头去,脸上满是羞愧之色,他们深知赵玄风此举已然让门派蒙羞,心中对其行为亦是极为不耻。
然而,赵玄风却仿佛着了魔怔一般,对这些苦口婆心的劝告全然听不进去,依旧自顾自地扯着嗓子叫嚷着:“就算那材料真的没问题,这小子炼制出来的玩意儿也未必就是真正的五品灵丹,说不定仅仅只是外表看着像那么回事儿,实则内里的药效虚浮不实,根本就不堪大用!”他边说边挥舞着手臂,神情愈发癫狂,那副模样,就好似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妄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来翻盘。其言语之间的无理取闹,让在场众人愈发觉得此人实在是有失风度,不少人都忍不住在心中暗自腹诽,对他的行为更加不屑一顾。
天都帝国皇帝端坐在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之上,原本还带着几分欣赏的目光注视着这场精彩的比试,此刻脸色却也渐渐阴沉了下来。他目光如电,冷冷地扫向赵玄风,那威严无比的声音仿若洪钟大吕,在整个广场上回荡不息:“哼,赵玄风,你身为神丹宗的四品炼丹师,难道会不知晓那五品灵丹的鉴别之法?在场的诸位可皆是行家里手,岂会如此轻易地就被你这般糊弄过去。莫要再做这等无谓的狡辩了,否则只会徒增笑柄罢了。”皇帝的这一番斥责,让赵玄风顿时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众人看向他的眼神中,除了原本就有的不屑,更多了几分对其不知廉耻、耍赖到底的深深厌恶。
赵玄风被皇帝这一番义正言辞的话语噎得顿时哑口无言,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可他心中那股不甘失败的火焰却依旧如熊熊烈火般燃烧着,丝毫没有熄灭的迹象。他咬了咬牙,眼珠滴溜溜一转,又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自认为绝妙的“主意”,扯开嗓子冲着众人喊道:“就算这丹药外观看着确实是五品灵丹的模样,可谁又能保证它的药效就真的如五品灵丹那般厉害呢?咱们炼丹之人,最为看重的不就是丹药的实际效果嘛!我看呐,非得当场试验一下这丹药的效果,才能真正判定这比试的胜负呀,不然光凭这外表就草率地定了输赢,这也太不合情理了吧!”说着,他还特意得意洋洋地看了张天命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哼,我就不信你这丹药能经得住考验,这次我定要让你原形毕露!”其这般死缠烂打的模样,更是让众人对他的观感降到了谷底,周围不少人都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话语里满是对他的嘲讽与不耻。
可惜,他的这番话并没有得到众人的认同与支持。六大势力的掌门们听闻此言,纷纷面露不屑之色,那神情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在卖力表演。神符宗掌门更是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讥讽道:“赵玄风,你莫不是糊涂了?这五品灵丹的药效自有其严谨的评判标准,在场这么多的行家在此,难道还看不出来?你这般无理取闹、提出这等无理要求,不过是想继续胡搅蛮缠、死不认账罢了。”周围的神符宗弟子们听闻掌门之言,也都跟着哄笑起来,那笑声中满是对赵玄风的嘲笑与鄙夷,让赵玄风的脸色越发难看。
张天命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神色平静如水,波澜不惊地看着赵玄风这番如同闹剧般的折腾。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和却又带着几分无奈道:“赵玄风,你又何必如此呢?这丹药的品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你这般强词夺理、无理取闹,实在是有失你身为炼丹师的风度。”
赵玄风听到张天命的话,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就好似一只被激怒的刺猬,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他伸出手指,指着张天命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你这黄口小儿,竟敢如此羞辱于我!我赵玄风在炼丹这一道上浸淫多年,历经无数次的试炼与磨砺,岂会输给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今日这比试,定有不公之处,我绝不承认这结果!”其这般气急败坏的模样,更是让众人对他的不耻之情达到了顶点,周围的人纷纷摇头叹息,觉得此人实在是无可救药,丢尽了炼丹师的脸面。
就在众人对赵玄风这接二连三的无理取闹纷纷表示出深深的不屑与强烈的不满时,赵玄风却像是铁了心要一条道走到黑,继续死缠烂打下去。他见众人都不认可他当场试验丹药效果的提议,眼珠一转,又高声喊道:“哼!既然各位都觉得我这提议不妥,那好,咱们找人来试丹总可以吧!这丹药若是真有五品灵丹的药效,那我赵玄风自然心服口服,可要是这药效名不副实,那这比试的胜负可就有待商榷了!”说罢,他还挑衅地看向张天命,那眼神仿佛在说:“我就不信你这丹药能经得住考验!”
张天命微微皱眉,心中对赵玄风这般胡搅蛮缠的行径着实有些无奈,可他对自己所炼制的丹药却有着十足的信心,故而也不惧任何形式的检验。他神色平静地回应道:“赵玄风,你若非要如此,那便依你所言找人试丹便是,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赵玄风一听张天命应下了,心中暗喜,他觉得自己总算又找到了一个可以扭转乾坤、反败为胜的机会。他迫不及待地环顾四周,目光在人群中急切地搜寻着,最后,那目光落在了一个身患重病、气息奄奄的老者身上。这老者乃是天都帝国皇宫内的一名老仆,多年来一直被各种顽疾缠身,身体早已虚弱不堪,仿若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这里需着重说明的是,此次两人炼制的皆是疗伤的丹药。赵玄风所炼的四品灵丹,平日里对一些常见伤势确实有着颇为不错的恢复功效,在神丹宗内也算是拿得出手的疗伤丹药了,可若是与张天命炼制的五品灵丹相比,那可就相形见绌了。张天命炼制的五品灵丹,其疗伤效力堪称惊人,对各种疑难杂症以及重伤都有着极为显着的疗效,可谓是疗伤丹药中的极品。
赵玄风几步走到那老者跟前,一把将其拉到众人面前,大声说道:“就用这老头来试丹吧!他这病拖了这么多年,各种丹药也都试过不少,正好可以看看这所谓的五品灵丹到底有没有真本事。”说着,他还不怀好意地瞥了张天命一眼,那眼神中满是算计与期待,似乎在盼望着这枚丹药在老者身上失效,好让他能借此扳回一城。
众人见此情形,心中虽觉得赵玄风此举有些过分,但也都好奇这丹药的药效究竟如何,便也都没有出声阻拦。
张天命看着那被拉出来的可怜老者,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之情。他轻轻走上前,将手中那枚闪耀着五品光芒的丹药递给老者,温声道:“老人家,莫怕,服下这丹药,或许能减轻您的病痛。”老者颤抖着接过丹药,眼中满有感激与惶恐,他知道自己这把老骨头或许能在今日成为这场比试的关键见证,当下也不再犹豫,便将丹药吞了下去。
刹那间,一股温润的药力在老者体内缓缓散开,仿若春日暖阳照耀大地,所到之处,皆带来生机与希望。只见老者原本蜡黄如土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那浑浊的双眼也变得明亮起来,犹如蒙尘的明珠被擦拭一新,重新焕发出光彩。那原本虚弱颤抖的身体更是逐渐停止了抖动,竟缓缓站直了身子,仿若枯木逢春,重新焕发出了生机与活力。紧接着,他身上多年积累的病痛仿佛如冰雪消融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仿若脱胎换骨一般,精神抖擞。老者惊讶地看着自己恢复活力的身体,激动得热泪盈眶,“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朝着张天命连连磕头,口中高呼:“多谢恩公,多谢恩公赐下这神丹,让老奴重获新生啊!”
这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仿若见到了世间最为神奇的景象。六大势力的掌门们原本还对赵玄风的纠缠有些厌烦,此刻却也不得不对张天命的丹药药效啧啧称奇,眼中满是惊叹与赞赏之色。神丹宗掌门更是又惊又气,他没想到赵玄风这次丢人丢得如此彻底,不仅自己输得一败涂地,还连累了神丹宗的声誉,让整个门派都跟着蒙羞。
赵玄风则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呆立在原地,脸色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枚丹药的药效竟然如此惊人,不仅彻底证明了其五品灵丹的品质,还让他再次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将他那最后一丝妄图翻盘的希望也彻底粉碎。
天都帝国皇帝坐在高位之上,目睹了这此一切后,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赏之色。他站起身来,朗声道:“今日这场比试,胜负已分。张天命所炼制的丹药无论是品相还是药效,皆远超赵玄风所炼之丹,此乃不争之事实。赵玄风,你此前诸多耍赖之举,实非君子所为,莫要再做无谓挣扎,愿赌服输吧!”
赵玄风听闻皇帝此言,身子猛地一震,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没了退路。可心中那股不甘与愤恨却依旧如毒蛇般缠绕着他,让他几近疯狂。此刻,他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绝不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受此奇耻大辱,哪怕拼个鱼死网破,也不能让张天命就这么得意洋洋地站在那里。